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漢饒命,我沒有惡意。」
風蘇琬急忙解釋,就怕身後的人「一不小心」她的脖子就斷了,而且她明顯地感覺到脖子上已經有液體流出……
身後的人依舊沒有要說話的意思,風蘇琬只好繼續解釋,好奇害死貓啊,貓有九條命,貓都死了,她可只有一條小命呀!
「我在做糕點,做到一半發現沒有材料了,所以來這小竹林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材料,然後就這樣了,好漢,我真的沒有惡意的……」
「好漢,你的傷口一直在流血,如果不做處理的話你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的。」聞到越來越重的血腥味,風蘇琬也顧不了那麼多了,開口好心提醒到。
「你看這竹林也沒有傷藥繃帶,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幫你包紮一下?先吧刀放下來好嗎?」
再不把刀放下來,她自己都要擔心自己會不會因為失血過多死掉了,這下就要看身後的這個人珍惜不珍惜他自己的命了……
「你會處理刀傷?」終於開口了,風蘇琬稍稍鬆了一口氣,但還是不敢放鬆警惕。
「是的,我會。你在這兒等會兒,我去取藥來,好嗎?」她有上好的傷藥,有繃帶,有技術,只要不是涉及毒的東西,她都有辦法。
「本……我憑什麼相信你!」身後的人又把劍逼入了幾分,風蘇琬脖子上的疼痛感也越來越明顯……
「好漢,我有必要騙你嗎?再說,我的命現在不還在你手上嘛!」風蘇琬真的是無語了,她長得又不是凶神惡煞的,明明很無害嘛!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算盤。我放了你,然後你再帶人來抓我,當我是個傻子嗎?雖然我現在身上有傷,可是殺你還是綽綽有餘的!」
風蘇琬雖然明白他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畢竟他自己也處於一個危險的境地,可往往信任才能使生命長久。
「那你想怎麼樣!」風蘇琬固然擔心他的傷,但也不知道自己身後這個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她的耐心也是有限的,若是她現在不耐煩了,不動聲色地叫人來幫忙也是能做到的!
「帶路,找個安全的地方再給我包紮!」
「你怎麼知道我會找個安全的地方!而不是把你賣了!」真當她風蘇琬是活菩薩呀!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這可是她的地方,縱使他現在相信了風蘇琬,可風蘇琬卻不依了。
「你不是讓我信任你嗎?少廢話!帶路,你我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我要是死了,你也好不到哪裡去!」這黑衣男子當然也聽出了風蘇琬語氣裡的不滿,女人就是多事兒!
別的地方不說,這兩個多月的時間裡風蘇琬根本沒有怎麼踏出過這個院子,郁清院的每一條路,不管是大路還是小路,風蘇琬閉著眼睛都能走。
就這樣,風蘇琬在被挾持的情況下,以最快的速度把身後的男子帶進了自己的屋子。因為傷藥都在她自己的屋子裡,要是她把這個男人放在別的房間裡再去取藥,這個男人又要懷疑她的用心了,這樣一來,只有她自己的屋子能讓身後的人放心。
好在這個時候已經接近中午,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忙碌,而平時風蘇琬都吩咐過下人沒有吩咐不能靠近她的房間,所以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她的房間裡多了一個人。
「傷在哪兒?」進了房間風蘇琬就被放開了,而黑衣人也毫不客氣地坐在了風蘇琬的床上。
風蘇琬取了傷藥來到黑衣人面前問著,因為黑衣人真的是一身黑衣,根本看不出他哪裡流血了,而且風蘇琬這才發現黑衣人全身上下裹的嚴嚴實實,臉上還帶著一塊銀白色的面具,連臉都不放過……
「算了,藥放在這兒,你自己應該可以上藥的。」風蘇琬也不等他回答,直接把托盤放在了旁邊的架台上,轉身便要出去,畢竟男女授受不親……
「等等…….」銀面男叫住了風蘇琬。
「有事嗎?」風蘇琬有種不好的預感,而事實證明了她的預感是正確的。
「幫我上藥。」銀面男冷冷地說道,強硬的語氣不容拒絕。
「你自己沒手嗎?」風蘇琬沒好氣道,劍都提得動,自己上個藥還不能,她又不是保姆,你又不是穿越的,不知道避著男女之嫌嗎?
「傷在背後。」言下之意就是夠不著,冷面男沒有在意風蘇琬的態度,畢竟是自己有所求。
剛剛還生氣的風蘇琬聽了銀面男的話後一下子就沒了火氣,這,確實需要人幫忙。
見風蘇琬走回來,銀面男二話不說就解了上衣,風蘇琬不爭氣地臉紅了,心跳撲通撲通的…….
這身材,堪稱完美啊!
「想什麼呢!」風蘇琬暗暗掐了自己一下,提醒自己這是救死扶傷,不要亂想。
風蘇琬的表情一絲不落地看在銀面男的眼裡,風蘇琬剛才的表現既讓他生氣又讓他滿意,總之,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當風蘇琬看到銀面男背後的傷才知道這到底有多嚴重:傷口面積不小,而且還很深,這還好是傷在右邊,要是傷在左邊,十有七八這個人就不能活了。傷口處的血肉被攪地不成樣子,已經是一團死肉了,很明顯,同樣是被劍所傷,而且對方在劍刺去皮肉的時候還無情的攪動,風蘇琬想都不敢想當時有多痛了。
事不宜遲,風蘇琬一邊拿起一塊毛巾遞給銀面男,讓他咬在嘴裡,一邊拿起自製的消毒水要給他的傷口消毒。
「不需要!」風蘇琬沒想到她的好意被無情地拒絕了,「這不是普通的傷藥,會很疼的。」
「不需要,不要我再說第三遍。」
再次拒絕,風蘇琬也不再堅持,擦掉傷口周圍的污血,開始把消毒藥水往傷口上沖洗。
要說創造這個傷口時的疼痛有十二分,那麼現在用消毒藥水清洗傷口的疼痛就有十八分,但銀面男愣是沒吭一聲,他不怕疼,風蘇琬看著都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