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娘在空間裡耽誤的時間有些久,帶江楚夜出空間時,已過了早飯時間,除了月娘之外所有人都下地了。
眉娘同江楚夜匆匆用過早飯後,江楚夜再次去鎮上。
有些事他也不必親自出力,交給施海去做就好。施海跟了他多年,人品和忠心絕對信得過,若是可能給他兩枚玉鐲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不暴露眉娘空間的前提下,有些事是可以變通的。
臨走之前,江楚夜交待眉娘有機會就給他爹喝些空間水,或許對他的病有好處,眉娘自是應下。
江大伯對她不錯,她也想他的傷早日好起來,以前是不知道方法,如今知道了自然不會吝嗇,再說她的空間水可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江楚夜走後,眉娘每天跟月娘在家裡做家務、伺弄後院的菜,再養雞,偶爾也上地裡幫忙。
只有在月娘不注意的時候才能進空間裡操作一下小智,然後再到山上採些水果,等江楚夜下次回來再帶上。
這樣的日子一過就是十多天。
其間,眉娘同雲軒去了一趟鎮上,自然是以為江大伯抓藥為由。
江楚夜不在家,眉娘又是眾人認定江楚夜未來的媳婦了,這些事由她來做倒也應該,只是她一人出門畢竟不放心,雲軒就義不容辭地擔負起護衛之責。
又去看了施海,施海神神秘秘地給了她一萬兩銀子,是從一隻儲物手鐲裡拿出來的,眉娘也假裝露出手腕上的鐲子,把銀子裝裡面。
施海一副瞭然的模樣讓眉娘很放心,在施海看來眉娘的鐲子也是江楚夜給的。
其實平時眉娘是絕對不會把鐲子套在胳膊上,一是怕幹活時碰碎了,另外一點就是解釋不了玉鐲的來歷。
再說她有個比儲物玉鐲好用的綠夢空間,她也沒有戴儲物玉鐲的必要,若不是為了收施海那一萬兩銀子,她也不用現把玉鐲戴上。
好在,有了這一萬兩銀子,眉娘的空間又可以堅持一段時間。
最近她買東西很少了,除了實在太動心的,只要能在外面弄到的,她基本是不在販賣機買。
其餘時間,眉娘都留在寶河村,寶河村的土地沒有完全枯死,多寶河的水卻真的斷流了。
雖然之前大家家裡多有存水,可水放在罐裡久了也會變質。
眉娘每天都會偷偷往井裡放些空間水,倒也省去偷偷給江楚夜他爹換水的麻煩。
還真別說,自從完全喝上空間水後,江大伯的咳嗽一日好過一日,從前日夜不間斷的咳,如今變成偶爾咳上幾聲,也不是那種撕心裂肺的難受了。
江大伯只說是寶河村風水好,又有春日紅做藥引才有這奇效,可看向眉娘的目光卻多了什麼,這讓眉娘隱隱有些不安。
可江楚夜不在,她又沒個能商量的,只能壓下心中恐慌靜觀其變,反正那人是江楚夜的爹,應該不會對她不利才是。
雖然家裡人也都疑惑井水為啥越來越好喝,可到底有水喝比什麼都強。
眾人也沒小氣,這水雖然不夠澆地,供全村人喝倒也夠了,不然就是去離著寶河村最近的水源打水,來回也要三個時辰。
這樣一來,村裡人不但沒有因缺水而渴到,身子反而一天強過一天,和雲軒習起武來更是虎虎生風。
偶爾有主意打到村上的強徒也都被麻溜地教訓跑,有那些想動刀子傷人的,更是捆了送給施海處理。
沒用多久,寶河村民風強悍就在附近傳開了,再有不開眼的也不敢打村子的主意,相比別處不時傳出傷人性命的事,寶河村就太平的讓人嫉妒了。
只是沒水澆地,田里的莊稼一日枯過一日,眼看這一季又沒了收成。
家家戶戶都急在心上,眉娘卻是愛莫能助,這種時候她總不能把全村的地都澆了吧?
若真是那樣做了,她就是在作死。
十幾日後,江楚夜回來一趟,看到村裡嚴重的旱情之後也是劍眉深鎖。
可既然鎮上的人都幫了,為何不能也幫村裡人呢?好在如今村裡家家戶戶的糧還有些富餘,也不急著他出手。
同眉娘說了,要她少安毋躁,一切都聽他的,切不可自己亂拿主意,眉娘都應了,她也不想事事煩心,既然江楚夜說了,他必是早有了打算。
好在眉娘家這口井還能頂著,倒也不怕村裡人渴死。
又將空間裡的作物裝了好些玉鐲,將這次在外面換回的金銀交給眉娘,眉娘這麼一看就樂的合不攏嘴。
不過十幾天,江楚夜就賺回五十幾萬兩白銀,還真是做生意的料,將來她出東西,他賣錢,用不了多久,兩人就是全國首富了。
江楚夜但笑不語,最後問的急了才說,他把一些糧留給施海,更多的則是被他賣到別處。
原本按眉娘的意思那些糧可以全部用來賑災,可江楚夜看的明白,就算他把糧都免費送了,又有多少能進百姓的嘴裡?
與其便宜了貪官,不如狠狠從他們身上搾些油水出來。
如今朝廷**,就算他想為百姓好,總還是有心無力,做的太多會被人嫉妒。
而那些蔬菜和水果則是都送進了各自的大酒樓,能在這裡消費的人都是不差錢的,而空間出品的無論是蔬菜還是水果都品質一流,江楚夜又狠狠地賺了一筆。
當然,做這些的時候打的也都是施海的名號,雖然他表面不過是個小小的校尉,實則也是有相當的背景。
至少一些深知他背景的人不敢打他主意,敢打他主意的又沒那個實力。
這樣一面賺錢又一面大把花錢的日子又過了段時間,一直到了七月中旬。
寶河村除了缺水,日子過的還算安逸,若不是偶爾有人外出帶回外面的消息,眉娘幾乎都要忘了外面如今的真實情況。
太久未降雨,天氣又辣辣的熱,遍地都是曬的『嘎巴嘎巴』直響的枯葉,土地上縱橫交錯的道道裂痕,一腳踩在上面都是細細的粉末,空氣中都是蒸騰的熱氣,人走在外面就好像架在火上烤。
平日無事,外面幾乎見不到一個人影,鎮上施粥的時辰也改在日落之後,可這麼熱的天氣裡,和水比起來,食物似乎也不那麼重要。
缺水、少食、天氣又熱,每天被曬死、餓死、甚至渴死的人不計其數。
為免瘟疫橫行和人吃人的發生,多數人最終的結局就是堆在一起,一把火永遠消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