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開的一段時間裡,風蘇琬也是很想念這兩個丫頭,此時看著兩個人的樣子,風蘇琬也是感觸頗深。
「王府這段時間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吧。」
「沒……哦對了,小姐,奴婢有聽膳房的人說,這一個月來白側妃每天都有在喝藥,說是得了什麼疾,也吃不下東西,每次送過去的膳食要麼原封不動地給送回來,要麼只嘗了幾筷子。」靈兒想起膳房人的議論聲,說道。
「我知道了,準備一下,我們去看看。」本就是要去的,要是真的身子不好,還得請大夫,不為別的,就為了公正一下,免得有些人無端生事。
「好,奴婢替小姐梳妝。」
梳洗妥當的風蘇琬帶著欣兒來到了白媚兒的繡院,從院門外就可以看見院子裡的垂絲海棠開了,說也奇怪,本是四月才會開的花卻提早了兩個月,殘雪映著鮮紅的花朵,煞是好看。
柔蔓迎風,垂英鳧鳧,如秀髮遮面的淑女,脈脈深情,風姿憐人。宋代楊萬里詩中就寫到:「垂絲別得一風光,誰道全輸蜀海棠。風攪玉皇紅世界,日烘青帝紫衣裳。懶無氣力仍春醉,睡起精神欲曉妝。舉似老夫新句子,看渠桃李敢承當。」
妖艷的垂絲海棠鮮紅的花瓣把藍天都攪紅了,風蘇琬不禁駐足看入了神。
「媚兒不知王妃到來,未及時出來迎接,還請王妃姐姐恕罪。」一個聲音把風蘇琬拉了回來,就見一個人站在自己面前,光從她的髮髻和潔白的額頭就能看出這是個美人。
「妹妹這院中的垂絲海棠開得真好,不知妹妹是如何照顧的?」風蘇琬笑問。
能出來迎她,說明消息還是挺靈通的嘛!
白媚兒驚訝地抬起頭,本以為會有一番訓斥或者饒恕的話,沒想到風蘇琬一句未提。
「這海棠不過是季節所致,提早開花罷了,姐姐若是喜歡,妹妹這就差人給姐姐移過去。」白媚兒說著便作勢要讓丫鬟去叫人,卻被風蘇琬及時制止了。
「本妃可從不做奪人所愛之事,妹妹還是不要麻煩了,不過是株東西,看得入眼罷了。」風蘇琬細細打量著白媚兒,臉上確實少了些血色,又道:「妹妹不是身子不舒服嗎?就不要站在這兒吹風了,我們進去吧。」
「是。」白媚兒低頭跟在風蘇琬後面進了繡院。
一進院子,風蘇琬就聞到了藥的氣味,雖然已經經過明顯的掩飾還有花香的掩蓋,但這藥的氣味不是一天兩天形成的,而且經過好長一段時間的沉澱,氣味已經滲入到了一些器具上面。
「王爺忙,這些日子沒有時間過來看妹妹了。妹妹妹的身子可好些了?請過大夫來看過沒有?怎麼臉色還這麼蒼白?」風蘇琬上座,把墨天辰拉出來說事兒,表示她是代表墨天辰過來看她的,量她也不敢耍花招。
一連串的問題,白媚兒一個都沒真地聽進去,她在意的是風蘇琬前面的那句,王爺沒時間來看她……
「回王妃的話,已經有所好轉了,」白媚兒也笑,跟剛進府那會兒比,消瘦的臉頰已經出賣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