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卉——安卉——你冷靜些——冷靜一些——孩子沒事,我很快讓人給你你抱過來好不好?」樊擎宇大聲的回答。
「啊——」他忽然尖叫一聲,低下頭看著許安卉正在他胳膊上惡狠狠的咬著。許久許久都不曾鬆開口——
樊擎宇看著手臂上的鮮紅色血液,心中一緊,將許安卉緊緊的摟緊懷中,想要撫平她所有的創傷。
「安卉——如果覺得難過就用力咬吧-——」
許安卉聽到他的話,猛的推開他。「韓然呢?韓然呢?快告訴我他在哪裡?我知道他在這,剛剛我還聽到他說話了呢——快告訴我他在哪?」
「他——他現在,在接受治療,安卉你不能去打擾他,你要乖乖聽話,很快就會見到他了好嗎?」樊擎宇看著精神有些失常的許安卉,難過的低下頭,輕撫著她的臉頰。
許安卉安靜的趴在他的臂彎裡,忽然直起身子,猛然的推開他,「你這個騙子,你在騙我對不對?剛剛然來過了——他說,他希望我們幸福——他在哪?我要見他!」
「他——他已經死了。」樊擎宇終於忍不住將所有的一切都告訴給她,看著她漸變而蒼白的臉,有些不忍。
「我要見他——我要見他——」許安卉跳下床,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忽然看到走廊裡站慢了人,她踉蹌的走過去,一點點撥開人群嘴裡不停的默念。
「韓然——不會的——不會的——你等我——等我——」
當她最終走進病房中,看到床上直挺挺的人影時終於忍不住奔跑過去,趴在他的身上大聲哭泣,任由淚水一滴滴的落在他的臉頰上。
「韓然——你為什麼說話不算數?你說過會給我們母子寬厚的肩膀,你說會為我們支起一片晴朗的天空?為什麼!為什麼你這樣不守信用?」許安卉不停的拍打著他冰冷的身軀,心痛的模樣不忍讓人打擾。
樊擎宇走進來,見狀也只好退到一邊去。
韓先生看到許安卉的那一刻氣不打一處來。走上前像是拎小雞一般的將她高高拎起來。嘴裡不停的謾罵。
「都是你這個該死的女人,我兒子若不是遇到你,現在一定開心快樂的生活著,都是你,老天為什麼這麼不公平?死的為什麼不是你?」
「夠了,你快放下她!」樊擎宇走上前,厲聲呵斥道。
「你滾開——我不想看到你,我不用你管——我這一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許安卉忽然撕心裂肺的哭喊著。指著樊擎宇的手,劇烈的顫抖著。
「安卉——對不起」樊擎宇無力的低垂下頭,不敢直視她憤怒的眼睛。
柳一凡見狀走上前來輕輕拍著他的肩膀說道:「擎宇,這裡有我和韓林在,要不你先回去吧,小龍還在家裡,安卉才剛剛大病初癒,千萬別讓她受了刺激——一切慢慢來。」
樊擎宇聽著他的話,也只好點點頭。「也罷,你們一定要看好她,有什麼事情要第一時間通知我好嗎?」
柳一凡點點頭。樊擎宇猶豫再三的走了出去,消失在走廊的勁頭。
許安卉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忽然癱軟的坐在地上,仰起頭懇求道:「伯父,求你了,讓我留下來看看他好嗎?求你了——」
「你給我滾出去,我們韓家從來都不承認你這個兒媳婦,現在韓然已經死了,你也滿意了,別在厚顏無恥的賴在這裡了——」韓先生看到許安卉的模樣狠狠的往外推搡著她。
「爹地——你不要這樣,安卉她心裡面也很難過,發生這樣的事情她也不想的,大哥畢竟是她的未婚夫,她豈有不傷心之理?」韓林走過去一把扶起許安卉。
許安卉仰頭看著他,有那麼一瞬間的錯覺,像是看到了韓然那張溫和的笑臉。
「然——是你嗎?我知道你一定不會拋下我不管的,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捨不得——對不起,你為我做了那麼多,而我卻一直——」
「你個不要臉的臭女人,現在想幹什麼?難道害死韓然還不夠,現在又要害我們韓林嗎?」韓夫人走上前,打斷她的話,將她用力的揮到一旁,許安卉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上。
「安卉——」韓林走上前。想要扶起她。
「別過來——」許安卉忽然大喊一聲。苦笑著。「你不是韓然,你怎麼可能是韓然呢。他死了,他已經死了。是我不好,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柳一凡見狀,心裡也很不是滋味,慌忙走過去從地方將她扶起來。「安卉,你不要多想了好不好?你現在的身體剛剛好一點,如果韓然在天之靈,也不希望看到你這樣子的。」
「在天之靈?」許安卉聽到這個字眼,雙眼釋放出晶亮的光芒,好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嘴角浮現出一絲最優美,最溫和的笑容。
「然——你一個人在天上,一定很寂寞吧?我馬上就來陪你——」許安卉說著歪著腦袋,毫無預警的往牆上撞去。
「砰」的一聲,許安卉的額頭前,猩紅色的血液順著面頰緩緩的流淌,幸好柳一凡及時拉住了她,減少了她衝擊的力道,不然此刻的她,肯定是要下去陪韓然了。
「安卉——」韓林不顧阻撓衝過去,抱起慢慢癱軟下的身軀。大聲吼道:「你這是何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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