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你!」杜豪將顧茗給攔在了洗手間外面,臉上的表情有些微妙。
此時的顧茗,還沒有來得及去洗手間整理,幸虧秦昇還算是有點分寸,並沒有把她的衣服還有頭髮給弄亂,只是嘴唇稍稍有點紅腫,而且上面的唇彩幾乎都給秦昇蹭掉了,有經驗的人一看就能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兒。
看著這樣的顧茗,杜豪只覺得胸口發脹,好像有什麼堵在心口快要讓他呼吸不過來了。
「杜先生,這可是女洗手間門口,你覺得你把我攔在這裡合適嗎?」顧茗一見到杜豪,迅速的調整了自己的狀態,用最平常最普通的語氣對著杜豪說道。
這杜豪剛才肯定是在陽台那邊猜到了什麼,只是因為喬清雅突然出現,所以就沒能做點什麼,這會兒到是跑到洗手間這邊守株待兔了,還真是有幾分腦子。
不過就算他等在這裡又能怎麼樣,她和杜豪也沒什麼關係了,不管她和什麼人,做了什麼事情,都跟杜豪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看到顧茗如此坦然,沒有半點的驚慌,杜豪心中更是一沉,嘴裡湧出一絲苦澀之味。
「剛剛看到你在跳舞,我還以為看錯了。」杜豪忍住內心的那種說不出的苦澀之味,對著顧茗道。
「你沒看錯,杜先生我想進洗手間去,麻煩你讓一下。」顧茗微微偏頭,示意杜豪閃到一邊去涼快。
杜豪沉默,並沒有讓開的意思,卻也不開口說話。
顧茗看到杜豪這個樣子就覺得煩,她已經好長時間沒有和杜豪見面了。本來她還以為自打在繆斯珠寶行被喬清雅看個正著之後杜豪就收起了那些有的沒的的心思,可看現在這種情況,似乎根本就不是那回事兒。
「杜先生,你有什麼話就說,我沒功夫和你玩沉默,如果你不說,那就請讓開,怎麼說這裡也是公眾場合,杜太太應該也來了,我想你不會是想在這種場合鬧出點什麼事情來吧?」顧茗毫不客氣的對著杜豪說道。
這是浩瀚集團舉辦的酒會。來的都是生意上有來往的人,還有一些各行業比較有名氣的人,顧茗相信只要杜豪還能有點腦子,應該就不會做出什麼讓大家都難看的舉動來。
不過,她也不排除杜豪突然之間腦抽發瘋。所以在和杜豪說話的時候,也不動聲色的暗暗注意周圍的情況。
「你今天很漂亮。」杜豪還是理智勝於感情,壓住了心中的那隱隱的衝動。
「謝謝。」顧茗微微點頭。然後看著杜豪道:「那麼,杜先生是不是該讓開了?」
杜豪再次沉默,只不過這次在顧茗再次發飆之前,側開了身子。讓開了道路。
顧茗也不想和杜豪廢話,直接朝著洗手間裡面走去。
就在顧茗快要踏進洗手間的時候。杜豪對著她的背影低聲道:「一段時間沒見,你變了好多。」
「是人都會變,不過沒有某些人變得厲害。」說話,顧茗頭也不回的就走進了洗手間。
杜豪看著洗手間的門,暗暗歎息一聲,不知道該說什麼。
聽著舞池中的曲子就快結束了,他也不好在這裡繼續多待,轉身準備離開。
「唐先生?」杜豪驚訝的看著眼前的唐銘,頓時覺得有些不太自在,也不知道唐銘在旁邊看了多久了。有沒有聽到什麼。
唐銘靜靜的站在陰暗處,聽到杜豪的聲音,也只是抬頭看了對方一眼。沒有和杜豪交談的**。
杜豪拿不定唐銘的意思,見對方沒有說話的意思。只能對著唐銘點了點頭,迅速的離開了這裡。
只是他和唐銘都沒有發現的是,在稍微遠一點的拐角處還站了一個人,這人在杜豪離開之後也迅速離開,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不一會兒,韓露又急匆匆的趕到了洗手間,也沒有注意到周圍是不是還有什麼人,提著一個小包包直接進了女洗手間。
顧茗正在煩惱該怎麼補妝,就看到韓露從外面走了進來,臉上不禁露出一絲驚喜:「韓露,你怎麼也來了?」
韓露看到顧茗在洗手間裡,狠狠的鬆了一口氣,趕緊走到顧茗身邊,將手中的包包塞進了顧茗的手裡:「我在外面找了一圈都沒找到你,還是秦昇讓我帶著東西到這裡來的。老實交代,剛才你們倆去什麼地方了?」
顧茗一聽,居然還是秦昇讓韓露來的,加上韓露又用無比曖昧的眼神在她身上來回轉悠,尤其在她嘴唇上停留的時間更長,臉上不禁有些繃不住了。
假裝要補妝的樣子,將包包裡的東西拿出來,也不理會韓露,自個兒對著鏡子開始動作。
「唉唉唉,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好歹今天晚上我也出了大力的,你怎麼能這樣?」韓露見顧茗不吭聲,嘴裡不滿的說道。
「不就是那麼一回事兒,有什麼好說的。」顧茗重新摸上了唇彩,整理自己的頭髮。
「怎麼沒什麼好說的了,說說事情發展成什麼樣子了,說說你的感受,說說他的表現啊!」韓露一邊問道,一邊好小心的打量著洗手間,發現這裡除了她們兩個人之外並沒有其他的人這才放下了心。
顧茗放下了整理頭髮的手,將各種化妝品一一放回了包裡,回頭看著韓露道:「做了什麼多,你還特意請薛天斐配合幫忙,要是沒有反應那我們今天豈不就是成了笑話了?」
「可看你的樣子,並不是沒有效果。」韓露將顧茗打量了一遍,然後說道。
「效果是有,不過……反正我也說不上來。」顧茗歎了一口氣。
「怎麼,他表現安的不好?」韓露微微皺眉,看剛剛秦昇的樣子,似乎並沒有鬧得不歡而散的。
「表現得好不好這個要見仁見智,反正他讓我給他一個機會。」顧茗輕聲道。
「這不就是表示他想追你了,你怎麼好像不是特別的開心?」韓露不太明白的看著顧茗。
顧茗撥動著手上小包包拉鏈上的皮製流蘇:「我又不是非他不可,為什麼要特別的開心?我只是想要結束這種曖昧不明的狀態而已,我承認對他有好感,不過這麼逼著他表態,雖說成功了,但是怎麼說呢,卻讓我有點小小的不爽。」
「是不是他的氣勢壓住你了?」韓露一副過來人的樣子。
「可能有點吧!」顧茗點頭。
明明挑釁的人是她,得到結果的人也是她,可不知道為什麼,她卻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總有一種不甘心的感覺。
思來想去,可能是因為被人強吻了原因,她不反感那個吻,從生理反應上來說,甚至是有些愉悅的,這也是為什麼她最後只是踹了秦昇一腳,而沒有發更大的火,但是被人用強的她的心裡總會有點小小的不甘,如果換一個角度是她對秦昇用強,說不定這種感覺就沒有了。
還有就是,秦昇做得不夠,至少還沒有做出讓她很心動,很心動的事情來,使得她的好感升升降降,有些琢磨不定。
「那他是不是沒有機會了?」韓露試探性的問道。
「我和他說了,機會不是別人給的,而是自己爭取的,如果他真的喜歡我的話,他慢慢的自然知道該怎麼做,如若不然……那也沒有什麼好說的。杜豪就是我的一個教訓,我能夠感覺到他是真的喜歡我,可是我錯估了自己的份量,他是喜歡我,但是更喜歡自己的事業,所以才會瞞著我和別人結婚了。」顧茗頗為自嘲的說道。
「杜豪那個混蛋你也別想了,想想以後才是。沒關係,現在說什麼都還早,要是秦昇的表現不好,你大可以換一個更好的,我還不相信了,找不到個適合你的好男人。」韓露拉住了顧茗的手,鼓勵道。
「感情不是講誰付出的多誰付出的少,人對我好,我也對人好,雙方面的。秦昇這個人其實很不錯,今天的做法雖然有點過了,不過總比一直悶著不吭聲要好,也算是個小小的進步。不過我是不是也有點不厚道,給他設了個套。」顧茗笑了笑。
「你哪裡不厚道了,兩個人猜來猜去的沒意思,敞開了說才能有進步,而且這可是他自願跳進來的,咱們可沒拿著刀逼他。我看秦昇他就是個悶騷男人,適當的悶騷是合適的,悶騷過頭了可就不好了。」韓露偏了偏頭,順手幫顧茗攏了攏耳後的髮絲:「好了,你可是今天晚上最吸引人的女主角,應該出去讓在場的男士都和你跳舞,怎麼能一直待在洗手間裡,我們出去吧!」
「你說的對,指不定我還能在酒會上碰到更好的男人。」顧茗半開玩笑的說道。
「我看薛天斐就很不錯,他的花邊緋聞很少的,在業內可是出了名的黃金單身漢,而且他願意答應幫忙,指不定也是對你有好感,你們倆跳舞的時候感覺也挺搭的,可以考慮看看。」韓露出著主意。
「行了,我就說說而已,你還真的開始幫我物色人選了?我又不是花癡,讓人家誤會我是那種沾上就甩不掉的人,那可就不好了。」顧茗輕輕的擰了一下韓露的胳膊,同她說笑著離開了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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