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已經帶著雪神離開他們的視線,教廷的人也憤憤離去,但舒代與雷帝仍然匍匐在沙灘後面一動不動。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雷帝在驚訝李莽的本事,舒代卻在糾結心儀的女子與他人『浪跡』太平洋的場景,越想就越不對頭。玄武可就是李莽那傢伙變的,雪神就好像被他背著……
「奇怪呀!李莽跟范掌教修煉的都是玄武真經,可不曾聽說范掌教有變幻成玄武的技能,頂多只是個虛影。」雷帝驚訝難懂,回頭一看身邊的舒代,卻發現他正失魂落魄的看著前方,仔細一想就恍然。
「還別說,他們挺般配的。」雷帝耐人尋味的說道。
「你說什麼?」舒代終於抬頭看著他,只是目光不怎友好。
「不覺得嗎?男才女貌呢!」雷帝故作沒有看出他的不善。
舒代看著他沒有吭聲,說心裡話,李莽跟雪神走到一塊的時候還很般配的樣子……嘴角狠狠一抽搐,卻是正色說道:「你只看到表面,卻沒發現他們之間沒有感覺,不來電,所以你別再瞎操這心。」
「咦?你這麼一說還真是。」雷帝訝然道,但不等他欣慰隨後又補充說:「感情是可以培養的嘛!」
「……剛才你說李莽的技能很厲害?我覺得也是,居然變得跟真王八一樣。」舒代把話題打岔,還話裡有話,暗指李莽是王八。
雷帝看著他,似笑非笑。
……
一次次行動,教廷偷雞不成蝕把米,埋伏華夏人不成,反而被屠殺數百人,雖然說炎黃的行動並未取得成功。但輸的卻是教廷,還是輸得足夠慘重。
更讓教皇無法接受的是,就連炸毀51區的兇手也在他們的眼皮底下溜走,這真他瑪的憋屈啊!
這損失慘重是一個方面。教廷此次的聲譽可謂是丟到了姥姥家。簡直顏面掃地,就連一直德高望重的教皇。這次也受到極大的質疑。
「不能就這麼算!」
教皇一改往日的陽光神聖,整張臉都陰沉著,幾乎能夠滴出血來。尤其是想到剛才那幾個老傢伙對他說教的情景,拳頭都握得卡卡作響。殺意很濃。
……
太平洋似乎無邊無際,除了海之外就是天。玄武破開海浪,龜背上雪神那被染紅的衣裙被清新的海風吹得翩翩舞動,此情此景安詳美倫。
療養幾個小時,雪神的體力已經恢復不少,便也增開眼睛,看了身下一眼忍不住開口問:「你這樣能夠說話嗎?」
「能。」李莽回話。卻不願意多出聲,實在是他現在這個形態難堪了些。說好聽是神獸玄武,但說難聽則只是蛇龜結合物。
「很逼真,如果不是知情。我會以為你是妖怪變的。」雪神一本正經說道。
「……」李莽乾脆就不再回話,還加快了速度。
又幾個小時後,李莽終於帶著雪神回到華夏。重新踏上這片土地,兩人都能夠感受到親切與放鬆。在美利堅的時候,每一天都是心驚膽戰的過著,因為危險隨處可在,只能繃緊神經。
「回大院還是鬼湖?」雪神問。
「回鬼湖吧!」李莽稍顯疲憊答道,這個時候也只有他們回到華夏,沒必要回到炎黃大院傻等,在鬼湖靜候也是一樣。
舒代、雷帝等人是幾天後才回到華夏的,聽他們說,後來又有幾人犧牲,前前後後天一派去執行任務的人數損失近半,這對天一而言是一個極大的打擊。
但凡事都有利有弊,經過這次任務,天一何嘗不是一次成長?一個門派,若沒有經過實戰的洗禮,沒有經歷流血,又如何能夠很好的成長?
所以,其實也不必太過糾結這次事情。至少,炎黃大院挽回了聲譽,重創了教廷的銳氣,漲了華夏的威風,也了結這次人質事件,這很好不是嗎?
至於用生命去換回這些榮譽值不值得,每一個人的看法都不盡相同,有得有失,或許得大於失吧!總而言之,這件事情暫時算過去了。
次日,范古道親自找上門來。在鬼湖院落的後院,鬼湖邊上的陽台上,李莽給他泡上香茗,兩人對飲數杯,卻一直保持著沉默。
「你做得很好。」范古道終於開口,只是他的話有些莫名其妙,外人不會知道他指的到底是什麼。
「嗯。」李莽只是輕輕應一聲,他知道掌教指的是什麼。不過他並不開心,也沒有得到讚賞後的激動,那些人求生的面孔似乎就在他眼前徘徊,歷歷在目。
「希望你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負擔,我們不得不這樣做,哪怕明知道這樣違心,哪怕明白這樣會遭世人唾棄。」范古道寬慰,他擔心李莽會因此留下心魔。
當時他也是迫不得已,他是武道院的掌教,沒法吩咐其他人去做這件事情,而自己又必須留下應敵,只能選擇李莽,也只有李莽他才信得過。
這件事情不能讓世人知道,因為很無恥,而且也只有李莽這樣的實力才能做到。當時的情況下,他實在沒有其他的選擇,只能讓李莽來做這個罪人。
「掌教放心,我沒事的。」李莽擠出一個笑容,緩和了這麼些天,其實他也已經走出困惑。但要說完全忘記,這又怎麼可能,這是一樁足以讓他愧疚終生的心事,而且終生都將不能解開。
「你能這樣想就好。」范古道看他這樣也就沒有多囉嗦,李莽的心性他是瞭解也信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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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西方這次顏面盡失,這次事情恐怕不會就這麼算,他們不敢明著來華夏撒野,但悄悄派來殺手卻有可能。尤其是你,將會是他們的首要目標,記得小心一些。」又飲下幾杯茶水之後,范古道便離開。
嘴上雖沒說什麼,但此行他是專程來給李莽道歉的,最後隨便提醒一句,並沒有其他什麼目的。外界雖然盛傳李莽是殺人不眨眼睛的狠人,但讓他刻意去逼死那些無辜的人質,此等行徑已經不能用殘忍形容,是冷血無情,要說李莽心裡沒有一分半毫的壓力,怎麼可能呢!
這次對話兩人都沒有把事情挑明,哪怕知道沒人能夠偷聽他們的談話,但還是難免心虛,也惶恐事情敗露。他們都明白這件事情的輕重,絕不可以讓人知道,哪怕是自己最親近的人都不可以,永遠只能埋在自己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