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何大小姐,哦不,是樊總夫人——剛剛還在抵死纏綿,這會兒就不認識我了?」蘇嘉城一臉淫笑著看著何采萱說道。
「你——是你,是你將那卷錄影帶交給擎宇的,一切都是你幹的好事。是不是?我究竟哪裡得罪了你,你要這樣對我?」何采萱憤怒的拍打著車門大聲的吼道。
蘇嘉城嘿嘿冷笑兩聲。「你嘛,倒是沒有得罪我,誰讓你是樊擎宇的太太呢,而且還是個沒用的太太——」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何采萱只是重複著一句話,說個不停。
蘇嘉城不想和她繼續周旋下去,冷哼一聲,剛要搖起車窗,忽然抬起頭,一雙鼠眼在何采萱的身上打量個不停。
「哦,對了,還有件事情忘了告訴你,其實——和你上床真的是很噁心的一件事情,聽說你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是人造的,一想到你以前的醜模樣我就想吐——」蘇嘉城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模樣,讓何采萱更加氣憤不已。看著他離去的車的背影,何采萱緊緊的握著拳頭。
「樊總,我沒有來遲吧。」蘇嘉城一臉訕笑的看著冷若冰霜的樊擎宇,額頭上早已滲滿細微的汗珠,眼珠子還時不時的瞄著他身邊的許安卉。心想:怪不得他會不要何采萱那個女人了,原來世間還有如此絕色的女子。
「你的事情辦得很好,這是事先答應你的事情,現在這些文件還給你——」樊擎宇說著走到櫃子旁,拿出藍色的文件夾。
「謝謝——謝謝樊總。」蘇嘉城慌忙接過文件夾打開查看。看到真是蘇家的地契長吁一口氣。
「怎麼樣?數目都對嗎?」樊擎宇冷嘲熱諷的問道。
「對——對,這三年來地契在您的手上我又怎麼不會放心呢,樊總真的要感謝你,不然的話蘇家現在早就完蛋了。」蘇嘉城將地契慌忙收好。
三年前樊擎宇忽然找到他,不知何時自己家的地契早已落入他的手中,讓他恐慌不已,如果蘇家在他手中就這樣敗掉了,他還真是無顏去見列祖列宗。好在樊擎宇只是讓他做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就可以順利的將地契還給他。
「沒別的事情你可以離開了——」樊擎宇已然下了逐客令,對於這等人還是少接觸的為妙,不然他會蹬鼻子上臉。
蘇嘉城猶豫著站起身,點點頭,餘光時不時的瞥向他懷中的許安卉,忽然看到許安卉也正打量著他,心中一緊。這個女子的目光一點都不單純。
「還沒看夠?」樊擎宇的聲音,如同閻羅一般嚇得他恨不得夾著尾巴逃走。
待蘇嘉城離開後,樊擎宇重新打量著懷中的女子。「你想要的,馬上就能全部給你了。」
「誰說我只是想要這些?難道何天霸的仇你不準備報了嗎?」許安卉從他懷中支起身子,二十年前的一幕對於她來講也是怨恨。
「哦?安卉你想怎麼樣?」樊擎宇真的感覺這個女子變了,變得讓人捉摸不透。
「當然是讓他無家可歸,讓他流落街頭,受到世人的唾罵,原本他就不該擁有的東西,現在要如數的還回來!」許安卉堅定斬釘截鐵的目光,盡收樊擎宇的眼底,她何時變得這樣陰狠毒辣。
「那你有什麼好的主意嗎?」樊擎宇站起身走到酒櫃前,倒了兩杯紅酒,一杯交到許安卉的手中。
許安卉看著杯中猩紅色的液體,有瞬間的錯愕,卻依然伸出手接過仰頭而盡。「嗯,的確是好酒,入口雖有些澀,但是滾到喉嚨間卻轉為甘甜——」
「安卉——」
「再來一杯好嗎?」許安卉重新將酒杯遞到他的手中,仰起頭毫無畏懼的看著他。
樊擎宇無奈,重新為她倒了一杯酒,淡淡的開口道:「安卉——等這一切都結束之後,我帶你再去一趟越南好嗎?」
「去幹什麼?」許安卉眼神淡定,心中卻泛起絲絲漣漪,越南——越南——那個他亡母的棲身之所,那個滿園子的虞美人——
「早在三年前,我的心早已在那裡塵埃落定,所以我想——」
「好啊,等你辦完所有的事情再說吧。」許安卉及時打斷他接下來的話,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再陷入其中,他眼裡的苦澀她不是沒有見到,只是想起死去的韓然,她的心變得更加堅硬起來。
樊擎宇點點頭,小口的啜飲了一杯酒。眼神犀利。
何采萱跌撞著回到家中,何天霸不解的看著她問道:「怎麼了?失了魂了?」
「爹地——我們還是準備一下離開這裡吧。」何采萱忽然仰起頭,眼裡噙著淚水,左右臉頰腫的像小山一樣高。
「怎麼了?好好的突然說這些,你的臉又是怎麼回事?」何天霸不悅的皺起眉頭,這裡是他的家,讓他要走到什麼地方去。
「爹地——許安卉——」何采萱說著看了一眼目光呆滯的梅曉月,何天霸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許安卉她並沒有離開香港,而是住進了擎宇的別墅——」何采萱的話音未落,門外響起了一陣急促的門鈴聲。
傭人走過去開門,從郵遞員的手中接過文件交到何采萱的手中。「小姐,給你的。」
「是什麼?」何天霸看著她越發慘白的臉,心中有些不安。梅曉月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呆滯,她在思量著,這些年做的事情究竟是對還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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