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臨芳園,蘇絳唇這才發現,這臨芳園果真是個好去處,不說這滿園子都是花草樹木,就說這臨芳園的佈置,也真真說的上雅致。古木名花,假山流水,亭台樓閣環繞,想不到,小小的一個花圃園子,在魏仲文的手裡也弄得如此雅致。
那個丫鬟指著遠處的假山道:「蘇小姐,我家小姐,平日裡最喜歡躲在那個假山裡登高眺遠了,據說,能夠望到外面的景色。」
蘇絳唇聽了此話,臉色有點古怪。她道:「這假山遠看著,倒是像一座小山坡似的。」
「聽說,是少爺的意思。」丫鬟笑著答話,「少爺身子弱,經常悶在家裡,最喜歡躲到這裡看風景。那假山底下,還有少爺納涼用的竹床,蘇小姐若是不信,儘管過去瞧一瞧。」
蘇絳唇心裡犯了疑,卻想著,這是魏府,她一個魏府的丫鬟,能對著自己做出什麼?所以,她也放心大膽往前走去。卻沒有留意到,她身後的丫鬟,此刻眼裡正閃著一抹異樣的冷光。
我保跟跟聯跟能。蘇絳唇走到假山旁邊,細細看了一眼,這是太湖石堆砌而成的,從她目測來看,比尋常的假山大了兩倍。真想不到,一個假山也弄得這麼大,真不懂魏府的人怎麼想的,難道是炫富麼?想著,蘇絳唇提起裙子,免得那假山上的青苔弄污了裙角,然後順著假山的山腳往裡頭走,她剛才查看了一番,知曉這假山後面必定有路通到那個山頂。那丫鬟的話,的確是沒有錯。
可蘇絳唇萬萬想不到,拐了一個彎,卻看到三個漢子躲在假山後頭,瞧著他們的模樣,也不是什麼體面人。正要呼喊出聲的時候,其中一個漢子抓起一個小小的人兒,提到蘇絳唇的跟前,道:「你若是喊出聲,這魏小姐就沒有命了。」
蘇絳唇頓時明白了,自己中計了。
旁邊的一個漢子看到蘇絳唇蒼白的臉色,摩拳擦掌道:「今個兒真是好日子,送上門的女子,不但細皮嫩肉的,還是名門閨秀。我們哥兒幾個,真真是遇到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了。」
蘇絳唇聞言,指甲深深嵌進了自己的手心,真真是大意失了荊州,這人就是如此,以為自己是人家府裡的貴客,那些丫鬟定然不會算計自己,可從一開始,那個丫鬟就在那頭等著自己,引自己入這個圈套。看著昏迷的魏麗娟,蘇絳唇明白,這些人是想著把自己也拿下,然後一起糟蹋。想到府裡頭,如今最恨自己的,也就是那個章婉如,可章婉如真的會連魏麗娟也下手麼?那個可是她心上人的妹妹?不過,魏麗娟這個人性子耿直,得罪了章婉如也不一定。
「小娘子,你還是乖乖從了我們的兄弟w,免得到時候,還要受點皮肉之苦,那就不值當了。」另外一個粗野漢子,盯著蘇絳唇那白嫩的肌膚,嘴角流出了一絲口水,這美人,看著就可口,要是弄傷了,那倒是可惜了。
蘇絳唇微微退後一步,見那個丫鬟守在臨芳園的門口,也明白這個丫鬟是做放風的。她嘴角揚起了一抹冷笑,真真把她蘇絳唇當成泥捏的麼?自從橫死之後,她成了厲鬼,就已經和前世不同。說句實話,論起心狠手辣,她蘇絳唇也不差。
「你們兩個還愣著做什麼?」抓住魏麗娟那個漢子開腔道,「趕緊把人逮著了,弄完事,立即走人。」他們不過是受人錢財,最要緊的是毀了這兩個姑娘的貞潔,若是在此處逗留太久,反倒是不利。
蘇絳唇微微垂下頭,一隻手鐲從她的袖子裡滑出來了,美玉所散發出來的淡淡光澤,在假山裡頭是看不出來的。蘇絳唇緩緩抬起頭,臉上流下兩道淚痕,「幾位爺,求你放過我w。我不過是個商賈之女,若是沒有了清白,日後怎嫁人?」聲音極其哀慟,聽得人都忍不住生了一絲同情。誰知道,帶頭的那個漢子冷笑道:「爺拿錢辦事,要麼,讓我的兄弟破了你的身子,要麼,把你的臉劃花。」
蘇絳唇的眼眸裡閃過一絲怒意,這些人,根本就是人渣,貪一點銀錢,就可以置兩個無辜女子於死地,若是放他們走,豈不是會害了更多人。本來她還有一絲猶豫的,如今,她是半點猶豫也沒有。所謂的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事,就莫怪她心狠了。
蘇絳唇的身子一抖,然後弱弱跪下道:「三位爺,你若是要錢的,我也可以給你,求你放過我w。」
這種弱女子的姿態,不但沒有勾起那三個漢子的同情心,反倒是勾起了他們心底的慾望,有些人,天生就喜歡蹂躪弱女子,尤其是那種弱柳扶風的。就像玩弄那些小小的寵物一般,有施虐的kuaigan,還有強者的征服感。果然,其中一個漢子就想上前拖蘇絳唇走,蘇絳唇的厲眸現出一抹寒光。偏巧在這個時候,魏麗娟醒了,她見到自己被一個漢子抓住,立即高聲尖叫。那個漢子見事情不妙,先封住了魏麗娟的嘴巴,然後衝著兩個漢子道:「還不把人抓住,快點辦了。」說著,那個抓住魏麗娟的漢子,也就是頭子,說著就去撕扯魏麗娟的衣衫,魏麗娟的力氣再大,也抗不過一個粗野的漢子。
白嫩的肌膚立即暴露在空氣,其他兩個漢子見了,忍不住吞了口水,這美人果真是美人。再回頭一瞧,發現蘇絳唇衝著自己兩個兄弟柔柔笑著。兩個漢子頓時起了憐香惜玉的心思,緩步走到了蘇絳唇的身邊,道:「只要小娘子識相,必定讓小娘子快活似神仙。」4633832
蘇絳唇聽到此話,像是羞紅了臉,微微低下頭道:「請君憐惜。」
這話一出,那兩個漢子不由露出一抹驚喜,難道說這女子也是有意的嗎?那個帶頭的漢子半日沒有聽到後頭有動靜,就回過頭去看那兩個人,卻不留意魏麗娟,被魏麗娟重重踹了一腳,恰恰踹在男人最要命的地方,那頭子尖銳的聲音劃破了園子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