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這一晚上睡的最香甜,讓她不由得伸了個懶腰,感覺到自己腰肢上有雙大手,偏過頭便看到樊擎宇那張溫和的笑臉,性感的唇勾起邪惡的笑容,用一種欣賞的眼神正望著她。
「你醒了?趕快起床吧,今天我們有許多事情要做。」樊擎宇有些曖昧的話語讓許安卉想起了昨日簽訂的『三日契約』。
許安卉一股腦的爬起來,顯得精神奕奕。跐溜一下像是泥鰍一般鑽進浴室中,稍後便便傳來了「嘩嘩」的流水聲。
等她出來後,渾身散發著淡雅的幽香。「我完事了,說吧,我要怎麼做?躺下來嗎?」言語帶著輕蔑和鄙夷的味道。
樊擎宇站起身,並不像往常那樣因為她一句話而動怒,相反輕輕聳聳肩。「我可沒有這個意思,不過如果你想的話,我不介意讓他們多等一會兒。」
「他們?」許安卉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一雙靈動的大眼睛不停的眨呀眨,烏黑的頭髮,此刻正濕漉漉的往地毯上滴著水。
「反正還來得及——」樊擎宇邊說著,邊露出邪惡的笑臉。緩緩的靠近她,在她身上用力聞著淡淡的香味,性感的唇緊緊的貼在她的耳垂旁。溫熱的氣息在她臉頰上來回遊走著。
性感的薄唇最終撬開她的貝齒,攛取她靈巧的舌。在她口中不停的狂吻著。
許安卉有些無力的癱軟在他的懷中。樊擎宇忽然一把推開她,眼裡有熊熊燃燒的火苗。他怕再不推開她,他們兩個真不知道該什麼時候可以完事了。
「來吧——我幫你擦乾頭髮——」他的聲音有些沙啞,盡量不去觸碰她滑嫩的香肌。拿起毛巾,輕輕拍打著她髮絲上的水珠,動作盡量輕柔,表情寵溺。
許安卉坐在化妝鏡的前面,看著他的表情,一時間有些錯愕,不知他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如果說現在的一切都是在夢境中,她寧願永遠都不要醒來。
「你在想些什麼?」樊擎宇從鏡子中看著她。「已經好了,收拾一下東西,我讓他們九點來接我們。」
「我們要去哪?」許安卉回過頭揚起小臉問道。
樊擎宇表情僵硬、眼裡有數不盡的哀傷。彷彿在想一件特別遙遠的事情,原本黝黑的眸子,此刻變得異常空洞。
「去越南。」
「哦。」許安卉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並未繼續追問,從他的眼神裡可以看的出,他無盡的憂傷。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東西,兩個人便從別墅裡走了出來,他的私人飛機早已等在了那裡。發出「轟轟」的響聲。
「樊總,一切準備就緒了,剛才已經和機場聯繫過了,十分鐘之內沒有飛機準備著陸,有一條航道可以讓我們出發。」從直升機裡走出來的副駕駛大聲說道。
樊擎宇點點頭,示意他們現在可以出發了。輕輕握著許安卉的手,慢慢的走上直升機。
飛機大概是下午四點多鐘到達河內的。剛一走出死人跑道的機場。便看到門外停了十輛高級轎車,車的兩旁都筆挺的站著兩個人,身著黑色西裝,戴著墨鏡。很像電影中演的黑幫。
當他們看到樊擎宇從裡面走出來後,恭敬的彎下腰大喊一聲:「樊總,歡迎回家。」
許安卉抬起頭看著他,第一次知道,原來他是越南人。對於這種排場她也是第一次見,心中不由得一緊。
樊擎宇點點頭,緊抿著雙唇,帶著許安卉走進第五輛車裡。閉上雙眼,聽著前面司機的匯報。
「樊總,一切事情都已經為您準備好了,是不是現在就去?」
樊擎宇點點頭,板著一張嚴肅的臉,坐在副駕駛上的男人,拿著對講機,說道:「一切按計劃進行。」
許安卉雖然不知道他們要做些什麼,但是這種陣勢總會讓她感覺到不安。
副駕駛上的男人,再一次回頭並遞給他一個紙袋。樊擎宇從紙袋中掏出一件純白色的西裝,當著許安卉的面,輕輕解開自己身上的扣子。表情嚴肅的換好衣服坐在那裡。
「看夠了沒有?」冰冷的聲音讓許安卉渾身一震。
許安卉偏過頭,不安的絞著手指。「你——你要瞎說,我沒看你。」
樊擎宇看著她,眼神黝黑且深邃。唯一不變的是,他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
從遠處看去,他們的車隊像是一條蜿蜒的小蛇,行駛在高速公路上,大約又過了半個時辰左右,車子停在一處安靜且優雅的地方。
樊擎宇打開車門走下去,整理一下著裝。
許安卉一臉木訥的緊跟在他的身後,抬起頭便看到一處美麗的洋房,四周種著大片的虞美人,好看卻有劇毒。
房後有一個大的祠堂,推開門進去清晰可見一個牌位豎放在那裡。讓人感到陰森的可怕。
樊擎宇走進去拿起香行了最大的禮。神情緊繃著,黝黑的眼眸變得越發的深邃不已,表情極為凝重。
「媽咪——孩兒不孝,讓你一個人在這裡呆久了。」
他話音剛落,許安卉詫異的看著他,又看了看牌位上的名字。「慈母樊香雪之靈位。」
「嘶——」許安卉倒吸一口氣,渾身的汗毛緊跟著都豎了起來。感覺周圍的空氣有些陰森,牙齒不禁打著顫。
「媽咪——這麼久沒來看您,您一定是想我了吧。」樊擎宇的嘴角忽然牽扯出一抹邪惡的笑容。表情呆滯。
「媽咪——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您看我旁邊這個女人,我帶她來見您了,您可不要誤會,她可不是我的妻子,她是您仇人的女兒——」
許安卉實在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氣氛,她轉身想要逃。
「站住——」樊擎宇跪在地上,冰冷詭異的聲音在她耳旁響起。「你想去哪?」
「我——我要出去透口氣。」許安卉本能的想要往前邁著步子,卻不想雙腿猶如千斤重,渾身瑟瑟發抖著,現在的樊擎宇看上去很可怕,面部猙獰的看著她。
「見了我媽咪,你都不打個招呼嗎?難道就那麼沒有禮貌嗎?」
許安卉哆嗦著,緩緩的轉過身,看著偌大的祠堂,只有一個牌位突兀的豎在那裡,顫抖著聲音說道:「伯母好……」
「哈哈——媽咪,你聽見沒有?她在跟您打招呼呢。」樊擎宇冷笑一聲,站起身輕撫著牌位像是在撫摸著一個人的臉頰。
「你想知道我媽咪是怎麼死的嗎?」他忽然開口問道,表情有些悲憤。
許安卉搖搖頭,「我不想知道。那跟我沒有關係。」
「怎麼會沒有關係呢?我曾經真的感覺自己是愛上你了,可你卻是仇人之女,我不能做那種大逆不道的事情。」
他停頓了半晌,忽然放下牌位拉著她走出祠堂。「我現在只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你想離開我的身邊,我不強求。大仇未報,又何談兒女之情?」
許安卉看著他總感覺,眼前的這個男人有些瘋了。卻又感到他是那麼的可憐,想到這裡她不由得放下所有的緊張情緒。
「我——你告訴我吧。我想聽。」
樊擎宇拉著她的手,又是那麼溫柔,帶著她走進洋房中。打開其中一間房,雖然他好久沒有回來,可是房間裡所有的東西卻是一塵不染。
牆上掛滿了一個女人各種時期的照片,桌子上擺放著一張那個女人和小孩子的合影。許安卉不難知道,這個女人一定就是他的母親了。
「她……好漂亮……」許安卉輕輕撫摸著那個女人的照片,眼神直愣。
照片中的女人有著一張圓圓的鵝蛋臉,樊擎宇大大的眼睛像極了她。只是所有照片的表情都一個樣子,沒有一張帶著笑臉。嚴肅的板著臉,雙眼有些哀怨,即使是這樣也很難抵擋她絕美的姿色。
樊擎宇點點頭。忽然眼裡流出凌厲的目光。
「如果她沒有遭遇那樣的事情,她可以有一個好的未來。一個真心愛她的男人。一個和諧幸福的家庭。這一切都怪何天霸……都是他……」
許安卉一直都知道樊擎宇很恨何天霸,可是卻始終不明白這其中的緣由。
「我向來都知道他不是一個好人,可是他怎麼會和你媽咪扯上關係?」
樊擎宇看著她,一屁股坐在大床上,強忍著心中的怒氣,原本就剛毅的臉上露出陰冷的面容,薄唇輕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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