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體質極好,岳嘯這些日子已經把傷養得好了九成,他帶著身輕如燕的黃宓雲,如履平地般快速向下移動著,不一會兩人就進入了那片雲霧。
崖下的水汽受了蒸騰,在懸崖中段匯聚,凝結成了雲霧。這片雲霧很厚,很濃,黃宓雲俯在岳嘯背上,因為岳嘯走得平穩,甚至沒有感覺到一絲顛簸,她覺得自己正處在一片仙境中,這兒沒有別人,只有她和岳嘯,她這麼想著,又感受著從岳嘯身上傳過來的熱度,聞著岳嘯身上散發出來的好聞男子氣息,芳心中一片迷醉,一時情不自禁地抬起正貼在岳嘯背上的螓首,把下巴擱在了岳嘯寬實的肩膀上,任自己的臉頰和岳嘯頸部的皮膚廝磨著。
頸上異樣的觸感,讓正專心致志向下移動的岳嘯微微一愣,他腳下不停,偏頭一望,正看見了黃宓雲把頭擱在自己肩膀上,正滿面暈紅地閉著眼睛,粉面上儘是迷醉的神情。
他就是再遲鈍也能看出這個美麗的少女已經qing動,心中一個咯登,更是加快了腳下步伐的頻率。
這樣一來,兩人下降的速度更快了,不一會低著頭看著腳下的岳嘯就可看到崖底的岩石了。
臨近崖底,岳嘯手一鬆,放開繩索,腳在崖壁上輕輕一蹬,帶著背上的黃宓雲,輕飄飄地落在了地上。
腳一著地,岳嘯即對黃宓雲說道:「黃姑娘,到了,可以下來了。」
回答他的只是一聲輕輕的「喔」,而背上的佳人卻沒有任何動作。
黃宓雲似迷糊了,岳嘯無奈之下只好伸手扳開黃宓雲交叉著纏在自己腰間的腿。
黃宓雲的長腿剛剛脫離了岳嘯的腰,就軟軟的向下一垂,這使得她只靠一對仍環著岳嘯脖子的玉臂吊在了岳嘯身上。
不過這樣一來,她倒是立即醒了過來,她忙借勢鬆開環著岳嘯脖子的手臂,從岳嘯背上滑了下來。
黃宓雲離開岳嘯身體,俏臉飛紅,低垂著螓首,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
而岳嘯面對黃宓雲的嬌羞,也是手足無措,只能是乾站著。
二人尷尬地相對著,一聲輕咳打破了沉默。二人同時望去,卻見花嫣正站在離二人不遠處,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二人。
岳嘯倒可以坦然,因為什麼都沒做,自己也沒什麼「歪心思」,而「心中有鬼」的黃宓雲一想到花嫣看到了這一切,就俏臉發燙,兩腳發軟,就似有些站不穩了。
沒再理會黃宓雲的羞怯和賊兮兮的花嫣,岳嘯轉身走到崖壁邊,從包袱中掏出火刀火石,打燃了火,點燃了繩索。火勢向上延伸得很快,乾燥的繩索很快就被火苗吞噬了,成了一條火蛇。
任繩索燃燒,岳嘯轉過身,打量起了這座處在崖下的山谷。
山谷很大,長滿了合抱粗的參天樹木,三人正處在山谷中林木稀疏的地方,且以三人落腳處為起點,一些樹木被砍到在地,形成了一條窄窄的小路,這天小路或許不應該被稱為路,因為這只是一條沒有大樹攔擋的通道,而地面上仍長滿了長草和灌木。
岳嘯細細一番觀察,確定了方向後,對二女道:「跟著我走。」
說完,他率先沿著這條小路向密林深處走去。
晌午時分,頭頂艷陽高照,而林中卻陰暗無比,只有些零散的光線通過樹木葉片間、枝椏間的縫隙頑強地鑽進了林中,給三人帶來了些光明。
耳中不時能聽到野獸的吼叫,蛇蟲溜過的悉悉聲響,岳嘯前世受過嚴酷的叢林生存訓練,自然不會有什麼別樣感覺,而二女卻圓睜著眼,一會緊張地四處張望,一會警惕地盯著腳下,生怕會從草叢中竄出什麼可怖的無足生物。
岳嘯走得很快,緊張的二女生怕被岳嘯甩下,只得腳步如飛地跟著岳嘯。
三人很快就走到了小路盡頭,之所以稱為盡頭,是因為前面的樹木都完好無損,去路被擋住了。
岳嘯向四週一望,見到了自己熟悉的痕跡,微微一笑,兩掌相合,發出了二長一短三聲清脆的掌聲。
掌聲餘音仍在林中飄蕩,林中霎時竄出了無數條綠色的人影。
這突如其來的奇異狀況嚇得二女臉色慘白,好在她們知道這定與岳嘯有關,沒有放聲尖叫。
岳嘯看著眼前穿著草綠色的衣袍,臉上抹著草汁,頭上帶著草環的狼騎軍兵士,皺了皺眉,道:「你們偽裝得不錯,確也按我教你們的做了。可有一點我很不滿意。」
說到這,他指著剛剛自己走過的那條小路,道:「誰叫你們開這麼條路出來的?你們難道忘了,在叢林中,要抹除一切可能暴露自己行蹤的痕跡嗎?你們開出了這條路,要是有敵人進來,害怕他們找不著你們嗎?」
見站在前面的幾個兵士張口欲言,岳嘯猛然提高了音量:「你們肯定要和我說,這座山谷被遼人稱作鬼谷,沒人敢進來,不用擔心會暴露,是嗎?」
見有兵士老實點頭,岳嘯把聲音降低了些:「你們要記得,你們不能有這樣的僥倖心理,一切可能引來危險的隱患都要在一開始就排除掉。要記住,你們不僅僅是威名遠揚的狼騎鐵騎,還是我親手訓練出來的古往今來的第一支特種部隊!我不允許你們犯這樣的錯誤!」
剛一見面就被岳嘯一通罵,久未被岳嘯訓示的眾狼騎特種兵們此時臉上竟然還露出了幾分興奮,甚至享受,讓岳嘯有些哭笑不得,這些兔崽子,真是被我虐習慣了。
而黃宓雲和花嫣見岳嘯一和他的兵士在一起就似變了個人似的狀態截然不同以往,渾身散發著讓人震撼的霸氣和威嚴,不禁感歎,如果有人是天生的將才,那岳嘯肯定是其中之一,而且是最優秀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