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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相公真機智! 文 / 良辰一夜

    「嫂子,還沒吃早飯呢,咱們做馬車是要去哪兒?」小七上了九娘給她造的那輛新馬車,便趴在窗戶上,將腦袋伸出窗外,一臉疑惑不解的朝站在馬車下的九娘問。

    九娘朝小七搖搖手,沒有說話,笑著轉身上了自己的馬車。

    小七的貼身丫鬟背著兩個大包袱也上了馬車,包袱裡全是小七的衣物。

    小丫鬟將包袱放下,連忙過去拉住自家小姐,低聲勸道:「小郡主,現在已入秋,早晨天冷,您才穿這麼點,小心著涼了……您若是病了,王爺和王妃看了該心疼了。」

    小七回頭看見馬車內的兩個大包袱,忍不住滿臉驚訝的問自己的貼身小丫鬟:「小錦,你將行禮都打包好了?你知道咱們要去哪兒?」

    小錦看了自家小郡主一眼,邊將兩個大包袱整理好,邊道:「小錦當然知道啊!打包行李自然是回京都了,過幾日便是中秋了,小郡主不知道麼?」

    「我當然知道過幾日便是中秋,可今日就回京嗎?不是說明日才啟程的麼?」小七皺著眉頭用力的揉了揉的臉蛋,嘀咕道:「難道是我睡多了一日,將日子記錯了?」

    小錦坐回位置上,笑著對小七道:「郡主並沒有睡過頭,而是咱們提前一日啟程罷了。」

    「提前一日?」小七詫異的睜大眼:「為何要提前?」

    小錦搖搖頭:「我也不知道為何要提前。今日一大早便有人來通知快點收拾行李,不容我多問便離開了。我手忙腳亂的將咱們的衣物都收好……小郡主,應該不會有落下的吧?」

    小七無所謂的朝小錦擺擺手,道:「又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落下便落下了,說不定以後還有機會回來取。不過,咱們提前一日出發,那原本打算今日多做一些吃食帶在路上吃,豈不是做不了了?咱們路上吃啥?不行,我去找嫂子問問。」

    小七最關心的是吃!

    她剛準備站起來,馬車便開始前行了,車輪不小心撞上了一顆石頭,馬車便跟著晃了一下,她毫無防備,身體便朝後仰倒。

    「小郡主,您當心!」小錦立刻站起來扶著小七,將她扶到座位上,道:「吃食的事自然有人去操心,小郡主還是做好吧,仔細別磕著碰著。」

    小七陳推開小丫鬟的手,卻沒有再想著下車,而是敲了敲前面的木板,對駕車的人道:「車子駕穩當一點,我要補覺。你若是再給我裝上石頭,我就將你丟下車去!」

    前面傳來一個男子隱隱帶著幾分笑意的聲音:「好!」

    「哥哥?」小七分辨出這個聲音,便忍不住驚訝:「怎會是你在前面駕車?護衛們呢?」

    「護衛們都騎馬了。我給你駕車不行麼?」楚越甩了一下馬鞭,然後笑著朝車廂裡的熱道:「沒想到小七這般小氣,有了新馬車都捨不得讓哥哥坐。我看小七以後還是改名叫『小氣』算了。」

    「哥哥!」小七氣呼呼的鼓著腮幫子瞪著前面的木板,道:「你故意曲解我話中的意思!你明明知道我沒有這麼想。而且,我也不想要名字。」

    「對,哥哥就是故意的,誰讓我家小七這麼可愛呢?」楚越眼眸中閃著柔和的光,連笑容都十分溫柔:「你昨日下午偷偷藏了一盤鹵豬豬腳,是不是自己一個人偷偷吃完了?」

    小七抬了抬下巴,輕哼:「哥哥又欺負我,回京了我找爹爹和娘親告狀!」

    楚越聳聳肩,淡淡的道:「只要小七高興,儘管去吧,沒關係。我也要跟爹爹告狀,說小七吃獨食的問題越來越嚴重了,竟寧肯把自己撐得一晚上睡不著,也不肯拿出來讓哥哥姐姐們一起分享,太不顧念兄妹情了!」

    「哥哥!」小七又羞又惱的跺了跺腳,大聲道:「哥哥太壞了!我不要跟你說話了!」

    她哪裡吃獨食了?她只不過是打算將那些吃食用油紙包留著在馬車上吃,若是誰想吃,她也可以拿出來分給別人的。

    此時馬車已經開到村口,路又寬又平坦,楚越便揚著馬鞭,對小七的道:「好啦,小七別生氣,哥哥方才不過是跟你說笑罷了,我家小七這麼可愛善良又溫柔體貼,怎麼可能是會做出吃獨食這種事情?等會記得將鹵豬腳分一點給哥哥,哥哥也沒吃早飯,肚子好餓,快沒力氣趕馬車了!不過小七先坐穩了,現在上了新修好的大路,我得趕著馬車跑快一些才行!」

    小七將裝有吃食的那個包袱抓起來摟在懷裡,邊翻找邊對駕車的楚越道:「嫂子造的馬車可好了,一點也不顛晃。哥哥只要不是故意去撞石頭,我能在馬車內站得很穩。」

    楚越甩著馬鞭,笑著點點頭:「這馬車確實很舒服,若不是這外形太幼稚可愛了些,我還想回京後問小七借來用幾日呢!」

    「哥哥平素不都是騎馬出行的嗎?」小七將一小包切成片的豬心打開,自己先吃了兩片,才對哥哥道:「哥哥,你現在應該沒有功夫吃東西吧?不若我將你那份留著,你等停車了再吃。」

    小七話音還沒落,面前的小窗口邊被推開了,伸進來一直大手,將小七嚇了一跳。

    她捧著滷肉,仔細打量了一下那隻手,手指修長乾淨,節骨分明,手心有繭……小七非常肯定,這不是哥哥的手。

    她連忙抓緊油紙,退回座位上,警惕的盯著那隻大手,冷聲質問:「你說誰?」

    小七定了定神,沒有聽到哥哥的聲音,心裡一緊,急聲叫:「哥哥?哥哥?哥哥……」

    「小七,哥哥在!」楚越高聲應著,眼神帶著責怪的瞥了身邊的人一眼,才道

    :「殷神醫也跟我坐在前面,便是他伸手進去問你要吃的。小七,不要害怕,沒事!」

    小七這才呼了一口氣,咬著唇瞪了那隻手一眼。

    殷神醫?就是前天晚上威脅說要對他們用毒的人?哼,心思真壞!

    若是眼神能化成刀,小七肯定已經將殷漓的手給削成十塊八塊了。

    「小七郡主,賞點吃的唄!」殷漓的聲音溫潤好聽,可又隱隱帶著幾分輕浮玩味的笑意,就像一個風流公子與心愛的姑娘*逗趣一般的語調,讓小七更加覺得反感排斥。

    趕著馬車的楚越頓了頓,對車廂裡面道:「小七,若是有多的,便給殷神醫分一些吃的吧!他睡了兩日,滴水未進,著實餓得厲害了。」

    「哦,好!」小七聽到哥哥的聲音,回過神來,愣了一會兒,才從油紙包裡拈了兩塊肉放在那隻大手上,清清嗓子,道:「拿好!」

    殷漓收住五指,感受著手心裡那兩片薄薄的肉,不禁一愣,笑道:「小七郡主,這麼一點,還不夠塞牙縫的。能不能再給一點?」

    嫌少?給一片都覺得心疼呢!

    小七暗暗的磨了磨牙,道:「我這裡也所剩不多了,哥哥還沒吃呢!殷神醫你就將就一下吧!」

    殷漓耳力好,隔著木板也能聽見小七細微的磨牙聲,不禁又是一愣。他縮回手,看了看手心的兩片肉,不禁疑惑的皺著眉,心想,我與小七郡主應該從未見過面,可怎麼好似得罪了她一般?

    小七憤憤的瞪了前頭的木板一眼,又拈起一塊肉吃了。

    小錦看著自家小郡主,忍不住捂著嘴笑。

    ……

    此行一共有六輛馬車,楚磬一輛,小七一輛,九娘一輛,另外還有三輛是小七她們來時乘坐的,現在有一輛給小廝和婆子坐,另外兩輛用來路上所需的物品,比如油鹽米菜,還有鍋碗瓢盆……

    恭親王府的護衛都騎馬,而絕殺的弟兄只能走路。

    馬車上,九娘掀了簾子往外看了一會兒,皺著眉道:「相公不是說此行一切費用都由恭親王報銷麼?那等會兒到了鎮上,咱們便先去逛逛馬市,給每個弟兄都配一匹馬。去京都要三四日,總不能讓『絕殺』的弟兄一路這麼走著去吧?」

    楚東陽挑著眉看向九娘,拉著她的手握在手心,笑道:「久久與我想到一塊兒去了。反正花的不是咱們自己的錢,沒必要為那些有錢人節省,反倒委屈了自家弟兄。我已經讓青山和小成帶著十幾名弟兄先去鎮上了,小成負責買菜,青山負責去挑馬。想必現在已經買好了,咱們去鎮上與他們匯合。」

    九娘驚訝的張了張嘴,隨即「噗哧」笑了出來。

    「恭親王應該沒有預支銀子給相公,那相公哪裡來的銀子給他們?總不能讓他們先去賒賬吧?幾十匹馬,至少也要上千兩銀子,否則拿不下來。」

    楚東陽刮刮九娘的鼻尖,笑道:「不是還有楚越在嘛,他是恭親王的世子,身上能少銀子?他先給拿五千兩銀票出來墊著,回京後他再去跟他爹爹報賬便是。」

    九娘愣了一下,捧著楚東陽的臉,狠狠的在他唇上親了一口,不吝誇道:「相公真機智!」

    楚東陽將俊朗的長眉挑得很高,道:「娘子也不遜。」

    此時,前面邊傳來了冷肅的聲音:「楚大哥,嫂子,你們……咳咳,咱們要到哪裡吃早飯?」

    在前面駕車的是冷肅,隔著一塊木板,將車廂裡兩人的親密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就連「吧唧」的聲音也格外響亮,彷彿就在耳朵邊似的,冷肅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心裡也無比怨念,突然有些後悔沒有將自家媳婦一起帶來。

    「早飯在鎮上吃,小成已經先一步去鎮上,咱們到了那兒就能吃了。」九娘笑著對前面的冷肅道:「我記得有一家麵攤子的雲吞麵味道很不錯,雲吞皮薄餡多,麵條勁道,青菜也很鮮嫩……我特意讓小成去跟那麵攤子老闆打招呼,讓他多做一些備著,等會兒咱們一到,便可以吃上熱騰騰的雲吞麵了。唔,若是覺得吃不飽,旁邊那家包子鋪的包子也好吃,我也讓小成去將今日的包子全買下了,你們不用擔心今早會餓肚子了。」

    簡單一句話,今日鎮上的吃食和馬匹幾乎都被他們承包了!

    九娘做好弓弩後,邊開始打點行裝,天剛濛濛亮就準備出發,若是等丁氏她們過來做早飯,吃完再走,估計不能在天黑前趕道凌源鎮了。

    凌源鎮與桃源鎮相隔很遠,中間雖然有村落,可都十分貧窮落後,特別是這幾年,因為雨水少了,附近又沒有大河,糧食嚴重減產,交了賦稅後便不夠養活一家人了,這裡經常有人餓死,也有人逃荒成了難民。

    而難民餓到極致,找不到食物果腹,便招集了十來人幹起了劫道的事兒來。

    所以,這附近不太平。

    不過那些人還挺有原則,只劫富不劫窮,遇到更窮的說不定還會掏銀子救濟……

    楚東陽這一行這麼多人,車馬勞頓,想在那附近的村子裡找個留宿的地方很難,若是遇到那幫專門在那一帶劫道兒的人,也是麻煩。

    不過這還不是楚東陽想要在天黑前到凌源鎮的主要原因,他是擔心有人會在那一帶設埋伏擊。

    靠近凌源鎮的那一段有個險關,在軍事上被稱為「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絕佳易守難攻之地,意思是,若是有人想要伏擊他們,只要在那一段設埋,他們想要闖過去,便很難。天黑後,更是難上加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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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楚東陽事先雖然沒有跟冷肅商量過,但是冷肅多少能猜出一些,所以這一路上都將馬車趕得很快,便是為了趕在天黑前感到凌源鎮。

    冷肅惆悵的歎了歎,對九娘道:「嫂子小成將包子鋪的所有包子都買下,那今日中午豈不是都要吃包子了?晚上呢?晚上停下來歇腳時,是不是就能自己架鍋做飯了?」

    「若是配一些滷肉啊辣味肉條之類的葷菜,吃包子倒也不顯得寒磣。」九娘也跟著歎了一口,道:「只是臨時改了行程,提前一日出發,那些原定要做了帶在路上吃的吃食,都沒時間做了,就連鹹菜都沒有準備。只能委屈將就一下了!」

    冷肅拉長了臉哼哼唧唧的道:「早知如此,昨日那些滷味便不應該分來吃完,若是將那些帶上,今日的午飯也夠吃了。」

    最鬱悶的是他昨日有事兒耽誤了,回來的時候吃吃到一塊鹵豬腳,幾片豬心,鹵爪子的影兒都沒有看到一個了。

    楚東陽冷冷的掃了一眼前方,沉聲道:「只要能在天黑前趕到凌源鎮,便能架鍋做飯。鹵料一併帶來了,到時候想吃什麼現鹵就是了。」

    冷肅聞言,整個人就像是充滿電似的,精神百倍的揮著馬鞭,將馬車趕得飛快,激動的道:「嫂子造的馬車就是厲害!看著車廂這麼大,這匹馬也不是什麼千里良駒,可我不過是輕輕一揮鞭,這馬車卻能跑得這般快,而且坐在這馬車上還一點都不晃蕩,真是太神奇了!」

    「我可是最年輕最厲害的工匠師,造出來的東西不神奇行麼?」九娘歪著頭靠在楚東陽肩膀上,半調侃的說完,便被楚東陽捏住臉頰。

    九娘抬眼皺著眉看向楚東陽,他眸色深沉,眼底閃過某種深意,唇越來越逼近……九娘瞥了一眼前面,連忙抬手擋住楚東陽壓下來的臉,抬高聲音對前面駕車的冷肅道:「梓嫿這次很想跟著一起去,還特意來找我,想讓我跟你說一說,不過被我勸住了。唔,這次不能帶她去京都玩,以後有機會咱們將你媳婦兒也帶上,乘馬車去外面好好遊玩一番。」

    冷肅握著馬鞭的手頓了頓,然後笑著對九娘道:「多謝嫂子!我將梓嫿先送回娘家了,等從京都回來,我再去接她。」

    ……

    一刻鐘後,便到了鎮上。

    此時還早,附近只有三兩個人在吃早飯,倒是又不少附近村子的人挑著自家種的菜去集市賣。

    他們一行上百號人,又是馬又是車的,場面十分浩大壯觀,引得附近的人紛紛退到一旁,連在麵攤子上吃著面的人都丟了筷子趕緊跑開,不敢再吃了。

    小成和幾名「絕殺」的弟兄在麵攤前坐著,看到他們來了,便吩咐麵攤老闆開始煮。

    冷肅將馬車停下來,率先跳下去,三兩步便走到麵攤邊,對老闆喊道:「趕緊煮好了端上來,我要大碗的。」

    麵攤前只擺了三五張小桌子,每張桌子配了四張長凳子,根本不夠他們這麼多人坐,不過幸好碗夠多。

    「絕殺」的弟兄和王府的護衛倒是十分隨意,端著碗找個地方或站或蹲著便開始大口吃了起來。

    小七和楚磬下了馬車,帶著各自的貼身丫鬟先去找九娘,然後跟九娘一起找了張乾淨的桌子坐下。

    小七的貼身丫鬟用帕子將座椅又擦了一遍,小七才坐下來,伸長脖子朝正騰騰冒著熱氣的大鍋看了看,問九娘:「嫂子,這裡的麵條好吃嗎?」

    九娘點點頭,道:「幾個月前來這裡吃過一次,還是芸娘嫂子請我吃的,味道很不錯,等會兒端上來你們嘗嘗,比咱們自己做還好吃。」

    那時候她剛來到古代,窮得揭不開鍋,家裡還被楊守才那一家打砸過,連添置鍋碗瓢盆的銀子都是問芸娘借的,根本沒多餘的銀子在外面吃一碗雲吞麵。

    有一次她跟芸娘來鎮上買東西,逛了一上午又累又餓,九娘打算回家做飯吃,芸娘卻拉住她,請她在這家麵攤吃了一碗麵……

    也許是當時餓極了,也許是很久都沒有吃飽了,反正那日她覺得那碗雲吞麵十分美味,她連湯都喝光了!

    「能得到嫂子這麼高的評價,想來這裡的面味道肯定很棒!唔,聞著這味兒確實也挺香的,我都流口水了。」小七笑瞇瞇的道。

    「小七是不是在馬車上吃了肉?」九娘笑著看了小七一眼,挑著眉道。

    小七立刻摀住嘴巴,紅著臉嘿嘿的笑道:「嫂子,我吃的是昨日的滷肉。雖然冷了,不過依舊很美味。呃,還剩一點,等會兒我給每人分一點,放到麵條裡撈著吃吧!」

    楚磬忍不住捏著小七的臉,又好氣又好笑的道:「真是個小吃貨!吃得嘴巴都是油。」

    小七伸出舌頭可愛的舔了舔嘴唇,笑得甜甜的,道:「嫂子做的東西就是好吃。」

    另一邊,殷漓跟楚越、覃旻、蘇霂他們坐在一張桌子。

    殷漓時不時的朝小七看過來,眉頭皺得緊緊的。

    蘇霂狐疑的看了殷漓一眼,頓了頓,道:「殷神醫,你一直看小七做什麼?」

    殷漓一愣,隨即請咳了一聲,道:「她便是小七郡主?嗯,很活潑可愛,很討喜。」

    只是,我似乎沒有得罪過她啊?

    蘇霂擰著眉盯著殷漓看,道:「麵條煮好了,殷神醫不是兩日沒有進食了嗎?趕快吃麵吧!」

    殷漓淡淡的瞥了蘇霂一眼,拿了筷子便開始吃了起來。

    某個角落裡,蹲了六

    六個人,每人手上捧著幾個大饅頭。

    「雷老大,不如咱們也去吃麵吧,還能喝口熱湯……」

    「對,咱們不找座位坐,就端著吃。那麼多人,他們肯定也看不到咱們。」

    「是誒!好幾日都沒有喝過一口熱湯了,嘴巴都干了。」

    雷軻跳起來,一人給他們一腳:「有饅頭吃都不錯了,還敢挑嘴!再廢話,以後連饅頭也不給吃。」

    而在他們不知道的一個角落,也有幾個人在注意著他們。

    ------題外話------

    稍晚點還有一更,麼麼噠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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