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進擎天樓的人不一般,能上二樓包廂的人更是了不得的人,小二明白,自然不敢怠慢,如實稟報了掌櫃的。
身為擎天樓的掌櫃,怎能不知這特殊包廂裡坐著特殊的人,自然是不敢有意見的,雲華楠也是深知這一點,小二出去之後就直接下了樓,來到了這進門的地方……
風蘇琬和欣兒這是第一次以女兒裝出現在這裡,身份不一樣了,心境自然也是大有不同。
「這位小姐,這邊請。」一個小廝把風蘇琬走引到了一個房間不像房間,說是亭子又多了許多亭子沒有的佈局,這卻還不是在擎天樓裡邊兒,看樣子倒是一個專門答題的地方。
「姑娘稍等,很快就會有人過來給姑娘出題。」小廝說完就退下了。
風蘇琬欣然坐了下來,她雖然不是專攻學類的,但這幾個月倒是看了不少的古籍名典,對接下來的問題還是挺有興致的。
風蘇琬見有人進來就起身了,卻沒想到此人衣著不凡,不像是普通人,想必也是哪個家族的公子。
既然自己沒有點明身份,索性就不再麻煩了,出於禮貌,給進來的人施了個小禮,「見過公子。」
「不必多禮,我們直接進入正題,今天的題目,請姑娘以離別為題,作詞一首。」雲華楠微笑著說道。
雲華楠第一眼看到風蘇琬的正臉的時候,就覺得她眉宇之間有一股清冷之氣,是她這般年紀的人不應該有的神色,但又感覺在她的身上那麼自然,顯得高貴,自然而然便有了這樣的題目。
「好,公子稍等片刻。」風蘇琬毫不猶豫地應下了,當她聽到這個題目的時候,萬千的思緒湧上心頭,心中長久以來的壓抑瞬間爆發,全都變成了字留在了紙上。
「好了。」一氣呵成,風蘇琬放下手中的筆,拿起桌上墨跡未乾的紙輕輕地吹了幾下便由欣兒遞給了坐在一邊喝茶的雲華楠。
接過紙張,雲華楠起初還有些詫異,不過當他看到上面麼詞的時候,全部的詫異都化成了讚歎。
「寒蟬淒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
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雲華楠也是一口氣念完了風蘇琬寫的,「好!好詞!姑娘的才華雲某佩服!」
眾人都知,雲華楠,乃今科狀元,采武略都是極好的,能讓他佩服的人也沒有幾個,風蘇琬也算是第一個女子了。
「公子見笑了。」風蘇琬笑笑,在離別詩詞中,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首柳永的《雨霖鈴》,離愁別緒,淋漓盡致!
「我雲某向來都是有一說一,從不誇大其詞,冒昧地問一下,姑娘是那家府上的?」對於女子,雲華楠向來都是憐惜的,更何況是一個才華不凡,有傾國傾城的美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