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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二十九章 心跳 文 / 蝦米XL

    戰虎宗。

    氛圍極為沉重,這麼多年以來,血龍宗與戰虎宗不知道有多少爭鬥,每一次都是你來我往,雙方都不曾佔到什麼便宜,唯有這一次,可以說是損失巨大。

    白奇跪在殿下,他目視殿上的宗主。

    無數人看著他身上鮮血淋漓,傷勢嚇人,他字字句句,鏗鏘有力,擲地有聲,目光堅定,道:「爹,我從出生到現在,歷經磨礪,一生未嘗一敗,今日總算是知道敗的感覺,而代價也極大,不論如何,今天所發生的事,我一力承擔,與神虎叔叔,天虎叔叔無關!」

    「諸位,你們怎麼看,雖然白奇是我的兒子,但我也不能夠徇私,如何處理還是得詢問一下大家的意見。」戰虎宗主看向在場的宗門高層,淡淡道了一句。

    「九千萬億神幣,敢死殿的重建材料,這一次損失非常慘重,但這無妨,我卻能夠看到少宗主的擔當,我戰虎宗未來如此,有什麼可擔憂的?人總是要經歷挫折才能夠有所成長,只希望少宗主以後切莫再犯,希望這一件事能夠一直警示你。」一尊戰虎宗的太上長老出現,沉聲道。

    「太上長老說得沒錯,賠給血龍宗便是,權當給少宗主一個教訓,總比日後登上宗主之位再犯錯,使得戰虎宗踏入萬劫不復之地好。」

    「讓少宗主將功贖罪吧,年輕人總要經歷點失敗才好,不然的話一路太過順風順水,有害無益。」

    戰虎宗主坐於高台之上,俯視殿下,緩緩道:「既然諸位如此意見,那就讓白奇戴罪立功吧,你退下去好好養傷,接下來的事情你不必管了。」

    「是。」白奇嘴角溢血,他的肉身強橫,剛才又服下了一顆救命的丹藥,這才使得自己的傷勢有所緩解,但所受到的金戈神則衝擊,給他造成的傷害太大了。

    戰虎宗主環顧殿下諸多高層,緩緩道:「諸位,你們覺得那言武會是什麼來頭?白奇我自小培養,同境界近乎無敵手,哪怕放在死亡魔城,在年輕一輩也是一流的存在,可是這言武似乎更加不簡單,讓我費解。」

    「這言武應該是哪一個大世家的子弟,來死亡魔域歷練的,但從他所修煉的經法,又看不出具體是什麼來頭。」那一尊太上長老將白奇與言武一戰盡數看在眼裡,白奇沒有出盡全力,許道顏同樣沒有,兩個人都有所隱藏。

    「罷了,年輕一代的事,就交給白奇去處理就好。」戰虎宗主重聲道:「九千萬億的神幣先交給敢死殿,需要重建的材料再與他們商榷便是,風虎長老,這一件事就交給你全權負責,不得有誤。」

    「是。」

    血龍宗。

    大豬渾身上下圓滾滾的,一臉的**與沉醉,這一次死掉這麼多人,將他們身上殘存的精元全部吞噬,已經足夠讓它進行下一次蛻變了,它的心情說不出的好,來到了死亡魔域,簡直就像來到了天堂一樣,若是在治安有序的地方,哪裡有這麼好的事發生。

    看著大豬如此**的表情,許道顏心中期待,知道接下來只要給大豬一點時間蛻變就可以,也不知道它會變成什麼模樣?

    許道顏沒有去等待血龍宗對自己賞賜,因為這些他都交給無殤了,他尋找聶沛兒,這一次發生的戰爭規模不小,他聽敢死殿主說,聶沛兒一連斬殺諸多強者,也受了點傷,心中擔心聶沛兒的傷勢,立即催動萬里傳音符:「沛兒,你沒事吧?我去看看你。」

    「沒事,不用擔心我,做你的事情去,你現在風光無限,有人在明處,就要有人在暗處,我們才能夠很好的配合起來。」聶沛兒的聲音傳來,很是平緩,許道顏眉頭一皺,總感覺有些不對勁,什麼話不能夠當面說。

    在敢死殿一處角落裡,聶沛兒一身是血,這一次大戰她對自己進行一次磨礪,行走在生死之間,一連斬殺十八尊運神境界的強者,重創了四尊命神境界強者,不過她也受到極重的傷,此刻正在療傷,不想讓許道顏發現。

    這一次雖然受創了,但卻讓她收穫不少,天石公傳承給她的那些經驗,親身經歷之後,使得她能夠更好的運用,有些以前不能夠體會的,經這一次能夠把那些經驗融匯貫通一些,哪怕只是一些對於自己的提升都不止是一星半點的,除此之外,對於聶家的經法,她有了更深刻的領悟。

    聶沛兒咬著牙,為自己療傷,雖然許道顏為她療傷會使得她恢復得更快,但她不想讓許道顏擔心,也不想讓她看到自己這個樣子。

    從小到大,聶沛兒已經習慣任務之後獨自一人,舔拭傷口,她閉上雙眼,準備為自己療傷,不想再跟許道顏多說什麼,生怕讓他感覺到不對勁。

    這時,身上傳來一陣陣暖意,慈悲仙道雨將她籠罩,許道顏輕聲一歎,道:「敢死殿主可是說了,你神勇非凡,一連斬殺重創諸多運神,命神,戰績彪炳。」

    聶沛兒把頭偏到一旁去,身體的動作下意識想要掩飾住自己的傷口:「你怎麼知道我在這的?」

    「這一場大戰把此地的暗查殿都毀掉了,你不在敢死殿內,你還能在哪,要知道我現在可是敢死殿的大紅人,想要找你難道還不容易嗎?」許道顏一臉樂呵呵,盤膝坐在聶沛兒的面前,他問了一下,暗查殿總部是在血龍宗內,其他都是臨時設立在城中的點,不為人所知。

    「……」聶沛兒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至於這麼拚命嗎?手給我。」許道顏伸出手,微笑道。

    「做什麼?」聶沛兒看了他一眼,有些猶豫,遲疑。

    「給我就是。」許道顏淡笑道。

    「……」聶沛兒幾經猶豫,還是伸出自己纖細的柔荑。

    許道顏牽著她的手,濃郁的生機湧入她的體內,站起身來,走向自己的修煉室,道:「你我二人,命運多舛,一路以來,互相扶持,同舟共濟,有什麼應一起承擔,哪裡有讓你一個人面對的道理?」

    聶沛兒被許道顏拉著,看著他的側面,一時間竟說不出一句話來,心頭一顫,帶著一絲的暖意,靜靜地看著自己與許道顏交握的手。

    在聶沛兒身上的傷,血已經止住,接下來需要的是許道顏將那些滲透她體內的神則,進行消除,並且讓她不留一絲暗傷,完全恢復。

    兩個人進入修煉室當中,濃郁的神氣將兩人包裹住,許道顏全力催動慈悲仙道雨,專心為聶沛兒療傷。

    這時,大豬一臉的滿足,從它身上開始進行吐絲,將自己的身體一點一滴的包裹起來,許道顏心中期盼,希望大豬這一次蛻變,可以帥一點。

    耗費了一天的時間,終於將聶沛兒身上的傷勢,完全修復。

    「道顏,謝謝你。」她看向許道顏,聲音溫柔。

    他有些受寵若驚,聶沛兒很少以這樣的語氣跟自己說話,突然許道顏覺得,她溫婉柔情的事情,極美,心跳忍不住加速跳動。

    聶沛兒精通刺殺一道,對於敵人的心率波動感知最為明顯,感覺到許道顏心跳加速,她呼吸也急了一些,心也不能自控地加快,只感覺整張臉都紅了。

    「你的臉怎麼這麼紅。」許道顏有種想要對聶沛兒做點什麼的衝動,他雙拳緊握,還是忍住了。

    「你怎麼流鼻血了……」聶沛兒將臉偏向一旁。

    許道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手上濕濕的,吃了一驚:「什麼,還真有,我擦擦……」

    「沒什麼事我先走了,你好好修煉吧。」聶沛兒心中緊張,但又帶著些許歡喜,有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她感覺自己有點呼吸不了了。

    「好!」許道顏愣了一下。

    聶沛兒飛快離開了修煉室,許道顏半天這才回過神來,有些抓狂:「我怎麼能讓她走呢,我怎麼就讓她走了呢,把她留下來我又能說些什麼,哎呀……」

    在一旁已經給自己包裹在蛹裡的大豬四蹄亂打,捧腹大笑,發出唔哼,唔哼的叫聲。

    許道顏一陣無語,深吸了一口氣,剛才那種感覺很奇怪,但又說不上來。

    似乎,在那一瞬間,想到如果她能夠一直陪在自己身邊,那應該會是一件很好的事。

    他想了半天,最終還是決定先靜下心來,開始體悟與白奇那一戰的收穫。

    自己的裂神手的確威力驚人,但許道顏想要精益求精,白奇每一招攻伐,都有一種白虎的神韻,這是一種動作上給他帶來的感覺,就好像一尊真正的白虎在攻伐一樣,給他帶來不小的收穫。

    裂神手雖然爆發力驚人,但在許道顏感覺總少那麼一點神韻,這是至關重要的,韻是一招術法的精髓所在,如同畫龍點睛的一筆,只為關鍵。

    他開始一點一滴開始進行演練,要使得自己的裂神手不僅具備白虎攻伐之形,還要融入神韻,相信在那之後,絕對會使得裂神手的威力暴漲,雖然自己已經突破到力神境界,但緩一緩,沒有什麼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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