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東陽跟九娘剛剛走到戚少陌的房門口,便聽見身後傳來青山和林洪的聲音:「頭兒!」
九娘邁了一隻腳進了房間,聽到他們回來了又將腳收回來,轉身看向他們倆:「回來了!可有查到什麼?」
青山和林洪雙雙將目光投向楚東陽,沒有立即回九娘的話。
楚東陽握了握九娘的手,微笑著道:「你先進去看看戚少陌的情況如何,我去去就來。」
九娘眉心蹙了蹙,有什麼事情是她聽不得的?又故意將她支開。
九娘鬱悶的歎了歎,視線在青山和林洪兩人臉上掃了一圈兒,這才朝楚東陽點頭,道:「好!」
楚東陽看著九娘進了房間,才閃身朝走廊的盡頭去,青山和林洪緊隨其後。
「說吧!」楚東陽負手而立,目光投向遠處,面無表情,聲音冰冷。
青山先回話,他是去跟蹤普濟老道的。
「頭兒,那普濟老道自昨日回去後一直呆在家裡,也沒有人去他家裡找過他,直到今日午時有一個乞丐模樣的男子混進他的宅子裡,約莫半盞茶的時間就出來了……」
楚東陽面色微沉,不耐煩的打斷他:「說重點。」
青山一噎,看了林洪一眼,連忙道:「普濟老道是受了劉德成的指使,他所說的話都是劉德成囑咐他說的。」
他頓了頓,偷瞄了楚東陽一眼,又忙低下頭道:「那老道說嫂子命中與蛇相沖也不完全是胡扯,是從封家打聽到了嫂子的生辰。」
說到這,青山欲言又止,林洪也將頭低了下來。
「你們去了一天一夜,就查到這些?」楚東陽哼了一聲,嘲諷的笑道:「看來是日子過得太安逸了!」
兩人面色漲紅,雙雙跪在地上。
林洪一咬牙,道:「頭兒,溫泉池裡被人投毒之事,好像跟京都某位大人有關。」
楚東陽的聲音讓人生寒:「好像?某位?什麼時候『絕殺』的刺探的情報這麼模稜兩可?」
「昨晚我無意中發現有二十名死士來到了桃源鎮,他們手臂上均紋有一個奇怪的圖案,跟上次縱火之人手臂上的那圖案一模一樣。」林洪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個白色的瓷瓶,道:「這是從他們身上掉下來的,有只小狗不過嗅了一下,很快便發作了,症狀同戚少爺相似,最後全身流血水而死。」
楚東陽瞇了瞇眼睛,沉聲問:「這些死士可跟那普濟老道或是劉德成有接觸?」
「沒有直接接觸。」林洪道:「可是劉德成有位族叔在京都那位大人的門下當幕僚,前不久曾有書信來往。」
林洪說著,頓了頓,面帶慚愧的道:「那書信我沒有找到,不知道信上是何內容。」
楚東陽伸手接過林洪手上的那個白色瓷瓶,拿在手上看了一眼,道:「那些死士現在在後山躲著,你們叫上所有弟兄,一起上山。」
楚東陽捏緊了瓷瓶,眼中閃過一抹殺氣,道:「一個活口也不用留!看看他們身上有沒有銀兩,有多少全帶回來。」
既然那些是死士,那就沒必要留活口了,留了也沒用,什麼也問不出來的。
至於村民的那些牛,能找回來就找回來吧,不能找回的話,要是能帶回來些銀子,就分給丟了牛的村民們,當作補償。
「是!」青山和林洪齊聲應,然後躍到樓下,召集所有「絕殺」的弟兄往後山去。
楚東陽在走廊上站了一會兒,這才拿著瓷瓶往戚少陌的房間去。
……
「殷神醫,戚少爺怎麼樣了?」九娘進了房間,看到戚少陌泡在浴桶裡,背對著她,九娘看不到他的臉。況且泡在水下,肯定是光著身子的,她一個婦人,總不好湊太近去看,便開口詢問正在搗著藥材的殷漓。
戚少陌在湯藥中泡了一刻鐘,身上的奇癢之感逐漸減輕,此時已經歪著頭靠在浴桶邊沿睡著了。
殷漓抬頭看了九娘一眼,眼中閃過一抹戲謔,答非所問的道:「九娘,你這浴桶真大!」
九娘表情僵了僵,當作沒聽到似的,繼續道:「殷神醫,等會兒還請你幫忙驗一驗河裡的水有沒有毒。咱們全村的人都用這條河的水,若是被人下了毒,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殷漓仍舊用戲謔的眼神打量著九娘,嘴角上翹,笑得有幾分邪氣。
九娘被他看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你吃住在這裡,若是那條河的水被人下毒了,你也不能倖免。」
殷漓一邊搗著藥,一邊挑著眉笑道:「所以,九娘這不是請求我,或者是拜託我,而是威脅?」
「這不是重點。」九娘壓著自己的不悅,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你既是神醫,治病救人就該義不容辭才是。」
殷漓輕笑了一聲,有幾分無賴的道:「誰告訴你神醫就該治病救人?」
九娘氣結。
若不是現在有求於殷漓,她真想將他轟出去。
「殷神醫,先別爭那些有的沒的了。先幫我看看,我是不是也中毒了……」蘇霂被覃旻架到椅子上坐下,焦急萬分的道:「我的腿,方纔還好好的,突然就感覺有些軟綿綿的,然後漸漸麻痺,現在我都走不了路了。殷神醫,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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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漓瞥了一眼面色紅潤的蘇霂,拉過他的手來中指搭在他的脈搏上。
覃旻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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