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外面有了動靜。太子迅疾地點了我的**道。只見一名女子微垂著頭,攙扶著皇上走入屋內。這女子身著水紅色薄紗秋裳,衣裳的如意領開得寬而低,雪白酥胸若隱若現,玉臂半露,細紗的籠裙下露出白嫩的蓮足,一股熟悉的醇酒般醉人的香氣伴隨她而至。
女子扶皇上在床上坐下後,慢慢地抬起了頭,當我看清她臉的那一刻,我立時呆住!
那女子的容貌竟同我分毫不差!
我驚訝地看向太子,只見他神色冷厲。
皇上文雅地說道:"樂姬,值此良宵,不如你我先共酌一杯,如何?"
"皇上,酒傷喉,民女還是不飲了。"女子說著,就要給皇上寬衣解帶。
這女子比我還se,對中年男人竟然這麼猴急,趕上當初我對絕色的神仙弟弟了,果然有幾分我的風采!(作者:風采?!=_=)怎麼看都像女子****皇上。要是女子換個相貌的話,我想這場電影我還能看得下去,可此時那女子和我面容相同,我心裡越來越不舒服。
"樂姬再為朕唱上一曲吧。"皇上溫言道。
"皇上,民女夜間喉嚨總是不適,明日清晨民女定為皇上獻唱。不如今晚民女就為皇上彈奏一曲。"說完,女子羞赧地一笑,坐於桌前,輕撫瑤琴。
樂聲時而悠揚如歌,洋溢著歡快,時而低沉如泣,宛如情人間低喃。皇上神色大變,手指微顫,激動地從床上站起身,走至女子身後,將女子緊緊抱住,幽咽地喃喃:"桃鴝,是你嗎?是你的轉世嗎?"皇上已經老淚縱橫。女子不語,只是回身輕摟住皇上。
良久,女子扶皇上坐回床上。不曾想皇上竟然蹲下身,深情款款地給女子脫下鞋子,淚眼深深地凝視著女子,為女子輕解羅衫,慢慢地散開髮髻,輕撫著女子的頭髮,沉聲說道:"桃鴝,二十五年了,你不再恨我了嗎?你終於肯來見我了!"說到最後,已是哽咽難言。
女子裸露的**香艷誘人,羞態醉人,眼波流轉,媚態橫生,小鳥依人般依偎在皇上的胸前。隨即床帷落下,兩人倒於床上。
一個和我相貌相同的女子正和一個中年男人燕好,這香艷的場面讓我彷彿有種被****的感覺。太子到底有什麼陰謀?
突然,門猛地被踢開,一黑衣男子闖入房間,眨眼之間已到了床笫。掀開床帷的瞬間,男子身體頓時一僵,隨後開始顫抖,不可置信地低吼道:"竟然是你!"而皇上彷彿見到久別重逢的故人般,無比激動,聲音顫抖:"你是……"話還未說完,只見匕首一閃,皇上的喉嚨已被割斷。女子隨之一聲尖叫,驚恐地裸著身子逃下了床。男子慢慢轉過身來,當看清楚來人相貌之時,我立即血湧上頭,悲喜交加。
巧克力!只見他眥目瞠裂,紅眸血腥般妖艷,太陽**鼓鼓地跳著,嘴緊緊地繃住,唇se有些泛白,表情無與倫比的沉痛,手中的赤情明亮刺眼,而我的心驟然緊縮。
巧克力緩緩逼近女子,每一步都似有千斤般沉重,眼中竟有淚光閃動,憤怒地嘶吼:"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逼我?"
巧克力在等待女子的解釋,女子張了張嘴,似乎又想起什麼,隨後頹敗地垂下了頭,眼神黯淡無望。
巧克力額頭青筋暴起,持刀的手抑制不住地痙攣,彷彿忍著人間至上的痛苦,神情滲透出的絕望似乎使他崩潰,悲慟地吼道:"你為什麼不解釋?"隨即聲音漸輕,萬念俱灰地無力重複著,"為什麼不解釋!"
巧克力痛苦地閉上雙眼,刀光一閃,女子緩緩倒地。我先是瞬間停住了呼吸,隨後呼吸驀然變得急促。兩滴清淚從巧克力閉闔的眼中沿著臉頰緩緩滑落。巧克力蹲下身,脫下外袍仔細地給女子披上,之後輕輕地將她抱起,彷彿生怕吵醒睡夢中的情人般小心,沉聲說:"歐緣,你等我!"
我突然覺得氣悶頭暈,腳底無力,眼看就要跌坐在地上。太子及時地架住了我,解開我的**,將地道打開,拖著我從地道走進房間。
巧克力猛然回頭,見到我時,那本已死寂的雙眸瞬間燃起生氣。只聽太子冷酷地說道:"不想死個明白嗎?"
巧克力定定地望著我,根本不理會太子。我和巧克力的視線纏綿交錯,他眼中的款款深情重扣著我的心扉,我的心不可遏制地狂跳起來,我忽然有種想撲到他懷裡的衝動。
太子側頭看向我,隨即手一抬,山穆溱笑瞇瞇地從我身後的地道走出,蒼虎夫人和碧蟒夫人緊隨其後。
巧克力放下手中女子,對太子怒目而視,手緊握成拳,骨節咯咯作響,週身似有火焰隱隱流轉。火光電閃之間,赤情已直奔太子頸間。太子一個側身,伸出扇子格擋,同時向巧克力揚起一包粉末。蒼虎夫人的琵琶聲也驟然響起。
巧克力身形一頓,動作霎時減緩,但赤情還是砍斷了太子的玉扇。太子忙向後跳躍閃躲,山穆溱則持劍上前架擋。與此同時,碧蟒夫人的銀鞭也直奔巧克力的脖子。赤情與山穆溱的劍相碰,發出刺耳的嗡鳴聲。赤情將山穆溱的劍砍出一個缺口,但巧克力卻踉蹌地連退了兩大步。不過巧克力也總算勉強躲過碧蟒夫人的鞭子,那致命的一鞭從他面上掃過,留下一條深深的血痕。
這時忽聽門外傳來輕微的動靜,蒼虎夫人兩姐妹隨即追出。
而此時山穆溱也治住了巧克力。太子悠悠地走至巧克力面前,語帶諷刺地說:"皇弟,我們二十幾年後重逢,你除了弒父,竟還要弒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