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陌王,臣婦現在是瑾親王妃,還請陌王改正對臣婦的稱呼。再者,臣婦的琴藝不怎麼好,恐怕無法彈奏了。如果王爺想琴,自然是有琴姬,何必要臣婦來彈奏呢?」為了自己的小命還有整個將軍府的安全,風蘇琬還是選擇了對不起百里連城。
「五小姐的琴藝好不好,相信在遺留大陸選美大賽上很多人都是有目共睹的,本王今日只是想聽五小姐的,琴妓什麼的根本比不上五小姐,就不要推辭了吧。」
百里連城依舊沒有稱呼風蘇琬為瑾親王妃,也是,他現在這麼稱呼,不就是承認了風蘇琬是墨天辰的王妃了麼……
而風蘇琬的這個理由連她自己都覺得不怎麼樣,拿這個理由當擋箭牌,風蘇琬只是想碰碰運氣罷了……
風蘇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她看向坐在一邊的墨天辰,用眼神詢問他的意思。
墨天辰喝著酒,許久才開口:「既然陌王想聽,就隨便彈一首。」
「是,王爺。」風蘇琬應著。
「好!來人,去取琴來。」皇帝見風蘇琬答應,立即就叫人去取琴了。
不管陌王以前如何和天殤國對戰,傷亡如何,但是今天來者是客,既是尊貴的客人,他的要求只要不過分,就會盡量滿足。而風蘇琬又是皇帝不喜歡的一個人,誰讓她嫁給了讓他忌憚的瑾親王。
「好琴。」風蘇琬一看到內侍抬出來的那把琴,就誇道。這皇宮之中儘是珍品。
焚香淨手後,風蘇琬坐在了琴凳上,雙手撫琴。
一曲高山流水便傾瀉而出。
曾有古文:伯牙善古琴,鍾子期善聽。伯牙志在高山,鍾子期曰:巍巍乎,若泰山。伯牙志在流水,鍾子期曰:洋洋乎,若江海。
高山流水,為中國十大古曲之一。傳說先秦的琴師伯牙一次在荒山野地彈琴,樵夫鍾子期竟能領會這是描繪「巍巍乎志在高山」和「洋洋乎志在流水」。伯牙驚道:「善哉,子之心而與吾心同。」鍾子期死後,伯牙痛失知音,摔琴絕弦,終身不操,故有高山流水之曲。
高山流水是一個真真在於意境的曲子,風蘇琬選擇這首曲子也是處於折中考慮,只為彈琴,不為其他。
一曲畢,百里連城率先鼓起了掌。
「這可真是妙……」
「獻醜了。」風蘇琬謙虛一聲,就從台上下來,回到了墨天辰的身邊坐下。
「五小姐琴藝這麼好,難怪能彈奏鳳凰琴……」百里連城看著風蘇琬,慢悠悠地說出這句話,但是這樣的漫不經心,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意外了。
「什麼?瑾親王妃能彈奏鳳凰琴?」有些命婦有些吃驚。
「這麼說,陌王的這把鳳凰琴在瑾親王妃手上?」
「有了鳳凰琴還要嫁給瑾親王,真是不要臉……」有一個很想嫁給墨天辰的少女罵道。
「什麼啊,這婚是皇上賜的,就算她不願意那也沒有辦法……」一個年輕的臣子開口。
「你懂什麼,這朝中的局勢,皇上會給她們兩個賜婚?」一個中年男子說道,看樣子他也是個大臣。
議論聲此起彼伏,聽在墨天辰的耳朵裡,也聽在風蘇琬的耳朵裡。
這一關總是要過的,誰讓她命不好……風蘇琬想著,不斷地提醒著自己要淡定……
「本王的手下跟本王說,這把鳳凰琴就是被風五小姐帶走的,而這把琴不是有多貴,本王曾經許諾,無論是誰,只要能彈奏這鳳凰琴,就可以帶走它。」百里連城又補充道。
這天下還真沒有免費的午餐……風蘇琬暗自懊惱,她怎麼就……
「瑾親王妃,天明皇室相傳的鳳凰琴,真的是在你的手上嗎?」皇帝對風蘇琬道,他的語氣,不知道到底是努還是喜,淡淡的,一點都聽不出他在想什麼。
「回皇上的話。這琴確實在臣婦的手上,只是當初得到的時候可沒有人告訴臣婦那把就是陌王口中的鳳凰琴。」可以不知者無罪麼?她那個時候確實不知道啊……
風蘇琬又用餘光看了看一旁的墨天辰,卻發現他仍舊在喝著酒,好像一點都沒有聽到她的話一樣……他難道不在意麼?還是他早就料到她不敢麼……
是,她是不敢……她會的……
「陌王爺,既然那是王爺的東西,臣婦這就命人去取來,還給王爺吧。」風蘇琬強裝笑臉,對著百里連城道。
「這就不必了,只要五小姐答應本王一件事情就行。」百里連城絲毫不把風蘇琬的話放在心裡。
風蘇琬微微皺眉,沒有說話,因為她不知道百里連城到底有什麼條件,她也不能輕易開口………
「天殤皇帝,本王請求把五小姐賜給本王,本王將許她正妃之位。如何?」風蘇琬沒有料到百里連城竟然直接向皇上提出要她……
「陌王這不是在開玩笑吧,這風家的五小姐,現在可是朕皇弟的正妃,是瑾親王妃了……」皇帝笑道。
是啊,不是開玩笑吧!在宴席上的所有人幾乎都是這麼想……
有的是出於道德倫常,是疑問,而有些人卻是在暗自竊喜,風蘇琬走了,她們就有機會嫁給瑾親王了……
「本王當然不是在開玩笑,本王會送來比五小姐的嫁妝還多一倍的聘禮。」
這像一顆炸彈,落在每個人的心上,也使皇帝為之一震………
風蘇琬出嫁當天,十里紅妝,讓人眼紅心熱……而皇帝也清楚風蘇琬的嫁妝,堪比國庫一年的收入……
這幾年的征戰讓天殤國的國庫稿費相當大,雖然有墨天辰和風震天等幾個善戰的將軍,可是將士們總是要吃飯的,戰死的將士總要給撫恤金的,這些都需要錢,需要銀子……
而百里連城提出的是近乎兩年的國庫收入,這樣的條件確實讓皇帝心動了……
就在風蘇琬看著皇帝的表情,擔心他會同意的時候,墨天辰開口了……
「皇兄,陌王,你們那本王的王妃做交易,有沒有誰問過本王同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