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墨天辰也被問得莫名其妙,那天過後,風蘇琬就再也沒有提起過他的身份,怎麼就突然這麼問。
而且現在關鍵的是時機還不成熟,他還不能讓她知道他的身份。
「那好,我可以不問這個,但是你必須告訴我,你那天為什麼會出現在小竹林裡,你來這裡到底有什麼目的?」她可不要把自己賣了還給別人數錢!
「那天……」墨天辰面具下的表情也變得凝重起來,那天他用完早膳出去辦事,在一個僻靜的地方遇上了殺手,恰巧在那個時候秀夫人下的藥發作了,本來可以很快解決這場戰鬥,可是卻越打越力不從心,再打下去肯定得不到好處,只好撤,身邊的護衛全部死光了,而他此刻能想到就是回王府,可他那時候卻沒想到那些刺客都是不要命的死士,以重傷為代價才突破了重圍……
藥性還沒過,又是帶著傷口逃出來,已是十分狼狽,這是他的封地,往外面逃風險更大,墨天辰就回了王府,起碼這群人應該還不敢在他的王府撒野。
不過他還有另一個打算,這些殺手既然招招狠厲,跟不要命一樣,還能事先給他下藥,這說明他們有內應,他必須要找出這個人來!
不能過正門也不能過後門,不能讓任何人發現就只能翻牆進去,之後就來到了一片小竹林,血也越流越多,頭也有點暈乎乎的,就靠在一根大竹子旁邊坐下了,可是他依然沒有放鬆警惕,他不知道這是王府的什麼地方,只知道靠近後門,他現在的情況不允許他冒險。沒人,也許也是好的……
因此,在風蘇琬看到他的時候,他的心情很複雜,風蘇琬說話的時候他才想起來郁清院後面就有那麼一小片竹林。
「那天我被人追殺……」墨天辰繼續編造著謊言,「……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後來聽你說起才知道這竟然是瑾親王府。」
「真的嗎?」風蘇琬半信半疑。
墨天辰似乎早就準備好了這份說詞,一點看不出破綻。
「我不需要騙你,你自個弱女子能怎麼樣?」墨天辰繼續放鬆著風蘇琬的警惕性……
「我沒想到的是你一個弱女子竟然有這麼大的膽量敢收留我,你是誰啊?」墨天辰說著說著怎麼感覺自己這是在調戲風蘇琬呢?太荒唐了∼
「我是誰你也不需要知道,這很公平,再說了,不是你逼我你才能就留在兒養!傷!的嗎?」風蘇琬也是個聰明人,沒有那麼容易就被套進去。
「所以,我們沒必要在這個沒有意義的問題上浪費時間,你只要知道我不會害你們就行了,多少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這是大實話……
「行了,你安分點就好。」風蘇琬看著銀面男也不是真心地想回答她的問題,也就算了。
被人追殺,應該和墨天辰的失蹤沒有關係,總不可能是墨天辰追殺他吧……
關好門走出來,風蘇琬一個人坐在院子裡,自從銀面男來了之後,她的屋子周圍就沒有再安排過丫鬟,沒有事情她們是不會過來的,就連靈兒也不知道。
「小姐,林側妃來了。」坐著正發呆,走神了,就連靈兒來了也沒看見,沒聽見。
「姐姐?」林婭姝見風蘇琬沒有反應,顯然還在走神,便叫道。
林婭姝是跟在靈兒後面進來的,風蘇琬說過,她來可以不用通傳。
「噢!婭姝來了啊,不好意,想事兒呢,走神了。」風蘇琬有些不好意思,這已經不是第一回了……
「婭姝坐,」風蘇琬看著婭姝讓靈兒退下,「看你的樣子,有急事?」
「姐姐果然厲害,婭姝一點心事也藏不住。」林婭姝笑笑,可看得出來,她的笑帶著點緊張和不安。
「姐姐你可曾發現王爺不見了?自昨天我們出了自己的院子之後我就有去找過王爺,可是卻被告知王爺不在,今天也是,」w林婭姝越說越忐忑不安,「本來今天的結果應該由王爺來宣佈才合理,可是卻不見王爺的蹤影,而且我剛剛去找過王爺的貼身侍衛,連他都說王爺已經好幾天沒回來了,姐姐你說王爺會不會出什麼事情啊?」
「妹妹多慮了,你yousuow不知,王爺以前也經常這樣好幾天都不回王府,一般都是去軍營了,你也知道王爺不是被稱為戰神嘛!不用擔心,不會有事的。」看林婭姝著急的樣子,風蘇琬只想讓她平靜下來,若是讓林婭姝知道她也是這麼懷疑的,那整個王府怕是都要懷疑了。
「這是真的嗎?真的是我想多了嗎?」雖然這麼問,但是聽風蘇琬這麼一說,林婭姝的心也放寬不少。
「嗯,好啦,你就別這麼疑神疑鬼的,你看這兇手都查出來了,不應該為我高興高興嗎?」風蘇琬扯開話題,她生怕再被她問下去就流了破綻出來,到時候就不好解釋了。
「是應該高興,說起來妹妹還沒祝姐姐昭雪之喜呢!說起這個兇手怎麼就是秀夫人了呢?」林婭姝也奇怪,她那件事的當事人,多少都有些看著眼裡,也是個心細的人……
「那天我看秀夫人倒是挺正常的啊!而且唯一有機會的也應該是如夫人,怎麼查出來下毒的人就是她了呢?那天王爺把姐姐叫過去的時候,她可是連面都沒露過……」
「你說的有道理,我懷疑的也是她,可這結果,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火麒麟明明把那幾包砒霜藏在了如夫人那兒,不應該查不出來……
「也許秀夫人真的是冤枉的,我剛才過來的時候,聽見梅院鬧得正凶呢!哭天喊地的……」要是墨天辰在這兒,怕是要上去拉著他的褲腿了……
「算了。反正姐姐都是洗刷了冤屈,都一樣,有了這個教訓,如夫人也不敢再亂動了。」
「也是,殺雞儆猴,多少也有點震懾。」
院子裡的談話一字不落地聽在了墨天辰的耳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