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消息,劉氏就趕了過來,她正奇怪,明明還有個把月的時間才會生產,怎麼就提前了?不過也好,早點解決這個麻煩,早點清淨。
劉氏立即差人去請了自己早就串通好的大夫,可是風蘇琬早就料到劉氏有這一招,在半路就劫下了那個大夫,換上了回春堂的大夫過來,好在劉氏和那大夫素未謀面,一直都是下人去辦的,這才沒有露出破綻。
「大夫,請你一定要好好給方妹妹接生啊,我們可早就盼著她肚子裡這個孩子的啊!」劉氏那表情,暗中就是在提醒著那大夫,一定要按著她的計劃行事,可偏偏那大夫現在是風蘇琬的人,如何能明白劉氏的意思……
但大夫見多識廣,這種眼神,縱使不明白劉氏確切的意圖,也明白了三四分,風蘇琬早有交代,只管點頭做事就好。
孕婦生產的時候,為避免產婦分心,也是被一些人認為不乾淨,有些忌諱。所以一般情況下,除了大夫和產婆丫鬟什麼的,閒雜人等都不能進入產房,風蘇琬也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才敢這麼做…….
「啊——啊——」昨日,為了自己和孩子的安全,方姨娘硬是忍著劇痛把孩子生了下來,今天即使是做戲給劉氏看,那也是把昨天憋在心裡的帶著對劉氏的恨和怒火全都叫了出來,說真不真,說假不假。
至於那些一盆盆端出去的血水,只不過是風蘇琬命人買回來的雞血兌了水,看上去逼真,騙騙劉氏罷了。
雖然看人生孩子也不是第一6次了,但劉氏和風震天依舊在外面坐著,臉上焦急的神色一分不減,先不說劉氏的情感是真是假,風震天多麼急切地盼著孩子平安出生,人到中年,能再當一回父親,這是一件多麼讓人激動的事情,況且方姨娘平時也算是一個聽話,不會惹事生非的乖巧女子,她的孩子,想必也是惹人喜愛的。
「父親,母親。」風蘇琬走進偏廳,對著椅子上坐著的兩個人施以一禮,面色凝重。
「蘇琬怎麼了,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是不是方妹妹她出了什麼事情?」劉氏故作親切地問著風蘇琬,想必劉氏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裡在偷著樂吧,風蘇琬不屑地看了劉氏一眼也絲毫不避諱這風震天,劉氏這麼說,不是明擺著咒方姨娘不得好嘛!風震天聽了當然也不高興,不過當著風蘇琬的面,風震天只是瞪了劉氏一眼。
「母親多慮了,方姨娘不會有事的,琬兒來,只是來找父親說點兒事兒,還請父親是否能移步說話?」風蘇琬冷眼地看著風震天對劉氏的態度,怕是等會兒,劉氏就不止是被瞪一眼那麼簡單了。
「行。」風蘇琬在這麼緊張的時候來找他肯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便爽快地應下了。
「父親,你可知道方姨娘為何提早生產嗎?」到了無人的地方,風蘇琬也不再多拐彎抹角,直接進入了正題,沒錯,她就是要把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地告訴風震天,他作為方姨娘的丈夫,剛出生孩子的父親,他十分有必要知道這件事的前因後果。
「大夫不是說她是因為到了夏季,脾胃不調,導致身子缺乏營養,才致使胎兒早產的嗎?難道另有隱情?」風震天也不笨,大夫當著所有人的面都是這麼說的,現在風蘇琬再把這件事提出來就沒那麼簡單了。
「父親都有點不相信了,琬兒就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和父親說了吧,希望父親聽了之後能有一個妥善的處理方法。」就是不能讓有罪的人逍遙法外,而無辜的人卻倍受煎熬。
「真是可惡至極!」聽了風蘇琬說的,風震天火氣立馬就上來了,要是在他面上有一張桌子,怕是就要被風震天一掌給排碎了,劉氏怎麼對待他的女人他可以不管(除了風蘇琬她娘),但是,如果劉氏要害他的孩子,無論是哪一個,他都不會答應的,都說孩子是母親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但又何嘗不是父親的寶呢?
「父親息怒,琬兒跟父親說這些,只是希望父親能好好地管一管母親,琬兒受點委屈不要緊,可是弟弟妹妹還小,要是受了什麼傷害,那可真就是一輩子的。琬兒雖然在府裡不是最年長的,但畢竟也是她們的姐姐,看到她們受到傷害,琬兒真的不忍心,我想,父親也是這樣的吧!」劉氏害她,她已經不想去計較什麼了,但是不能放任她繼續害人,必須要好好「管教管教」了。
「琬兒說的對,劉氏真的是太不像話了這次要不是有琬兒在,恐怕是要一屍兩命啊。」
「父親,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您,方姨娘剛剛生了,是個男孩兒,白白胖胖的,可好看了,像極了父親。不過琬兒為了這件事情能處理好,暫時瞞住了,等父親處理好了之後再公佈吧。」方姨娘現在的院子裡,裡裡外外基本上都是風蘇琬的人,一點風聲都不會透露出去的。當然,除了比她更強的有心人…….
剛剛還怒髮衝冠的風震天一聽說方姨娘給他生了個兒子,立馬就高興了起來,不過高興歸高興,劉氏,該怎麼辦還是要怎麼辦的,可憐劉氏還在興致勃勃地等著傳來方姨娘難產一屍兩命的消息,等來的卻是風震天的一句話——「你我此生不復相見!」
劉氏被提前關在了她自己的院子裡,風清寧和風清瑤都跪在風震天的面前求風震天饒了她們的母親,風錦凌當然也說了幾句,不過他卻清楚的知道他的母親做的事情到底有多麼地天理不容,無論怎樣做都是於事無補了,幾句之後,便也就沒有再說。
說起來,劉氏的所作所為早已犯了七出之條,風震天完全有理由,也有實力休棄她,只是為了即將要出嫁的風清寧,還有還未曾娶妻的風錦凌,他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