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審視的目光直視著我。我心虛啊,覺得口乾舌燥的,忍不住用舌尖舔了舔發乾的嘴唇。下一刻,他寬厚的掌心貼上了我的後腦,毫不猶豫地俯下身來,結結實實地吻住了我。
我滿臉的錯愕,被突如其來的吻弄呆了。任憑他柔軟的唇在我的紅唇上輾轉。直到他想用舌頭撬開我的貝齒,我才回了神,驚慌失措,想要逃走。他卻加大了手掌的力道,另一隻手也把我鎖在他的懷中,讓我動彈不得,懲罰似的在我的唇上一咬。我微疼一鬆口,他的舌頭就趁勢而入,與我激情地交纏著。不同於先前的溫柔纏綿,而是帶著震顫心魂的霸道與激狂,好像在發洩剛才我拒絕他的憤怒。直到我被吻得喘不過氣來,他才停止蹂躪我的唇,緊擁著我,粗重地喘息著。
"你是我的。"他沙啞地說。
我深吸了口氣,迎著他熾熱的目光,臉頰浮現出一層動人的嫣紅光澤。
"璧璧,我真想現在要了你。"竹子低啞地說道,**地把我摟緊。
警鐘大響!我急呼:"我現在癸水,不行!"
竹子萬分沮喪。得救了!
"明早我就要回山莊了,璧璧,我真的不放心你。答應我,在羅所門老實地等著我!"竹子半憐惜半威脅地說。
難道他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嗎?他怎麼知道他不在我一定要勾引別人?不過現在可不能忤逆他,我連忙點頭應是。
竹子還是不放心我的承諾,他用兩手使勁地揉捏我的兩個耳垂,我也不敢抱怨,開始耳垂還有點疼,後來就麻木了。只見他從懷裡摸出一根銀針。這裡還真是人人都隨身攜帶銀針啊?竹子不會是送我根銀針定情吧?
他拿針迅速穿過我的耳垂。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給我兩耳垂全穿了洞。我伸手一摸,都流血了!你當我是牲口啊,還要打上你的記號!竹子拉開我擦血的手,用舌頭溫柔地把我耳朵上的血輕輕地舔淨。一股從未有過的麻酥感從耳垂悉遍全身,讓我有些飄飄然。竹子見我一臉享受的樣子,又惡作劇地輕咬了我耳朵一下。又來了!說了不是豬耳朵了,還咬?!
竹子從懷裡掏出一個精緻的小香木盒子,取出一副耳釘,好像是鑽石的哦!仔細地給我戴上,鄭重得好像在完成什麼儀式。戴好後,又端詳了一下,說:"這副耳墜是我家的傳家寶,此寶石世上只有這兩顆。"
鑽石在古代這麼稀罕?我這麼明目張膽地戴著,會不會惹來殺身之禍啊!懷璧有罪,我能不能摘下來存著啊?
"這寶石既然如此珍貴,我還是摘下來好生保管吧。"
"不准!我就要你天天戴著。在我家鄉,只有女人的第一個男人才能給女人穿耳洞,代表他擁有了這個女人的第一次。"
竹子你真給我打標籤啊!沒佔上我就先找個東西替你佔著位置,可真能算計!你這人真是不吃虧,我早上說個我家鄉的草,你現在就回個你家鄉的規矩。上次我說個我家鄉的白馬王子,你就來個你家鄉被腰帶綁過了就算定親了。本以為就是個禮物,現在卻變得複雜了,我是騎虎難下,想退也不行了。如果我現在告訴竹子,神仙弟弟早就把我看光好幾次了,還跟我互摸了一次,他會不會當場活活掐死我?
"璧璧,你有什麼回禮給我?沒準備的話,主動給我個定情吻,我就不與你計較了。"說完,竹子痞痞地笑著,好像必定會騙到這個定情吻似的。
讓我想想我還有什麼能送人的?毽子?太寒酸!從現代帶來的東西?不能送!寡婦毒?那東西他肯定不要!劉爺爺的遺物也不能給他……
靈光一閃,我吩咐竹子去取墨硯,掏出當初竹子給我買的兩條絲帕中給他擦過汗的那條,(作者:你可真會過日子!=ˍ=)竹子幫我研墨,我把絲帕平鋪在桌上,伸出食指沾了些墨,竹子不解地看著我,我對他調皮地眨了眨眼睛,開始在絲帕上做畫,一會兒一副竹子圖便躍然於絲帕上,最後我還在右下角畫了只吃竹子的熊貓!畫好後,欣賞了下,得意地遞給竹子。
嘿嘿!別的畫咱不會,畫竹子我可是特長。四歲時,媽媽開始教我國畫的花鳥魚蟲,我總是畫不好,可是卻發現個偷懶的好方法,用長條的橡皮拿刀側著削一刀,用來畫竹子,一分鐘就能畫好!所以我總是畫竹子來交差,練就了一手畫竹子的好功夫。
竹子小心地拿著墨還沒全干的絲帕,問我:"璧璧,這下邊吃竹子的胖乎乎的動物是什麼?"你連熊貓也沒見過?孤陋寡聞!
"這叫熊貓,是一種黑白兩色專吃竹子的可愛動物。十分珍稀,因為它們一年才有三到五天的交配期。"
竹子調笑我說:"是不是就長得你這胖嘟嘟的樣兒?"
"才不是呢!再說我哪兒胖了?"我連忙反駁。誰說我胖我和誰急!
竹子不語,柔光在眼中閃動。"璧璧,這禮物我很喜歡。"說完,含情脈脈地望著我,氣氛又變得有些曖昧。我連忙在心裡叫cut:"竹子,你明早還要動身回山莊,早點回去睡吧。"
竹子無奈地點點頭,在我額頭輕輕一吻,就拿著絲帕出了房間。呼∼竹子一走,我就癱在了床上,對付他真是要用盡我身上的每一分力氣。
我清晨醒來便去尋竹子,卻在院中碰到早已收拾妥當的他。
我和大叔送竹子到谷口,卻沒想到神仙弟弟遠遠地站在一棵樹下遙望著我們。竹子看到神仙弟弟後,不顧大叔的側目,一把拉我入懷,輕柔地撫摸著我的臉龐,又斜眼瞟了下神仙弟弟,猛低下頭來,狠狠地吻著我,示威般地表明我是他的,直到把我吻得滿臉緋紅才罷休。竹子戀戀不捨地看了我最後一眼,便出了谷。
剋星總算走了,可走之前卻給我戴上了他家的套子!我摸了摸耳釘,頭疼啊!
大叔自己先回去了,我則向神仙弟弟走去,走到近處才見他扶在樹上的玉手的指甲裡滿是樹皮,心疼的感覺爬上了心頭。不知為何,我對神仙弟弟總是有種疼惜的感覺。見他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我拉過他的手,給他挑著手上的刺。
他似乎並不覺得疼,只是專注地盯著我,然後伸出另一隻手來回撫摸著我的臉頰,就像竹子剛才那般。最後把他的唇貼上了我的,貼了一會兒,又用舌頭舔我的嘴唇,生嫩羞澀。
我不知道出於什麼心裡,雙手主動環住了他的脖子,踮起腳,回應他的吻,小心翼翼地把舌頭伸進他的嘴裡,和他唇舌交纏。神仙弟弟學得很快,馬上就扭轉局勢,雙手環摟著我的腰,使了幾分力氣,摟得我有些生疼。直到我們都喘不過氣來才分開。此時,神仙弟弟絕色的臉如桃花般艷紅,更增添了幾分顛倒眾生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