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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一五章 莫元子的迷途知返 文 / 長孫禹哲

    轟!

    純陽觀後山,純陽八卦從天而落,直接砸入了一座山峰之中。(平南)

    山峰連續顫抖不停,頃刻後,在山峰腹部就出現了一個偌大的空間。

    光芒一閃,毛小方出現在山腹空間中,他手掐法決,法力一引。

    砰砰砰砰!

    連續的聲響中,一道道石鏈從石壁之中爆射而出,在山腹縱橫交錯。

    旋即,吳勝男憑空出現,石鏈瞬間纏繞鎖住了她的手腳。

    「放開我!」

    手足被困住,吳勝男大怒咆哮,她本身就是一個厲害的武修,血氣沸騰境界的修為讓她一舉一動,都有莫大的力量。

    不過石鏈被她一掙,石鏈表面上頓時浮現一個個細小的符文。不斷的發光,使得石鏈堅硬如鐵,堅不可摧。

    「放開我,放開我,我是真命天子,你不能這麼對我!」吳勝男真的快要瘋了,堂堂吳家三代最強子女,恨天宮親傳弟子,未來宮主,更是一個小國的皇帝,權勢無雙,弄潮當代。

    沒想到自己偶生貪念,居然落得被人囚禁,奪取龍氣的下場。

    吳勝男憤怒之餘,心中也滿滿的都是後悔。

    自己一向順風順水,讓自己都放鬆警惕了。以為有恨天宮和吳家的幫助,無有不能,而且這世道已經沒有什麼厲害的修道者了。

    沒想到被自己視為一塊肥肉的純陽觀,居然是一塊鐵板。這一次注定要落得淒慘的下場了嗎?

    困住了吳勝男,毛小方就笑道:「你就好好的在此懺悔吧,五年之後。我一定放你離開。」

    吳勝男怒光凶狠的看著毛小方,咬牙切齒的道:「你敢囚禁我五年,我一定和純陽觀不死不休。」

    毛小方淡定道:「是嗎?那五年之後再說吧。」話音一落,光芒一閃,毛小方消失不見。

    「不要走,放開我,你放開我!你敢囚禁我。恨天宮和吳家不會放過純陽觀的,不會的。」偌大的山腹空間,只剩下吳勝男的憤怒回音。

    純陽觀前殿。

    看到毛小方憑空出現。姜樂連忙道:「師父,我們真的要五年後放吳勝男離開?她是霸主之相,野心極大,屬於潛在的威脅。不能放虎歸山啊。」

    毛小方點頭道:「我說放她。就一定放她,豈能言而無信。不過你擔心的也多餘了,五年後,就算我放了她,她也翻不起浪花了。」

    姜樂蹙眉道:「這話怎麼說?」

    毛小方看向紅裳道:「這決定,紅裳應該明白。」

    姜樂不解的看著紅裳,這個跟隨將臣幾百年的花妖,有這麼聰明嗎?

    紅裳謙虛道:「紅裳也只是知道一點而已。」

    「你知道就說出來啊。沒見我很擔心呢。」姜樂急忙問道。

    紅裳道:「自古以來,有兩種面相能夠登極九五。一種是霸主之相。一種是皇道之相。霸主勇武,勇往直前,能夠開創盛世。皇道守成,延續天命,能夠傳承九五。而家天下以來,多數都是霸主之相者開創王朝盛世,皇道之相傳承九五。」

    姜樂聽得頗為驚奇,感覺漲知識了。仔細想想,疑惑問道:「不過這和師父放吳勝男有什麼關係嗎?」

    紅裳點頭道:「有,霸主之相者,勇往直前,一氣呵成,方能成就霸業。吳勝男是霸主之相,而且已經小有所成。不過時代限制了她的成就,讓她霸業難成,這本就是新時代對於舊封建的衝擊,令她再想更進一步,困難重重。現在她被我們囚禁,奪取龍氣,已經壞了她的根基,等五年以後,霸主之相龍氣不接,人心渙散,再想成就可就沒有機會了。也就是說,這也等於間接破了她的霸主之相,讓她無法成就皇霸之業。」

    姜樂聽得眼前一亮,點頭道:「你這麼一說,我就感覺有些明白了。」

    紅裳笑道:「雖然此法甚妙,不過開頭就有些困難了,吳勝男背後的勢力,可不允許我們這樣做。」

    姜樂面色一沉,冷冷道:「這可是她主動招惹,欠下因,就要償還果,誰來都沒用。」

    紅裳搖頭道:「敢於在這個時代重建封建皇朝的勢力,可不在乎什麼因果,我們的壓力不小。」

    毛小方道:「別的不用說了,我純陽觀創建這麼久,也算是有了一定的基礎了,這一次就當是我純陽觀的一次考驗吧,如果連區區世俗的壓力都撐不住,日後門派又有什麼成就。」

    姜樂點頭:「師父說得對,現在我們有五品陣法護衛山門,普通的威脅,已經無需理會,如果吳勝男背後勢力不予善罷甘休,那我們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太上長老和師兄都如此說了,那我們就面對吧,修道門派超然世外,說的可不僅僅是我們不參合俗事,也是說我們超越凡俗之上,現在凡俗勢力要來威脅,的確是不能容忍的。」紅裳點頭。

    姜樂這時一揮手,頓時跟隨吳勝男前來的一群人被放了出來,堆積了一地。

    不過這些人都被鎮氣符定住,動彈不得。

    「師父,那這些人如何處置?」姜樂看向毛小方問道。

    毛小方目光在人群中一掃,目光在莫元子的身上定住。

    這時候的莫元子,因為被毛小方打傷,又遭受陣法被破的反噬。已經身受重傷,法脈破損。

    「這個莫元子留下,其他人暫且關起來。回頭我教他們念超度經,以後自贖己罪。」

    聞言姜樂有些好奇這自贖己罪是怎麼一個贖罪法,不過這個莫元子薑樂也是很恨的,就是他主持穢陣來污師父的靈體,罪孽比其他人都大的多。

    只是毛小方說了,他也不好反駁。

    等姜樂把白面老者等人重新收起來後,毛小方就走到了莫元子的身邊,一揮手,把他額頭的鎮氣符撤下。

    莫元子頓時僵住的面容一鬆,然後面容羞愧的俯身跪下,顫聲道:「弟子莫元子,愧對師門,愧對祖師,往日種惡,今日遭禍,已萬念成灰,願自閉道心,自絕道途,以償罪孽。毛前輩見證。」

    話音一落,莫元子身上殘存的法力一顫,悶哼了一聲,旋即他本來保養的很好的頭髮快速變白,肌膚更是枯黃起皺,看起來就好像一瞬間蒼老了十幾歲似的。

    姜樂看得目瞪口呆,無言以對。

    這算是頓悟了呢,還是迷途知返?

    毛小方阻攔不及,歎息道:「何必如此,你折遊子師祖與我交好,如同同門。我也是見你助紂為虐,心痛難過,但是也不想讓你數十年修行,一朝盡毀啊。」

    莫元子一言不發,閉目盤坐,身上法力波動不顯,道心玄妙不露,已經是放棄了修行。

    「也罷,你以後就留在我純陽觀,照顧吳勝男他們的生活起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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