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八天行健第一百一十三章淫賊公會
「喂!你別亂來啊!」李無憂剛驚呼一聲,一柄大刀已然當頭劈來。
這一刀倒也不甚急,也不是刀身未見而刀氣已至,只是這幾與江湖賣藝人相似的尋常一刀才劈至一半,李無憂已覺身周空氣頓時被抽了個乾淨,而刀勢再進一分,那尋常一刀的氣勢卻陡然一變,彷彿是挾山超海的天地之威,沛然而不可抗。
好霸道的一刀!
李無憂頓時將呼吸斂去,轉為先天內呼吸,本想用出落英十三劍相抗,但心頭猛地一震:這一刀威力雖弱,但怎和那石門上的三十二字刀法怎地如此相像?心念才一轉,手中無憂劍已然作刀勢應了上去,無巧不巧,正將厲笑天的刀勢抑住,並隱然有了一種反擊之勢。
「咦!你怎麼會這招縱笑橫眉?」厲笑天大驚,但隨即恍然,「小子好高的天分,竟然這麼快就從秘笈中學會刀法!好,我倒要看看你學了多少!」人猛地騰空而起,長刀一轉,從上而下劈出。
這一次,一刀劈下,卻依舊平平無奇。
李無憂卻更加謹慎,將長劍舞成一團圓,身周彷彿是有了一個透明的光罩。果然,厲笑天一刀尚只劈下三分,那光罩之上已然是金鐵交鳴之聲。
金鐵聲響畢,那刀也只不過劈下了四分,而厲笑天這一刀卻也再劈不下來,頓時大笑:「哈哈!果然天資聰穎,我這招破碎今古就是不發而至,後發先至,至而不發,就是要讓對手在時間差裡移動,但你能用斷續乾坤破解,已深得這套刀法的要旨!比我那蠢徒弟強多了!來,再看我這招天地不仁。」
李無憂看他收刀回撤,廢話連篇,本以為他起了憐才之意,那知這傢伙最後話鋒才一轉,大刀已然毫不客氣地再次砍了過來,暗罵一聲老狐狸,便要舉劍相迎,卻見這一刀鋪天蓋地而來,猛然想起什麼,龍鶴步轉動,連連後撤。
厲笑天大喝道:「小子,你想死嗎?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你越是躲避,這招天地不仁的威力就越大!」刀勢卻半分也不停下。
李無憂轉到葉秋兒身旁,一掌擊打在她身上,喝道:「別運勁!」後者驚呼一聲,身不由己地如箭後射,剎那間已至殿璧,眼見要撞上牆壁,身體卻一個弧線急轉,從那石門射出,再飛三丈,恰巧落到洞外。
飛行十餘丈,由始至終,她都是人如疾箭,卻都是憑了李無憂那一掌之力,自己卻並未用過自己半分力氣。人懸空中,雙足猛地運勁在絕壁上一撐,頓時斜飛三丈,手中赤影劍洞入絕壁,險險定住身形。
卻聽「轟」地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方纔那洞穴所在彷彿有人引爆了千萬炸雷一般,碎石金玉從那洞中洪流一般衝了出來。
「李大哥!」她慘呼一聲,手中長劍頓時把持不定,心中只是一片空白,身體輕飄飄的,朝山下墜去。
「喂!臭丫頭你別裝死啊,你要死也要等給我生個大胖小子再死不遲!」迷迷糊糊中,葉秋兒覺得有人在猛烈地搖自己。
她掙扎著坐了起來,卻見一對魔爪正在自己豐滿胸部撥弄,魔爪的主人一張英俊得變態的臉上偏偏是嬉笑神情,一副憊懶模樣,卻不是李無憂又是誰來?不禁又喜又悲:「李大哥,原來我們做鬼了都還能在一起呢!」
「去!大吉大利!老子有千條命,哪那麼容易死?再說了,真的死了,整個大荒的百姓能答應嗎?即便他們沒良心,但廣大讀者們能答應嗎?」李無憂輕輕捏了捏她臉頰,笑了起來。
「可我剛才明明看見你和厲前輩……」
「唉!你這丫頭有時候聰明得我都害怕,有時候卻又笨得要命!像我這麼貪生怕死的人,怎麼捨得和那老傢伙同歸於盡?」李無憂歎了口氣,「我只不過要和他印證一下刀法,怕讓你受了波及才把你先推了出來,沒想到你看到爆炸就嚇成哪樣,連抓劍都抓不穩,要不是山腰上有棵松樹阻了你一阻,而我又及時出現,你就徹底辜負老子的一番苦心了。」
「對……對不起!」葉秋兒紅了臉,羞怯起來,這個時候,她彷彿又是山頂初見的那個葉秋兒了。
「呵呵!算了,沒事就一切好說!不過下次你一定要對我有信心,不論多麼艱險,沒有你老公我戰勝不了的!」
「嗯!」葉秋兒頷首應了,一低頭卻發現脖子上的明珠猶在,自己已然在波哥達峰的山腳的一處密林中了,好奇心起,問道:「你和厲前輩後來怎樣了?」
「哈哈哈哈!」李無憂放聲大笑,「那老傢伙也就是會吹,真要打起來,也不過是堆爛泥。和他硬拚一招,竟然將整個殿都給拆了,老子當時就火了,這殿雖然是他的,但建築的人多不容易是不?當即使出殺天九刀中的一招『唯我可恃』將他打得跪地求饒,屁滾尿流,末了還沒死皮賴臉地要拜我為師,我看他資質雖然差殿,但一把年紀還有這麼虔誠的求學之心,為配合夫子有教無類的大慈悲精神,就勉為其難地收下了他,以後江湖相逢,他少不得要奉上熱茶,恭謹地稱你一聲師娘就是。哈哈哈哈……哎喲……」
葉秋兒聽他牛皮哄哄,最後一笑幾乎是沒笑茬了氣,顯然是牽扯到某處內傷,哪裡還不瞭解真相,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卻不揭破,只道:「哎喲!那可不好了,多了個輩分這麼高的徒弟,我的輩分豈不還是在我師祖之上了?」
「笨!」李無憂狠狠敲了一下她的頭,「是他得管你叫師祖,但你師祖還是你師祖,你師祖則是他師祖的師祖……什麼亂七八糟的,別說了,我肚子有點餓了,我們趕快回潼關去。」
葉秋兒點點頭,忽然眼光落在李無憂的衣服上,不禁大是詫異:「李大哥,你原來的衣服呢?這件衣服黑漆漆的,胸口還繡了朵金色牡丹,未免太也沒品位了吧?」
李無憂嘻嘻笑道:「剛才在洞裡和老厲一場惡戰,衣服早變成丐幫的制服了。我擔心丐幫的人會不會向我收專利費呢,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個倒霉鬼要搶劫我!」
「妙啊!居然有人敢打劫雷神!來而不往非禮也,他打劫不成反被你打劫了吧?」葉秋兒撫掌笑了起來。
「呵呵!好句『來而不往非禮也』!只不過這小賊奸猾得很,被我打成重傷,居然硬是乘我不注意偷了我的乞丐制服給跑了。」
李無憂雖然這樣說,葉秋兒卻知道他定是擔心自己,不然以他的輕功,還能被一個蟊賊逃掉?
她心下感動,卻也不揭破,只是皺眉道:「不過這衣服上似乎有濃濃的脂粉味,該不會是個女賊吧?」
某人忙發誓賭咒,諛詞如潮,只將小丫頭弄得心花怒放這才罷休。
二人邊說,邊朝潼關方向走去。
一別數日,也不知道那邊戰況如何了。王定,你可千萬別讓老子失望才好!呵呵,要是讓小蘭和秋兒這兩個活寶呆一起,不知道會不會將潼關鬧個天翻地覆。
想起慕容幽蘭,李無憂頓時記起小丫頭一直嚷著要到波哥達峰捉一隻此地特產的翠羽雄鷹,只是兵凶戰危,自己擔心她的安全,一直沒有放行,此時夜色籠暮,群鳥歸巢,自己既然就在此處,不如順便捉一隻回去,既討得了她歡心,又報了當日懸崖上那畜生幾乎讓自己和秋兒喪命之仇,何樂而不為?
與葉秋兒說時,他當然是筆削春秋,略去前面的重點不提,小丫頭對當日之事,正耿耿於懷,哪裡有不同意的道理?
於是兩人放緩腳步,細細搜索起來。
過了不久,葉秋兒忽然低呼道:「李大哥,你看哪邊?」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一顆巨樹之巔,一隻翠羽鷹熟睡正酣。李無憂大喜,迅快地在她額頭一吻,扶搖直上。
此時他功力非但盡復舊觀,經歷這一系列生死邊緣遊蕩後,更有精進,輕功更已是登峰造極,人雖向上如箭直衝,卻並不帶起半絲風聲,黑夜裡,儼然一個幽靈。玄宗的掌門太虛子常誇葉秋兒是百年不遇修習輕功的奇才,她平素也頗為自恃,見此卻不禁歎為觀止,江湖成名,果非僥倖。
「撲!」翠羽鷹天生的敏銳讓它還是在李無憂近它三尺的時候發現了敵人,身上百分之一的羽毛忽然脫出身體,如箭一般朝李無憂射來,而雙翅卻猛地撲騰,掙扎著欲圖飛走。
「靠!你竟然還有這麼一手!」李無憂笑罵一聲,一式掬波手已然虛虛地抓了過來。青虛子私下裡曾引用一位武學名家的話對李無憂這套自創的擒拿掌法評價說「三尺之內,死生由他」,嘉許之高,由此可見。至於他這隨手一式,更是掬波手中的精華,別說是一隻蒼鷹,就是菩葉某次過招時也曾不小心敗在這招掬波看淚之下。
自然而然的,融合了萬流歸宗手法的掬波手將那數百根羽毛無一例外地沒收,而那翠羽鷹也毫無意外地落在了李無憂另一隻手裡。
但就在李無憂暗自得意之際,一串清脆的鈴聲響徹整個密林。鈴聲方自未絕,奇奇怪怪的鳥叫聲陡然從密林深處響起,此起彼伏,讓李無憂生出自己重臨當日封狼山頂百鳥朝鳳的錯覺。
「李大哥,我們好像中了埋伏!」葉秋兒叫了起來,這個時候要是遇到龍師兄他們,叫人家怎麼好意思?
不是好像,根本就是。打開天眼的李無憂很快發現了端倪,暗夜裡,黑壓壓的一片人流從四面八方朝自己這方匯聚,而那些鳥叫聲正是這些人發出的。原來這只鷹鳴就是暗號!只是埋伏的策劃者怎麼知道我要來捉翠羽鷹?莫非潼關還有內奸?這些人的輕功都是一等一的好,又是哪方的人?四大宗門還是蕭國天機?
他愣了一愣,隨即興奮起來,***,老子正等著你們呢!當即落到地面,將那只已經被點了穴的翠羽鷹交給葉秋兒,柔聲道:「不用驚惶,一切有我!」
這平平常常的一句話,落在葉秋兒耳裡,卻有種說不出的威力,心緒頓時平和,只覺便有萬千風浪,亦可閒庭信步了。
很快,人流就在他二人四周彙集。群鳥鳴叫聲止,三百餘條身著夜行衣的漢子,各持一個圓筒狀的古怪兵刃,靜靜地站在他二人丈許之外,黑壓壓的,彷彿是一群鬼魅。
「李大哥,這些人,我怎麼一個都不認識呢!」葉秋兒忽然興奮地叫了起來。
「暈,這些兔崽子每個人都身著古蘭的名牌夜行衣,唯一露出的眼睛上都戴著一副齊斯那邊流傳過來的高檔墨鏡,你能認出才怪了。」李無憂不知道這丫頭是因為不用面對四大宗門而高興,幾乎沒被她氣死。
聽到李無憂的話,那些人頓時有了些騷動,六百餘隻眼睛裡的火焰彷彿要透過墨鏡噴了出來,足下微動,立時便要動手。
兵法有云:敵不動,我不動;敵欲動,我先動!李無憂驀然大喝一聲:「去!」勁力運至右手掌心,也不如何作勢,那數百根鳥羽已化作滿天綠光。
這一式漫天花雨使出,那是正式撕破臉了,葉秋兒也拔出了赤影劍。
三百餘人同時身形一矮,向前一倒。那些鳥羽本都是射向諸人的胸部要害,這下全都擦著頭皮激射過去。
「好厲害!這些傢伙每一個人竟然都有洞悉先機的本事不說,行動居然如此整齊,身手也還都是這般敏捷!今天少不得有場惡戰了。」李無憂只嚇出一身冷汗。
「撲通!」所有的人全都跪倒在地。
「啊!這是什麼陣法,竟然要全都要跪倒在地施展?」李葉二人大驚之餘又是莫名其妙。
下一刻,那三百餘人同時以頭搶地,手中圓筒射出各色光華,朝李無憂射來。
「原來是暗器陣!」這個念頭才在李無憂心頭掠過,他已然帶著葉秋兒拔地而起,但他隨即發現那滿天光華居然全是朝著空中噴射。好厲害!這些人的領袖簡直是***神了,每一步都洞悉先機,完全堵死老子的退路。說不得,只有硬拚了!
「小弟拜見大哥!」三百餘人同時開口,聲響如雷,只震得林中樹葉簌簌發響。同一時間,刺鼻的硫磺味鑽入李無憂鼻來,他暗叫不好,莫非有炸藥埋伏?但見那些彩光衝上約莫十丈,頓時散開,化作五顏六色的各類圖形,有造型奇趣的各式肚兜,款式新穎的女式內褲,還有李葉二人完全不認識的各類古怪圖形。各類圖形中間是一行大字:恭祝大哥金槍不倒永霸御林!
葉秋兒見那些圖案,先是啐了一口,隨即悄悄問李無憂道:「金槍不倒?大哥,正邪兩榜上都沒有以使槍聞名的好漢吧?我只聽過武林,這御林是什麼地方,稱霸這裡很有意思嗎?」
李無憂幾乎沒暈眩過去,這丫頭……怎麼還真是張白紙啊!正要說話,卻見空中流光溢彩已然全數煙消雲散——那些圖案居然全是煙花組成!那麼,這些人手裡的圓筒就不是什麼暗器而是裝煙花的竹筒了……
三百人將墨鏡齊刷刷向後一拋,拉去頭罩,露出廬山真容,隨即將手中圓筒置地,同時振臂高呼道:「恭祝大哥金槍不倒永霸御林!」這一次聲音更大,幾乎沒將李葉二人耳膜震破。
李無憂見這些人一個個不是油頭粉面就是獐頭鼠目、面目猙獰,顯然不是什麼好鳥,但都是面露喜色,全無半絲敵意,而且個個神情振奮,看自己的眼神彷彿是浪跡天涯的遊子在他鄉遇到可以給他們當家作主的親人一樣,暗道:「莫非是一場誤會?」忙道:「那個……那個各位兄弟,有什麼事,你們先起來再說成不?」
「起來了,起來拉,會主大哥叫你們起來呢!」一個手持白紙扇的年輕書生首先站起,招呼眾人起身。
眾人起身後,各自後退,呈方隊整齊站好。唯有那書生和另外手捧包裹的四名油頭粉面的傢伙留在原地,似乎是領頭的人。
「大哥,這是小弟今年的成績單的說,請大哥驗收!」四人中一名白衣中年人媚笑著遞上了手中包裹。
李無憂知道這些傢伙多半是認錯人了,也不說破,右手虛虛一按,已是隔了丈遠一爪抓了過來。
「哎呀!各位兄弟,大家今次真是有福了!會主大哥今年非但露出廬山真面目讓我等瞻仰,甚至還表演了他的成名絕技翩翩採花手,真是不需此行啊!」那書生立時大聲喝彩。
立時地,彩聲大作,馬屁不絕。
那獻包裹的中年人大聲道:「有人說我們公會成立十年,能在名門正派邪魔歪道之外,獨樹一幟,至今屹立不倒,全仗了會主大哥這一手一臉。小弟初時還不信的說,今日得見大哥絕世姿容和這手無敵神功,這才心服口服的說。嗚嗚,真是天祐我會,降以英才啊!」
那書生輕搖折扇,笑道:「花兄這番話可是說到大夥兒心坎裡了。小弟曾聽人說,自會主創會以來,天河南北不知有多少少女做夢都在盼著我們會主光臨呢,她們說了,不為別的,只要能同會主共度一次**,便是立刻死了也心甘情願。小弟當時聽了就大為不服,心說會主他也是人,難道還能比我玉蝴蝶俊俏幾分不成?呵呵,各位兄弟別笑,那是小弟以前沒見過世面時候的妄想。今日見了大哥,我才知道大哥他簡直不是人!」
「嗯?」所有人同時大怒。
「各位兄弟別生氣!」玉蝴蝶忙道,「小弟的意思是說,大哥他根本不是人,卻是上天謫下的仙人啊!什麼潘安宋玉,見了他全都得靠邊站,小弟不自量力,想和他比,哪還不是找死——羞愧而死嗎?」
「哈哈哈!」眾人放聲大笑,都誇他說得好,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云云。
正自開懷,玉蝴蝶忽大聲道:「各位,大哥他老人家容貌絕世,神功無敵,但這都不是我最佩服他的地方!」
「大哥他樣樣出類拔萃,乃大荒三千年精氣所鍾的說,自然是讓人敬佩不完的。玉兄,不知你最佩服他哪裡呢?」那姓花的中年人問道。
「當然是他老人家的大仁大義了!」玉蝴蝶大聲說時,又朝李無憂拜了下去,那神情好像佛教徒見了釋加牟尼,小道士見了李耳。
「靠!少拍馬屁了!」李無憂忽然對自己現在的身份開始感興趣了,一面去打開包裹,一面笑罵道,「你倒是說說,老子怎麼個大仁大義法?」
「有性格!大哥,我就是欣賞你份敢說粗話的這爽直的脾氣的說!」花姓中年人憋著一張馬臉在一旁噁心兮兮作感歎狀,卻讓葉秋兒毛骨悚然:這傢伙難道有哪種愛好?
卻聽玉蝴蝶大聲道:「大哥,這可是你逼我誇你的!大荒3855年,您不忍見兄弟們日受官府的通緝,那些所謂白道大俠的追殺,魔道中人的欺壓,響應廣大淫民的呼聲,以『有妓同嫖,有妞同泡,有花同采』的三同思想為指引,聯合大荒諸國的飽受欺壓的廣大淫民,提出『均春藥,平迷藥,共享採花資源』的先進口號,於七月十二子時,廣大淫民還沉浸於溫柔鄉的時候,在天河中的一艘畫舫中,與花蝴蝶花兄、翠蝴蝶翠兄等元老先驅一起,秘密成立我淫賊公會。從此以後,採花界的前輩後輩,中輩平輩,小字無字輩們,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盼來了自己的組織啊!」
「淫賊公會!」李無憂聽到這裡,頓時停止了打開包裹的動作,「***,老子怎麼莫名其妙地鑽到這個江湖中知名的邪教裡來了?」正自沉吟,胳膊上頓時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知道是某淑女的傑作,心頭大叫冤枉,卻不敢吭聲,甚至連臉上笑容都不敢減一分。
眾人自沒發現這個小插曲,繼續和一起玉蝴蝶陶醉於他的口沫飛濺中:「次年的七月十二,大哥你就在此處再會盟六國英豪,召開了第一屆淫賊大會,在會上,你將每年的七月十二定為『淫賊日』,從此廣大的淫兄淫弟終於有了自己的節日!在會上,您還精闢地闡述了作為一個淫賊的生存價值,歷史使命,以及我們今後的發展方向,並提出了『集團化、商業化』的先進理念。這十年來,在你的偉大指引下,我們的事業蒸蒸日上,每日裡不計其數的無知少女和良家婦女落入我們的淫爪。更關鍵的是,我們滿足了無數思春蕩婦空虛的**,慰籍了她們寂寞的心靈,從而穩定了社會,促進了各國經濟的大發展;使得她們的男人可以沒有後顧之憂地放心在戰場上打仗,士氣大振,從而讓產生了許多經典戰役,增加了大荒百姓的精神食糧,為廣大說書人提供了素材;同時使得男妓這個醜惡行業從此銷聲匿跡,淨化了社會空氣。大哥您看,您這許多偉大措施,既搞活了經濟,繁榮了戰爭,又淨化了社會空氣,同時使我們覺得自己活得像個人!我可以負責任地說,您,李不淫,正是上蒼賜給我大荒的淫賊中的聖人,大仁大義的英雄!各位,為我們能在這樣英明神武的大哥的領導下而歡呼吧!」
「說得好啊!」「玉大哥說出了我們的心聲!」「玉大哥真是廣大淫民的貼心人啊!」「感謝玉大哥的精彩演出,各位,知道他為什麼能說得如此好嗎?因為他昨天晚上服用了我唐小淫的獨門金槍藥……」掌聲如雷,彩聲不絕,說什麼的都有。
李無憂哭笑不得,忽聽葉秋兒在的聲音傳入耳來:「李大哥,我想起來了,聽說他們淫賊公會就是以牡丹為記的,帶頭大哥李不淫異常神秘,常年到頭都是黑布罩面,而且常以假聲示人,除了死在他手上的女子,從來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剛才在山腳下打劫你那人會不會就是李不淫?」
李無憂正自詫異,聽她這麼一說,頓時大悟,傳音道:「這就對了!那傢伙長得也確實不錯,剛才也口口聲聲說他有好幾萬會眾,早晚要來找我報仇什麼的!這麼想來,果然就該是他了!」
「嗯!你看這只鷹,它的雙腳上都綁著一對金牡丹呢!這多半就是李不淫召集他們的信物!」
李無憂餘光瞟去,翠羽鷹雙足上果然有一對金牡丹,同時記起剛才自己捉鷹時似乎看見那鷹足踩在一根極細的絲線抖動,接著就是鈴聲不絕,想來是自己一捉鷹就引發了召喚機關吧,不禁又是好氣又是好笑。***!老子最近都撞什麼運了,在絕壁上隨便挖一個洞就挖到厲笑天的家,在山下隨便遇到個強盜就是淫賊公會的會長,而在樹上亂抓一隻鷹卻抓出一隻淫鷹。
葉秋兒又傳音道:「李大哥,既然誤打誤撞到了這裡,顯然是天意,不如你就乘勢為民除害吧?」
「說得好啊!」李無憂大聲說了一聲,隨即傳音給葉秋兒道,「我自有分寸,一會你別多事,只看戲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