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眾將都離去後,蒙戈憂心忡忡的問岳嘯道:「岳老弟,你這手可玩得有點過了,這些人都是王公貴族家的子弟,是這京城中不折不扣的紈褲,惡霸,這樣做,似乎有些不妥啊。」
岳嘯淡淡一笑,道:「蒙大哥,這是都騎軍,這京師的衛戍可一點馬虎不得,小弟不動這些傢伙,行嗎?」
蒙戈點點頭,道:「你說的倒是沒錯,可我老父當了十幾年的都騎軍指揮使,都沒能拿下這些紈褲,你要動他們,就要看你的手段了。」
岳嘯笑道:「嗯,只是少不得蒙大哥的相助。」
蒙戈拍拍胸口,道:「老弟一句話,蒙戈風裡來、雨裡去,沒有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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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嘯回到府中,被眼前的情景弄得有些愣。他拉過在旁忙活的一位家丁:「這是怎麼會事?」
家丁見自家將軍問詢自己,激動之下有些結巴的說道:「稟上將軍,是宮中派人過來準備上將軍大婚事宜。」
岳嘯皺皺眉,這麼急?
看著忙著懸掛大紅燈籠,張貼大紅喜字的眾僕,岳嘯搖搖頭,沒有理會,轉身離開。
進入自己臥房,岳嘯看著滿屋的紅色,榻上繡著鴛鴦的嶄新錦被,無奈的撇撇嘴,還有三天呢,現在就弄成這樣幹嘛?這叫我怎麼睡?
他叫道:「海棠,你過來。」
海棠好一會才顛著小步跑了臥房。
岳嘯看著氣喘吁吁,吐氣如蘭,酥胸不住起伏,蕩起誘人波浪的海棠,道:「你也在忙?先喘口氣,待會把我房中的被褥換回以前的。」
海棠深吸一口氣,疑聲道:「上將軍,這是喜被,不能換的。」
岳嘯無奈的道:「先換回來,不是三天後才是婚期嗎,到時候再換上不就得了。」
海棠只得依言把綴著戲水鴛鴦的喜被換成了岳嘯習慣的素雅樣式。
工作完成,海棠向岳嘯道:「上將軍,宮中派來的給上將軍量身材的人還在等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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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嘯看著面前模樣嬌俏的宮女,依她之言站得筆直,展開雙臂。
在量完了岳嘯身長臂展之後,嬌俏宮女紅著臉,纖手引著軟尺,環在岳嘯寬闊的胸膛上。
感受著緊挨在背上的兩團豐盈柔軟,岳嘯不禁苦笑,量個身材,派個太監過來就是了,偏整個美女過來,還弄得怎麼曖mei。
嬌俏宮女強忍著羞怯,量完了岳嘯胸圍後,又蹲下嬌軀,把軟尺纏在岳嘯腰間。這次不用親密接觸,嬌俏宮女不禁大鬆了一口氣。
嬌俏宮女放鬆之下,發出了「呼」的一聲出氣聲,岳嘯大感有趣地扭頭看向如釋重負的嬌俏宮女。
岳嘯的注視使嬌俏宮女大為嬌羞,她忙收好軟尺,對岳嘯彎腰一福,語音輕柔地道:「上將軍,奴婢量完了。」
岳嘯笑道:「嗯,晚了,你趕緊回宮覆命吧。」
「謝上將軍。」說完,嬌俏宮女逃也似的跑了。
岳嘯搖搖頭,這宮女就是個不醒事的小姑娘,宮中就這般沒人,只能派她過來?不過這小姑娘挺有意思的,嘿嘿。
想到這,岳嘯倏然一驚,自己可變得邪惡,好色起來了,不過這樣也不錯。
接下來的幾天,岳嘯在去都騎軍府衙處理公務之外,被一系列的繁瑣的婚儀弄得焦頭爛額,這時代婚儀本就繁複,何況新娘還是皇帝最痛愛的公主?
岳嘯被納言、采禮等等一系列的環節折磨得苦不堪言,更因不習慣自己府中喜慶濃烈的裝扮,每天都要在榻上纏mian好一番才能睡去。
終於熬到了婚期,前面瑣碎的婚儀都完結了,岳嘯大鬆了一口氣,他卻沒有想到大婚之日才真正是他苦難降臨的日子。
一大早,岳嘯穿著掛滿了玉珮、彩絛、花穗的大紅喜服,騎著一匹頭掛紅花身披紅綃的高頭大馬,進宮把載著雁翎公主的鳳轎迎到了自家府前,再踢開轎門,用一根紅綾把戴著紅錦蓋頭的公主牽進了家門。
公主進門,一聲唱諾從門外響起:「皇上、太后駕到!」
府中人群一陣騷動,臣子大婚,皇帝和太后都來了,這真是難得的殊榮了。岳嘯忙趕緊出門,把兩大祖宗迎進了門。
許是因為喜事盈門,皇帝今日的氣色比往常好了很多,他對著岳嘯一努嘴,對太后笑道:「阿娘,您看朕為您選的這個孫女婿怎麼樣?」
鶴髮童顏,精神矍鑠的太后笑道:「挺好,就是生得太俊了些。要是穿上女裝,就是比清瑜都不遑多讓了。」
皇帝哈哈笑道:「阿娘別看這小子生得這麼俊秀,他可手刃了遼國第一勇士,足可稱得天下第一勇士了。」
太后望著岳嘯,驚訝道:「喲,哀家不問國事,這下可看走眼了,我的孫女婿竟然是天下第一勇士。」
太后和皇帝品頭論足,岳嘯站在一旁大為尷尬。旁邊恭立的眾人見皇帝和太后話家常似的評點岳嘯,心中大為震撼,不禁感歎岳上將軍聖眷厚重。
岳嘯無親長,皇帝自告奮勇的擔當了男方的主婚人,而太后也擔任了女方主婚人,這又使得眾人一陣震撼。
岳嘯和雁翎公主拜過堂,在喜娘把公主送入洞房,把皇帝和太后的鸞駕恭送出了府。
兩尊大神走了,岳嘯站在門口,滿臉堆笑的歡迎著賓客,覺得自己就只差手捧鮮花,手上搖著,口中喊著:歡迎!歡迎!熱烈歡迎了
待臉上肌肉笑得僵硬,賓客們都在宴席上落座後,岳嘯又拿著斗大的漆耳大杯,一桌一桌的轉著。
一杯又一杯的往肚中灌著宮廷御釀,幾桌下來,他就俊面通紅。轉到都騎軍將領那桌處,看見看著自己窘狀呵呵直樂的蒙戈,一把把他拉了起來,拉著蒙戈繼續征戰。十幾桌下來,看著在自己壓迫下被迫為自己擋酒的蒙戈歪歪扭扭的行進步伐,岳嘯忙著人把蒙戈扶到一旁休息,又再抓過一個都騎軍的將領替自己擋酒。
儘管找到了替罪的羔羊,婚宴結束,岳嘯肚中還是被灌了一肚的黃湯。擺脫已經酣醉的蒙戈等人的糾纏,要人把這些醉貓送走後,他微醺著向新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