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在說著風蘇琬不懂規矩,實則是在說墨天辰沒有能力管好王府,連王府的人都管不好,如何能帶兵打仗,有著戰神的名號有有什麼用,皇上本就忌憚著墨天辰,就等著挑他的刺,在家從父,出嫁從夫,風蘇琬雖然不愛墨天辰,可也不能害了他。
風清瑤聽了風蘇琬的話,更是暗地裡瞪了風蘇琬一眼,但嘴上卻沒有說什麼,劉氏唯一教了她的,就是明面上一套,背地裡一套,可就是沒有像劉氏用地那麼「爐火純青」罷了。
「不用了五妹!」風清瑤看風蘇琬就要讓丫鬟去請大夫,這大夫一來就露餡了,風清瑤急忙叫住她。
「我沒事,只是有點吃壞了肚子,先回去休息了,我先走了,五妹自便……」說著,風清瑤就裝作是肚子難受,帶著丫鬟離開了。
王妃的稱呼說在風清瑤的嘴裡就好像是諷刺一般,沒有外人在的地方,她一刻也不想會這麼叫她……當然那些耳目也不會在意,一個小小側妃的話沒有什麼利用價值,這就是嫡庶之分。
看著風清瑤帶著丫鬟走了,風蘇琬也起身回房,對於風清瑤的一些小伎倆她毫不在意,她才沒功夫和她去斤斤計較。
回到房間,風蘇琬還在想著客棧的殺人事件,她總覺得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不劫財還能幹什麼呢?
現在百分之百可以肯定這個皇商是死於謀殺,至於為什麼被謀殺的原因,風蘇琬很好奇,但又沒處去瞭解,但和墨天辰脫不了干係,不然為什麼偏偏在玉城出事,為什麼出事後墨天辰會那麼著急地回來。
她今天出府這件事情只有靈兒一人知曉,客棧命案的事情也只有風蘇琬自己知道自己幹了什麼,至於明天要怎麼出去,還得找個好一點的理由光明正大地出去。
前幾天有青玉殿的人來傳消息說是風蘇琬之前吩咐建的藥堂都準備好了,請主子找個時間過去瞧瞧,沒有什麼問題的話就可以準備開張了。
本來風蘇琬是不打算去看的,她對青玉殿的人做事一向放心,可是正巧今天對於客棧死去的皇商,風蘇琬需要一個仵作去驗屍,這青玉殿挑上來的大夫可不僅僅是個大夫,他可是個高手,師出名門,只是派來做一個小小的坐診大夫有些大材小用了,風蘇琬決定就帶著這個神醫去看看,用自己的人,風蘇琬比較放心。
早早地休息,早早地起來,靈兒給風蘇琬梳了一個端莊的髮髻,風蘇琬就坐在主位上,喝著茶,等著一個人的到來。
以前在將軍府的時候,每天都要去給劉氏這個將軍府的主母請安,就算是有再多的不滿也一定要去,現在風蘇琬自己當了這瑾親王府的主母,頂著一個空頭的名號,照規矩,風清瑤每天要來給風蘇琬請安,雖然身份有所不同,可是風蘇琬還是感覺彆扭地很。
「遲早要習慣的。」風蘇琬這樣告訴自己,請安只是一個表面上的東西,口是心非,想必風清瑤現在每天請安的時候也和風蘇琬當初跟劉氏請安一樣不是真心的。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相安無事便好……
好在風清瑤今天沒有惹事生非,請早安都很快就結束了,風蘇琬換了一個裝束,便又悄悄地出府了。
風蘇琬出府後以防有人跟著她,先去了藥堂,交代好神醫相關的事情後,從後門出去直接去了客棧,
神醫則是按照風蘇琬的吩咐去了停屍房,身份嘛,當然也是墨天辰「派過來」驗屍的。
神醫特別鬱悶,他一個醫術各個方面都那麼好的人,被聖使大人排過來做一個小小的大夫就已經很大材小用了,現在,少主還讓他去驗屍,他是神醫,不是仵作!
可誰叫他是青玉殿的人呢?必須要聽從少主的吩咐∼神醫無奈地在風蘇琬離開後易容走出了藥堂,向停屍房走去……
彬縣,風蘇琬來到客棧的時候,墨天辰剛走,兩個人差點就在門口撞見了,墨天辰沒注意到女扮男裝的風蘇琬,可是沒有偽裝過的墨天辰可是讓風蘇琬瞧見了……
怎麼辦?風蘇琬猶豫要不要進去,墨天辰根本沒有派其他人去調查這件事情,起碼沒有派人另外再去勘察現場,要是那縣令和客棧裡的掌櫃小二提起她來,那不就露餡兒了!
風蘇琬想從墨天辰的臉上看出點什麼來,可是墨天辰一直是那副冰山一樣的臉,現在還略帶著些陰沉,平時就是這副模樣,風蘇琬根本看不出他是個什麼態度。
要是墨天辰知道了,她還要進去的話,還不是那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了!
但是如果縣令和客棧裡的人沒有多嘴,風蘇琬顧慮墨天辰而不敢進去,那可不就是之前的努力就白費了嗎?
風蘇琬好糾結……可就在這時,一個聲音把她從自己的思想鬥爭中拉了回來……
「公子,公子,您可來了,我們大人還在等著您呢!」
剛開始的時候風蘇琬還不知道叫的是誰,知道官差到了風蘇琬跟前又說了一邊風蘇琬才反應過來。
看著官差的笑臉,他還叫她公子,那應該還不知道她是假的吧……
「嗯,走吧……」
風蘇琬跟著官差進了客棧,雖然有了猜測,可心裡還是有一絲的不安,就怕這是個陷阱,就等著她往裡面鑽呢!
「縣令大人,公子來了。」官差走在前面通報著。
「哦!公子來了,剛才王爺不知怎麼地還沒上樓就離開了,我還以為王爺不管這件事了呢!」縣令看著風蘇琬進來,就好像看到了曙光一樣,笑著看著她。
「呼——」風蘇琬聽縣令這麼說,這心才稍稍放下來一點,可這心跳還是有點快了。
「我們王爺方才是有急事才走的,就還是派我來協助縣令大人查案吧,另外我們王爺還派了一個仵作去驗屍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了」風蘇琬鬆了口氣,整個人也就輕鬆了起來。
不過,要是被神醫聽見風蘇琬把他的身份說是仵作估計要氣地吐血……
「啊嚏……」神醫還在去停屍房的路上,打了個噴嚏,「誰在說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