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蘇琬聽老夫人這麼說,也就差不多明白了劉氏的意思,想用老夫人來對付她,這算盤打地真好……
這老夫人,被人利用了都還不知道……
「瑤兒,來,快過來讓祖母看看。」老夫人親切地叫過風清瑤。
「幾年不見,瑤兒都是大姑娘了,越來越有大家閨秀的風範了。好,很好……」撇開別的不說,風清瑤確實長得漂亮,不能說是清秀,而是妖媚的那種。
「母親,上個月,瑾親王來提親,他許給我們瑤兒側妃之位。六月初六進府。」劉氏一個字都不提風蘇琬,在她的話裡,風蘇琬是聖旨賜婚,而風清瑤是瑾親王親自來提親,風清瑤要比風蘇琬更得瑾親王的寵愛。
「也好,瑾親王的側妃,也是要比普通人家的正妻要好得多。況且又是自家姐妹是正妃,也有個照應。」
老夫人的話讓劉氏和風蘇琬同時愣住了,老夫人這是什麼意思?有個照應?劉氏請老夫人來是來打壓風蘇琬的,她現在是什麼意思?
劉氏不明白老夫人是什麼意思,但風蘇琬卻是突然明白過來了,老夫人畢竟是風震天的母親,正所謂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老夫人雖然不喜歡風蘇琬她娘,連帶著不喜歡風蘇琬,。
但是風蘇琬畢竟是有皇帝賜婚,嫁的又是尊貴的瑾親王,是未來的瑾親王妃,將來的地位比風震天都要高,可比她這個老太婆尊貴多了,多少都是要拉攏的。
老夫人都明白了這些東西,劉氏依舊不開竅,還以為老夫人只是一時表面上這麼說說,掩人耳目。
「母親說的是。母親要看看您孫女的嫁妝麼?多少也給點意見,有什麼準備不全的,這還有三四天的時間。也好及時添置,省的到時候嫁到瑾親王府被人笑話。」
劉氏提出讓老夫人去看看風蘇琬和風清瑤的嫁妝,她想著憑著老夫人對風清瑤的喜愛和對風蘇琬的厭惡,看到她們的嫁妝之後肯定會不高興,然後她再添油加醋一番,風蘇琬的那些嫁妝,就是她女兒風清瑤的了,劉氏想著想著都要笑出來。
「好,既然只有三四天的時間,事不宜遲,現在就帶我去看看吧。」老夫人也沒有多想,就提出一起去看看。
先去的,自然是風清瑤那兒,只有看了少的,在看多的,才會覺得少的那個可憐。
真正看到風清瑤的嫁妝是不少的,少的也只有夫家的彩禮罷了。
「祖母,這些嫁妝什麼的我都不知道要準備什麼,祖母您看看,琬兒還需要什麼。」風清瑤陪著老夫人一邊查看嫁妝,一邊撒嬌道。
「瑤兒的這些東西都還是不錯的,雖然不算多,但勝在都是珍品。」真當風震天是眼裡只有風蘇琬這麼一個女兒麼?風震天只是不喜劉氏罷了,他對他這幾個女兒都還是歡喜的,女兒出嫁,該準備的東西一樣不少,全部按照規矩,挑最好的送上。
風清瑤這才仔細地看了她的嫁妝,除了在數量上比不過風蘇琬之外,真的沒有什麼好挑剔的。
「既然沒什麼少的,就去看看蘇琬的吧。」劉氏也實在無法,不知道老夫人到底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一群人又來到了風蘇琬的院子裡,凝華閣本來就不算大,這麼多東西又全部放在院子裡,就顯得特別滿,不是風蘇琬張揚,實在是凝華閣的庫房太小,放不下,才都堆在院子裡的,反正又不下雨,有什麼大不了的。
劉氏聽說風蘇琬的嫁妝多也只是聽說,想著也只是比風清瑤多了最多一倍,可今天看了才知道,驚呆了,她當年作為國公府嫡女出嫁的時候也沒有這麼多的嫁妝……
不光是劉氏,就是見過世面的老夫人也是有些吃驚,這實在是太多了,據她所知,將軍府的財力還沒有達到能給女兒準備這麼多嫁妝的地步,這些嫁妝,恐怕都可以買到整個將軍府了吧……
「你說,這麼多東西是哪裡來的,是哪裡偷來的?」劉氏真是嫉妒心起了,食指指著風蘇琬,厲聲道。
「夫人,這些東西既不是偷的也不是搶的,哪裡來的你不配知道。」突然就這麼一句話劈頭蓋臉地砸下來,風蘇琬不生氣才怪!
「你……」
「你給我住口,有母親這麼說自己女兒的麼。一點規矩都不懂!」劉氏還想反擊,就被老夫人斥責了,老夫人轉身又笑著問風蘇琬:「琬兒,告訴祖母,這麼多的嫁妝是哪裡來的,這實在是太多了。琬兒可以告訴祖母嗎?」
「當然可以了,只是母親剛才那麼問,琬兒沒有偷沒有搶,實在氣不過。」風蘇琬本來也沒有打算瞞著老夫人,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
「這些嫁妝大約有四分之一是將軍府裡給我的。剩下的四分之三是我娘留給我的。」
「娘,你竟然……」風清瑤以為風蘇琬口中的娘是劉氏,一下子激動了起來。
「我不是……」劉氏也懵了,她什麼時候給了這個小賤人這麼多東西?
「當然不是夫人,」風蘇琬在心底裡冷笑,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要是你給,我還不要。
「給我準備這些東西當然是我的生母,幾年前的珍夫人。」
「你還有什麼問題嗎?」老夫人也不再問風蘇琬,倒是問著劉氏。
「沒了。」有又能怎樣,老夫人已經明顯對她不滿了。她還是不要撞在槍口上的好。
老夫人會這麼說,是在心裡她還是覺得對不起風蘇琬她娘,對不起風蘇琬的,當年的那個風華絕代的女子,她只是覺得她來歷不明,才沒有同意她成為風震天的平妻,要知道,劉氏可是國公府的嫡女,當今劉貴妃的親妹妹,要是讓兒子娶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和她平起平坐,依劉氏的脾氣,鬧到國公府就不好了。
也就是這個原因,以至於後來劉氏處處針對風蘇琬她娘,毒害風蘇琬時。她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死了也不會怎麼樣,權衡利弊,也就由著劉氏去了……
後來她離開將軍府,回到了山東老家也就沒怎麼打聽她們一家的事兒,直到劉氏半個月前寫信給她,說,風蘇琬,被聖上賜了婚,要出嫁了……
在這之前,她還是對這個「傻」孫女沒什麼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