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揚點點頭，「別急，很快就會升到五級。」
眉娘歎口氣，「你的空間是怎麼升到五級的？貌似和我的有些不同。」
眉娘說的很含蓄，其實兩人的空間何止有些不同？那是相當不同啊。
溫揚沉默片刻，道：「我是三年前穿越過來的，初時空間只有丁點大，直到有一天我不小心殺了個人，空間提示我，殺死一人獲得罪惡值，空間可升級，升級需要一千兩，等我攢夠一千兩空間就升到二級，之後空間就變大了。」
「殺人……升級？」眉娘一抖，雖然她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小丫頭了，可聽到殺人升級空間後，眉娘下意識就想離溫揚遠遠的。
殺一個人升到二級，那他升到五級得殺多少人？
從眉娘的目光中看出眉娘在想什麼，溫揚『嗤』地一笑，「怕什麼，空間升級需要罪惡值又不一定非要殺人才能得到？」
「不殺人哪來的罪惡值呢？我的空間殺一個人才給十點罪惡值。」眉娘想到那日崇志鏡在二丫那裡虐殺之後，她就得到每人扣除十點愛心值的提示，估計被扣掉的愛心值就是和殺人的罪惡相抵消了，於是就像個好聽眾一樣，給了溫揚一個能夠一吐三年來的憋悶的機會。
溫揚一聽眉娘說她也殺過人，心裡那點包裹也就放下了，雖然他認為升級空間的方法就是積累罪惡值，可知道是一回事，說出來又是另一回事。
他還是會怕眉娘會覺得他心狠手辣啊，如今一看，兩人都是半斤八兩，誰也不比誰好，頓時就覺得更親近了些。
好像他也是一個人承受了太久，總算找到一個可以傾吐的對象，話匣子就打開了，「最初殺一個人有十點罪惡值，為了得到這些罪惡值我就去了戰場，那陣子真是殺的痛快，空間很快就升到三級，之後空間提示我升到三級可以啟動災難模式，是否啟動，當時我也不清楚災難模式是什麼模式，就同意啟動，不成想災難模式就是所謂的各種天災，從災難模式啟動的第一天開始整個蒼間國就沒有下過一滴雨，而隨著災難的加重，空間的罪惡值升的越來越高，很輕鬆的空間就升到了五級……」
溫揚在身邊似乎點開什麼系統，看了一眼，笑道：「還有不到一百萬點就可以升到六級了。」
眉娘這回是真的冷了，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溫揚的空間才是造成天災不斷的禍首。
難道聯邦每個時空裡都會放兩個空間擁有者，一個叫邪惡、一個叫正義。
由叫邪惡的那個來製造各種的災難，再讓叫正義的那個拚命救人，不管是殺人還是救人，總之賺來的好處都歸了聯邦，若真是這樣，聯邦真是好算計啊。
雖然那些人不都是溫揚親手殺死的，可也差不多是因他而死，災難之中死傷無數，百姓過著朝不保夕，流離失所的日子，只為了獲得那些罪惡值，若真是這樣，眉娘寧願不要空間。
不是她夠聖母，只是覺得這樣算計的聯邦很可怕，她不知道空間升級到最後會是怎樣，若是以毀滅全人類為代價，她就算賺來再多的銀子又有何用？
溫揚見眉娘整個臉色都變了，覺得她太小提大作了，在他看來雖然這場災難最初是由他帶來的，可眉娘的空間能升到四級，惡事肯定也做了不少。
他可是記得當初長到四級時的罪惡值可是百萬點，那就是相當於殺了十萬人，手上有了這麼多的血債，十萬和百萬千萬又有什麼區別？又何必在他面前惺惺作態？
眉娘寒了一會，注意到溫揚冷屑的目光才意識到她的表現有些過了，會讓溫揚懷疑。
眉娘盡量讓自己的情緒平穩下來，朝溫揚微微一笑，「我只是覺得你的空間好神奇，升六級升的這麼快，不知何時我的空間才能升到五級呢。」
溫揚對眉娘的話很滿意，看來她真的只是羨慕他的空間升級快，而不是假情假意地慈悲。
「四級空間升五級需要罪惡值一百萬點，五級升六級要一千萬點，只要你努力了很快就會升級，不必急。」
眉娘『嘿嘿』地乾笑，實在是不敢想像死在溫揚的手上，和被溫揚間接害死的人已經達到百萬人，他竟然還能談笑風聲跟她談……很快？
又問了溫揚五級空間與四級空間有何不同，其實就是變相地打探他空間的用途和她不知道的好處。
溫揚道：「你的四級空間收穫時間是十天吧，我的五級空間只需三天，想必六級空間一天也就差不多可以收穫。」
眉娘聽了在心裡找到點平衡，看來用罪惡值升級和用愛心值升級出來的空間是不同的啊，除了那些逆天級別的福利之外，就是空間的收穫時間也不一樣啊。
想當初她二級空間的收成時間就是三天，溫揚的空間要達到五級才有這能力，還有怎麼看都小得可憐的空間，眉娘真慶幸她的空間除了第一次升級是用的銀子外，其餘都是正常的救人升級。
當溫揚再次提出要去眉娘的空間看看時，眉娘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拒絕，可看溫揚堅定的目光若是不帶他去看看，他肯定不會罷休，想來那空間是她的天下，就算溫揚想要做什麼也未必能做得到。
而且就算溫揚也有空間剝奪珠，那也不必非要到她的空間去看，想過之後，眉娘就答應下來，反正只帶他在山谷裡走走，他也不會看出山谷外還別有洞天。
而且，如果不讓他到自己的空間去看，不知道他會不會一怒之下再做出什麼對雲家幾人不好的事情，畢竟如今那些人可以說都在他的手裡，要死要活都是他一句話。
於是，眉娘羞答答地道：「看看可以，不過裡面有些女孩子的東西不好見人，你等我去收收。」
溫揚倒不介意，將眉娘帶出空間，示意她可以先去空間收收東西。
眉娘一進空間就在空間裡瞬移開了，先把自動販賣機送到山谷外的草原上，又把小智也送出去，再到處看看把那些有著聯邦科技影子的痕跡都給送出去。
再移到江楚夜面前，兩隻手托著江楚夜的兩邊臉頰，用力在他有唇上親了一口，之後神色鄭重地道：「楚夜哥哥，確定溫揚就是國師了，如今爹娘他們都在他的手上，他要進我的空間看看，我不能拒絕，他的空間雖然不如我的空間好，卻比我的空間級別高，我們也不能對他使用空間剝奪珠，只能再想別的辦法。為免打草驚蛇，你先到草原那邊去躲躲。」
說完，不等江楚夜反對，眉娘已經把他送到了草原上，順便又在草原那邊抓了幾頭獅子過來，反正這東西外面也能找到，放在空間裡也不會讓溫揚懷疑，還能在關鍵時候保護一下自己。
之後，眉娘才從空間裡出來，朝耐心等候的溫揚一伸手，「跟我來吧！」
溫揚笑容清淺地把手搭在眉娘的手上，兩人就進了眉娘的空間。
一進空間，溫揚先是被山谷裡的幾頭獅子嚇了一跳，在眉娘表示獅子是她養的不會亂咬人之後，溫揚就被山上一棵棵的稻米樹吸引住了。
這回他是真的相信眉娘所說的話了，並不是眉娘的空間級別如何高，就是這遍山的稻米樹，每樹都能結上千斤的稻米，提供那些城食用還真不是大事，只是那麼多白花花的大米都免費提供給了難民這點讓他很不以為然。
空間升級需要罪惡值，她不好好地研究怎麼提高罪惡值，偏偏去救什麼災嗎？是想在作惡的同時心裡好過一點？
女人，總是婦人之仁。若不是她一再救人，恐怕他的空間早就升到了六級了。
不過，那稻米樹倒是很讓他有興趣，他是吃過新安城裡的米，只用普通井水煮出的飯就已經比他用空間水煮出的飯好吃的多，他也用過自己的空間水煮過米飯吃，那味道可以說是一絕，這樣的稻米他的空間可以沒有呢？
他也試過把那些大米在他的空間裡種下，可惜都是些脫殼的根本就種不出來。
可是在看到眉娘空間裡樹上結的白花花的大米，這些大米根本就不需要脫殼啊，可為何他的空間就是種不出來呢？
難道是……
「眉兒，這些稻米樹只能種在山上嗎？」
眉娘被他一聲眉兒喚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強迫自己在沒有必勝把握之前，不要把嫌惡擺在臉上，笑的很是開心，不停地點頭，「是啊，這些稻米樹只能長在山上，地裡是種不活的，還有好多樹呢，都不能長在地裡。」
溫揚想想也是，他的空間伴隨他這麼久了，他自然也是知道樹要長在山上，可是之前沒想過大米會是在樹上長的，自然也不會想到把種子種到山上。
如今知道了，倒是可以回去試著種種了。
眉娘倒也不怕他種出稻米樹，反正這些東西只在災年才能體現出價值來，年景好的時候也就是入口的食物，她也沒準備指望著種大米賺大錢。
帶溫揚在山谷裡轉了一圈，果然溫揚也沒提出到山谷外去看看，想必是不知道山谷外還有空間。
就是不清楚是他的空間真就只有山谷那麼大，還是他根本就不知道山谷外也是可以有另一片天地的，不過，眉娘是不會提醒他。
而且為了配合他空間裡的步調，眉娘當真是全程和他用腳在步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