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蘇琬想得太多,墨天辰可沒顧慮到這麼多,看著風蘇琬的舉動,墨天辰直接把披風扯下把風蘇琬全身上下都包裹住了,這下誰都不知道那是誰了。
墨天辰就這樣抱著一個「不明物體」策馬進了軍營,接著就把風蘇琬放在了帳篷裡的矮榻上。
「謝謝。」風蘇琬吐出兩個字。
墨天辰看了風蘇琬一眼,算是默認了吧。他從一個包袱裡拿出了一套衣服遞給風蘇琬,說道:「把這套衣服換上,本王去軍醫那兒取藥。」
墨天辰說完就走出了帳篷,風蘇琬看著手上的那一套衣服愣了一會兒,「女裝?」
沒錯,是女裝,打從一開始墨天辰就沒想風蘇琬以一個男子的身份在軍隊裡待下去,是以早就命人備下了幾套女子的衣服,本以為風蘇琬堅持了這麼久,就要用不上了,沒想到才想著就派上了用場。
換就換吧,自己的情況風蘇琬自己清楚,要是再這麼下去,她怕是也到不了彭城了。
換上女裝,女裝的裙子可是比男人的褲子有利於傷口多了,風蘇琬自然而然地就把束在頭頂上的頭發放了下來,一頭烏黑靚麗的秀髮如同瀑布一般傾瀉而下,墨天辰拿著藥進來就看到了這一幕……
「我給你上藥。」墨天辰的語氣讓風蘇琬有些恍惚,他怎麼就沒有自稱為本王,怕是自己耳鳴,聽錯了。
那時候在外面上藥,風蘇琬尚在昏迷中,男女之防過了也就過了,可現在她清醒著,畢竟也是女子,總覺著這樣不妥,開口便拒絕了:「王爺,讓我自己來吧。」
「王妃確定要自己來?」墨天辰拿著藥瓶看著風蘇琬說道。有些傷在看不到的地方,沒有別人的幫忙根本擦不到,自己來就是浪費功夫。
「你是本王的妻子,就是行夫妻之禮也是應該的,還怕這點東西?」墨天辰似乎能看出風蘇琬在想些什麼。
最終,風蘇琬還是沒能說過墨天辰,只能由著墨天辰給她腿上上藥。
不說,墨天辰拿過來的這藥還真挺好,清清涼涼的感覺,不必她自己的藥差多少,要不是藥還在那盒子裡不方便取出來,也不會有這麼多的麻煩了。
風蘇琬不清楚墨天辰為什麼沒讓軍醫過來看傷就能拿得出這麼有效的藥來,歪打正著麼?
風蘇琬不知道,墨天辰從小就學騎馬,那時候人小馬大,上馬都不容易,而且他師父還不讓他用已經馴服的馬兒練,專門給他找那種性子極烈的野馬,小孩子細皮嫩肉的不比風蘇琬差多少,那時候別說擦破皮,就是從馬上摔下來也是常有的事兒。
墨天辰從小就是一個不會認輸的主,那馬越是不讓他騎,他就越是要征服它,所以經常一天下來就傷痕纍纍的……
「好了。」一晃神,就聽見墨天辰說了一句,藥上好了。
「這幾天就不要下地了,本王會派人給你找輛馬車送你過去。」
墨天辰用帕子抹了抹手指,擦著手指上殘留的膏藥。
他的意思是要把她丟下?風蘇琬當即就像反駁,可是隨後想想,自己這樣就是個累贅,還不如就照著墨天辰說的,晚點再過去,反正仗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打完的。
「聽王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