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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見田文 文 / 蝦米XL

    第一百三十八章見田文

    對於許道顏來講,田家算什麼,再大的權勢都與他無關。

    他從來就不會去攀附這些東西,沒有絲毫的意義。

    本來是想走的,他突然想起什麼,轉過身來,看著田夫人,哂笑道:「對了,我師父曾經給我一道令牌,說我只要執此令牌,想要見邪皇都能見得到,九州神朝就沒有我去不得的地方,也不知道是真,還是假?」

    話音一落,許道顏拿出仙鐵澆築的令牌,在上面龍紋繚繞,皇者風範彰顯,一個蘇字鐵畫銀鉤,正氣逼人,一股浩氣衝霄,連伏龍學院的孟子顏與高子期都被驚動了。

    「這是邪皇與子淵師叔祖的氣,蘇皇令!」兩人相覷一笑,那個方向,是田家的。

    田夫人看到,臉色一片蒼白,她連忙後退了幾步,躬身一禮:「拜見蘇皇令!」

    蘇氏為皇族,但並非每一個皇族子弟都能夠得到蘇皇令,他要有極高的地位,得到各大世家的認可,還有受無數黎民百姓的擁戴,由邪皇親手打造,孔子淵提刀刻字!

    在整個蘇州皇室,能夠得到蘇皇令之人,不上五指之數。

    田夫人心頭一震,許道顏竟然有那麼大的背景,他的師父竟然連蘇皇令都能夠給他,這是多大的信任?

    「田夫人為何行此大禮?來田家中人,無一不是高官鴻儒,皇親貴戚,我這等鄉野之人,來你田家,要是給你們傳染什麼陋習雜氣就不好了,還是先走為妙!」許道顏冷冷一笑,轉身離開。

    田甜連忙抓著許道顏,低語道:「好了,你不要跟我娘計較了,我爹不會像她那樣的。」

    許道顏見田甜很為難的樣子,只能夠給她一個面子,沒有說話,田夫人退到一旁,根本不能阻止,心中暗恨!

    蘇皇令,雖然不至於象徵著邪皇親臨,但拿此令者,定然都是得到邪皇承認的,地位超然。

    看著許道顏與田甜的背影,田夫人的神色複雜,蘇皇令,她知道有一個人有,那就是天石公。

    然而每一道蘇皇令上門提筆都是不一樣的,許道顏的蘇皇令上面,刻著一個蘇字。

    那就是代表著,這是蘇州皇室成員所有,絕對沒有人能夠作假。

    田家老一輩人,顯然也觀察到了,也不能夠多說什麼,這許道顏的確沒有他們想像的那麼簡單,如果不是早就與蕭家老一輩人訂下來了,都會想要重新考慮許道顏。

    田府的書房,很是簡單,樸素。

    書房上面掛著一張牌匾,書寫著四個大字,公事公辦!

    這四個字,大巧若拙,大智若愚,古樸無華,但卻有一種味道,氣韻暗藏其中,讓人不敢生出私心。

    「這幾個字,很有味道,出自何人手筆,能夠跟天石公媲美了,只是少了幾分凌厲,多出幾分圓融,可見其性情平和中正!」許道顏問道。

    「當然是我爹寫的啦!」田甜聽許道顏如此誇她爹,笑容燦爛,當即拉著許道顏,敲著書房的門:「爹!是我!」

    咚咚咚……

    「是甜兒啊,進來吧!」田文的聲音傳了出來。

    吱呀,田甜瞧瞧推開房門,跟做賊一樣,帶著許道顏進了書房。

    迎面就能夠看到,田文正埋頭公案之中,眉頭緊鎖,她關上房門,躡手躡腳,繞到田文的背後,用手蒙住他的眼睛,一臉歡笑,道:「爹,你猜我帶誰來見你了?」

    「莫不是你那心上人,許道顏?」田文呵呵一笑,明知故問。

    許道顏臉一紅,看著田甜有些吃驚,他其實一直以為田甜是在說笑,但是這話從田文口裡說出來就真不一樣,田甜真的是喜歡自己?

    「爹,你又胡說八道些什麼!」田甜的臉蛋更紅了,她撒開雙手。

    田文看向許道顏,兩者目光碰撞,許道顏沒有一絲的迴避,目光堅定,他拱手一禮,微微一笑:「見過田郡王!」

    「你既是與子顏,子期先生的師弟,我們就以平輩論交!」田文笑了笑,站起身來,端詳著許道顏。

    以前都只是聽田甜說,還有一些情報傳回,如今見本人,感覺還是不一樣。

    許道顏神色從容,很是淡然道:「那我便不拘禮了!」

    「我知道進田府中,賤內對你言語不敬,在這裡給你賠個不是,還希望你別放心上。」顯然,田文早就對一切洞若觀火了,他溫文儒雅,很難想像,一州郡王竟然能夠給許道顏賠不是。

    「無妨,田家趨炎附勢,我早有耳聞,預料之內,只是沒有想到這般明顯!」許道顏不鹹不淡。

    「許道顏,你胡說八道些什麼!」田甜眉頭一皺,有些不高興了。

    「難道不是嗎?從一開始,我就沒打算打田家什麼主意,然後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田家中人,就開始先入為主,各種流言,都說我要攀田家高枝,無冤無仇之下,田武更是咄咄逼人,預置我於死地,不惜一切代價,由此可見,田兄雖然治理幽州有方,但治家方面,還是有很多的不足!」許道顏對於田家的許多人,都是極為反感的,田文說與他平輩論交,自然也不會客氣。

    「第一次有人敢在我面前這樣說話,好,田甜,你的眼光不錯,那照道顏賢弟的意思當如何?」田文大笑了幾聲,走到許道顏面前,自有一股威勢,然而面對這一股氣勢,他沒有絲毫的退縮,甚至更逼進一步,鋒芒凌厲。

    「一家不治,何以治國家,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田兄應當先治家風,整頓一番才是,斬斷一些歪枝,正人先正己,攘外先安內,否則那些不爭氣的子孫在外面敗壞你的名聲,哪怕田兄你再如何辛苦治理幽州,也於事無補,眾口鑠金,三人成虎,如今幽州風調雨順,黎民安樂,是因為每個百姓對於田兄都極為佩服,以致於你的兒子,為虎作倀,他們能忍也就忍了,要是哪一天,幽州情況變得差一些了,這些都是隱藏的危機,都會在一次爆發出來,不可收拾!」許道顏有些東西,看在眼裡,只是不想多說而已,如今見田文此人,頗有幾分天石公的風範,舉手投足間,氣息正派,他也就直言了。

    「哈哈哈哈!」田文大笑,在一旁田甜心驚肉跳,連她都不敢這樣個自己的父親說話,為許道顏捏了一把冷汗,以前她從來沒有發現這些問題,聽他這麼一說,的確如此。

    許道顏沉默了,這時田文看向田甜,道:「道顏賢弟看起來可不像是鄉野之人,出口成章啊,對於事物本質的洞悉,可不像是一名十四歲的少年!」

    「田甜教的!」那些時日,許道顏被田甜逼著讀書,也明白不少道理,來到伏龍學院之後,對他的增益更大,與孟子顏,高子期這樣的人交談,想不進步都難。

    田甜知道自己父親真的沒有生氣,鬆了一大口氣,白了他一眼,道:「是你自己的悟性好,跟我有什麼關係!」

    「道顏賢弟,說的這些,我多多少少也有耳聞,田武那般對你,的確也非我田家該有的作風!」田文一聲輕歎。

    「上樑不正下樑歪,理所當然。」許道顏冷哂。

    田甜眉頭一挑,真生氣了:「道顏,你這是幹什麼?」

    「聽聞田兄日夜忙碌政務,對於子女少有關心,疏於管教,都交給尊夫人,我方才與其碰面,見其眉宇間,戾氣如此之重,目光流露歹毒,利益熏心,面相都已扭曲,可見其心,讓人齒冷!」許道顏對於田家早就心生不滿,只是沒有當面說而已,他感覺到莫名其妙,不就是自己與田甜走得進一些麼?

    兩者一直相敬如賓,結果就引來一些狂風暴雨般的嘲諷與鄙視,處處刁難,惡語中傷。

    「道顏賢弟這些時日受了不少氣,隱忍心中,說出來就好了!」田文始終平靜,古井不驚。

    「深夜拜訪,多有打擾,告辭!」許道顏感覺在田家怎麼呆,怎麼不自在,好像在暗中有很多雙眼睛看著自己,該說的話說完,便告辭了。

    田甜心中著急,想來也是,因為她,許道顏可沒少受罪,包括蕭彥對付他,也是因為田家,想來今日所發生之事,讓他對整個田家不滿的情緒,徹底爆發了!

    許道顏從雲舞那裡聽得,蕭彥與田家老一輩人,關係極好,暗中通氣,都想要對付他。

    他實在不明白,自己與人無冤無仇,這些人的心怎麼能夠如此狠毒。心裡憋著一口氣,最重要的不是自己受到這些冷言冷語的嘲諷,而是他們真的出手對付自己,並且還要讓自己差點殺死雲舞,這一件事讓許道顏心中怒不可遏。

    「好,來人,送道顏賢弟回伏龍學院!」田文言語始終平和。

    「是!」一名將士站在書房外,乃是擒天衛,由田文直屬,只有他才能夠調動,實力極其強大。

    許道顏轉身離去,那一名擒天衛護送他出府。

    「爹,道顏他……」田甜想要為許道顏說幾句好話。

    「呵呵,你不用多說,沒有想到,今天我讓一個小輩給教訓了一頓,你的七位哥哥見到我連大氣都不敢喘,這許道顏不僅不畏懼,還能夠步步緊逼,鋒芒流露,他很好!」田文眼神之中,對許道顏極為讚賞。

    「真的?」田甜心中大喜:「只要爹看好就可以了,我還怕爹不滿意呢!」

    「當然是真的,我也很滿意,但不適合你!」田文感歎道。

    「為什麼!」田甜臉色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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