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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29.那個哭聲 文 / 梓兒

    從這次歸寧以後,婦人便不能隨便回娘家了,除非父母發出邀請,或得到公婆、丈夫的批准,而且一般情況下,應該由丈夫陪同前往,否則會被視為失禮。

    《孔雀東南飛》中劉蘭芝被休回家之後,她的母親便忿忿然地問:「汝今何罪過,不迎而自歸?」

    劉蘭芝一回去,沒有說為什麼,就被她的母親所質疑了,可見古代的社會有多麼講究禮儀規矩……

    等墨天辰覺得他報了仇,那麼,這段婚姻自然就會結束,到那個時候,風蘇琬就是一個棄婦,即使將軍府不嫌棄她,讓她回來,她也不會再回來了,是,那是她的家,可是沒有娘的家,還能叫家嗎?

    也許,這次離開以後,她就永遠不會回來了,她現在也許只想多待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爹爹,哥哥,琬兒走了,以後有空就回來看你們……」風蘇琬依舊笑著,可是她眼中的悲傷卻被細心的風錦凌瞧見了,終究有太多的不捨,可是最終還是要離別。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終究是別人家的,風震天看著風蘇琬,他的牽掛,他的感情也隨著風蘇琬的離去而帶走了,最後一點的懷念也隨著風遠去了……

    東西早已經收拾好,其實也沒有什麼可以收拾的,墨天辰與風蘇琬一行人從將軍府離開以後直接就出了皇城,沒有一絲的逗留,皇城對於風蘇琬來說是家,她的家,可是對於墨天辰來說不過是一個臨時的落腳點,沒有什麼好留戀的。

    這次回門,每個人的心情都不同了,特別是風清瑤,開開心心的回門,結果一切都始料未及,原本好好的母親突然就被禁足,「此生不復相見!」父親是有多麼恨母親,都是風蘇琬這個小賤人!她不會放過她的。

    母親是國公府的嫡小姐,背後有整個國公府撐腰,可是發生了這種事情,除了國公府已經放棄了她,不然誰敢這麼對待母親,母親這樣不僅在將軍府等於沒有了地位,空有一個護國將軍府夫人的名號,有名無實,她也就等於失去了一個強大的靠山……

    而對於風蘇琬來說,這次回門就是一次訣別,跟風蘇琬意識裡的回門完全是兩碼事兒,在現代,風蘇琬印象裡的是一首八十年代的歌曲:「風吹著楊柳嘛,唰啦啦啦啦啦,小河裡水流得兒,嘩啦啦啦啦啦,誰家的媳婦,她走得忙又忙呀,原來她要回娘家,身穿大紅襖,頭戴一枝花,胭脂和香粉她的臉上擦,左手一隻雞,右手一隻鴨,身上還背著一個胖娃娃呀,咿呀咿得兒喂。一片烏雲來,一陣風兒刮,眼看著山邊就要把雨下,躲又沒處躲,藏又沒處藏,豆大的雨點往我身上打呀,咿呀咿得兒喂,淋濕了大紅襖,吹落了一枝花,胭脂和花粉變成紅泥巴,飛了那隻雞,跑了那只鴨,嚇壞了背後的小娃娃呀,咿呀咿得兒喂,哎呀!我怎麼去見我的媽。」

    歌裡雖然描寫地狼狽,但是畢竟是歡歡喜喜去的,她呢?說多了都是傷,都在演戲,都在裝幸福。風蘇琬和墨天辰還是一輛馬車,車上的兩個人離得很遠,墨天辰在閉目養神自然顧不了那麼多,但是風蘇琬需要空間,來平復她的心情,等回到了玉城,她就不能再是這種情緒了,需要調整…….

    回玉城的路不是和來時的一樣,而是從專門皇城到玉城的小道有的,一是為了快,最起碼快了三五天的時間,二就是墨天辰昨天受到了一封未曾署名的信,風蘇琬無意間剛好瞧見,就被墨天辰受了起來,本來還可以再多待一天的他們就要離開了,十有**是和這封信有關……

    信上到底寫了什麼,風蘇琬雖然好奇,但也不想問,問了墨天辰也不一定會告訴她,到了玉城,發生了什麼事自然會有點風聲,她有她的琴魂,沒有人幫她,她還不能自己查嗎?

    風蘇琬離開將軍府的時候帶了一把紫玉琵琶墨天辰是知道的,很多人都看見了,琵琶,樂器而已,可讓墨天辰不能不想到那把該死的鳳凰琴,百里連城那天的眼神和說的話讓他很不爽,百里連城還在皇城,墨天辰只想裡皇城越遠越好,擺脫他,不管是為了報復,還是婚姻,風蘇琬永遠都只是他的女人,不容染指!一行人越來越快,僅僅是在五天之內感到了玉城…….

    下了馬車,風蘇琬就像是終於活過來一樣,小道雖然路平,沒有人,但是彎多,又是像急行軍一樣的趕路,墨天辰跟本就沒有考慮過,或者說是想到過這一群人裡面還有女人,完全是按著他自己的意思走,真是好久都沒有喘過氣來,稍稍休息了一下,風蘇琬就起身去找墨天祁了。

    墨天祁自己的王府不在這裡,在玉城,墨天祁有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借住在瑾親王府裡面,好幾年了,瑾親王府裡的人都認識他,在風蘇琬來之前,府中的下人也幾乎把墨天祁當成了墨天辰之外第二個主子,風蘇琬要去見他自然也不是什麼難事…….

    「王妃,我們王爺很早就等著了,請進吧。」

    來到墨天祁的院子,還沒有等她敲門,就有下人上來請風蘇琬進去了,墨天祁這是料定了她回來嗎?風蘇琬沒有猶豫,直接走了進去。

    「祁王爺料事如神,要知道我要來。」風蘇琬見墨天祁已經坐在了椅子上,悠閒地喝著茶,想必傷已經大好了。

    「七嫂就不要叫我王爺了,怪見外的,就叫我天祁好了,都是一家人,何須這麼客氣?」墨天祁見風蘇琬進來,放下手中的茶杯,笑道。

    「好,那就叫天祁吧!」風蘇琬也欣然接受了這個稱呼,他都不介意,她介意什麼,墨天祁的性子她很喜歡,一直都把他視為她的知己。

    「我這次來確實有事。那株在皇宮裡的玉華芝蘭我沒有什麼機會去找過,不過我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給讀者的話:

    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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