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蘇琬接過令牌,黑漆令牌上一個銀色的「墨」字,讓她移不開眼睛……
「浩宇,你告訴姐姐,這塊令牌你從何得來的?」雖然心中早已明白,雖然風蘇琬有預想,可是真的是他麼?
「姐姐,你真的不知道這是什麼嗎?」風浩宇的眼中閃過一絲的失落,他死裡逃生,千辛萬苦才逃開那些人的魔爪。
如今他和瑾親王,姐姐到底會選擇誰?
「我知道。」怎麼會不知道,手中的令牌被攥地死緊,心狠狠地抽動了一下,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卻像千斤的石頭,壓在她的胸口,喘不過氣來……
這是瑾親王府的令牌,或者,更確切地說是墨天辰的私人令牌,要不是知情的人,還不知道這塊令牌代表著什麼……
也就是說,是墨天辰,是他,是她的夫君,夜夜在枕邊的男人,竟要殺她至親的人……
風蘇琬摀住嘴巴,不管她多麼不願意相信,可是事實就這麼擺在了眼前,不容拒絕……
「那姐姐就應該知道這令牌不會輕易地外傳,怎麼又會那麼巧,落在了我的手裡……」
那樣的語氣,那樣的神情,風蘇琬怕是一輩子都忘不了了,風浩宇說的每一個字都像匕首一樣剜著她的心,鮮血淋漓……
「不要再說了!」風蘇琬真怕她下一秒就會窒息而死,也許死了更好,死了就不用再受這樣的打擊了……
「浩宇對不起,姐姐知道,但是也不能僅僅就憑著一塊令牌就定了罪,」風蘇琬哽咽著拉著風浩宇的手,「給我幾天的時間,姐姐一定會查清楚的,若真的是他,姐姐也絕不會姑息。」
風浩宇盯著風蘇琬的眼睛看了好久,情緒也稍稍平復了一些,姐姐,終究還是他的姐姐。
深吸一口氣,道:「好。」
風蘇琬勉強扯出一絲笑容,娘下落不明,父親兄長在千里之外,俗話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現在,浩宇是她唯一能看得見的親人了……
風蘇琬替風浩宇上好藥,便出了屋子,走在廊道裡,步子虛無,要是這個時候邊上稍稍有人碰她一下,怕也是要栽倒在地上了。
走到青衣的屋前,半餉沒有動作,手中的令牌還是緊緊地抓著,她在害怕,害怕真相,真的會像這塊令牌一樣壓得她喘不過氣來,這才剛剛過得像日子……
「少主子!」青衣才剛剛得到情報,正要去找風蘇琬,剛一打開門就看見風蘇琬端著一大堆的藥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青衣急忙接過風蘇琬手上的東西,可風蘇琬卻一下子失去了重心,跌倒在了地上,青衣連扶一下都來不及。
「主子為什麼要關了醫館?」青衣還不知道風蘇琬已經見過風浩宇了,把人扶到椅子上便問。
「啪」一聲清脆的聲響,風蘇琬沒有回答青衣的問題,而是把手中攥了許久,還帶著一絲的溫熱的令牌放在了桌子上。
青衣疑惑地看過去,拿起令牌,放在手裡仔細地觀察了一會兒,才道:「這是皇家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