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能喬安邦是最後一批撤回雉和集的,當飛行器落地,艙門打開後,隨行的梁一氓等特戰營士兵們率先走了出去。
喬安邦最後步履沉重抱著父親緩緩走出了艙門,當他走出艙門那一刻,發現喬家大院門口的主大街上已經是人山人海。
大哥喬安國在特戰營一連長高初、喬五等人的簇擁下悲痛欲絕的帶頭跪下,緊接著在場的特戰營官兵與聞訊趕來的雉和集百姓紛紛跟著撲通撲通跪倒在地。
「爹!「喬安國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呼喊,英俊的面孔早已經是淚流滿面。
在場的官兵與百姓盡皆落淚,更有甚者紛紛悲痛的嚎啕大哭,場面動人,令聞者落淚,見者鼻酸。喬思遠生前積善一生,助人無數,在雉和集方圓數十里內都深得民心,他的死,令無數家鄉父老為之惋惜,消息一經傳開,城中受過喬家恩惠的百姓們便紛紛不約而同的趕來迎接。
望著面前這催人淚下的場景,喬安邦強忍住幾欲奪眶而出的淚水,抱著父親緩步朝自家大院走去。
剛走到喬安國和喬五身旁,喬五忽然上前抱住喬思遠的遺體肝腸寸斷的失聲痛哭起來:「大哥!你怎麼就忍心丟下兄弟獨自先走了呢?你的救民之恩,喬五還未來得及報答啊!」
話未說完,已泣不成聲!
「五叔!」看著父親的老友與喬家最忠實的喬五,乙振華終於忍耐不住,熱淚瞬間奪眶而出,此時他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言語去安慰悲痛不比自己少的喬五。
喬五卻忽然抬頭態度堅決咬牙切齒的對喬安邦恨聲道:「三少爺,殺父之仇不共戴天!老爺慘死在蔣介石的官邸之內,皆因蔣介石與其走狗爪牙而起,喬五懇求您立即集結兵力向重慶進攻,喬五願為軍前一卒,刀山火海。定要親自斃了戴笠那個罪魁禍首!以慰老爺在天之靈!」
「五叔,如果可以,早在重慶我就將蔣中正與其麾下爪牙盡皆誅殺,為父親報仇雪恨了!只是家父之所以會選擇自盡,實在是用心良苦,並且留下遺言,凡我喬家軍之將士當以抗戰大局為重,先除日寇。恢復中華,待他日攻入東京之後,再替他報仇!」喬安邦痛不欲生的哽咽道。
說完,喬安邦又對跪在地上痛哭不已的喬安國道:「大哥,爹說過,我喬家男兒頂天立地,不需要眼淚,只有懦夫才只會哭泣,我們接下來的當務之急是盡快把爹入土為安!」
言訖,喬安邦便抱著喬思遠的遺體頭也不回的走進了自家院門。
喬安國擦了一把眼淚。起身跟著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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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安;
**抽著煙意味深長的對正在看電文的周公與任公等人道:「蔣某人這次是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哦!」
「喬老爺子忠烈之士,真是讓人萬分痛惜啊!」任公不無惋惜的道。
「可憐喬氏一門忠烈。一心為國,到頭來還是被蔣委員長弄得家破人亡!」周公也滿臉遺憾的道。
「這是難免的事,自從喬安邦率軍橫空出世那天起,就注定了今日之事,當喬安邦所部已經強大到了蔣某人無法制衡或控制之時,像今天這樣的事情就在所難免。」**一語中的的道。
「主席,那我們是不是需要發電弔唁一下?怎麼說喬思遠也算是為國家培養出了三個民族英雄!」周公建議道。
「我看可以。喬安邦兄弟皆是忠勇之士,如今和國民黨芥蒂已生,也許可以考慮發展成為我黨我軍的一員!」任公獨有見解的道。
「弔唁電是肯定要發的。至於發展喬氏兄弟入黨,這個需要慎重考慮,暫不實施!」**若有所思的道。
**另有深層的考慮,首先,喬家軍目前的實力並不在八路軍之下,他們軍工、後勤等基礎設施完備,軍政皆決於喬安邦兄弟二人,可以說自成一系,這樣的潛在軍閥只能結交,很難將其收歸己用。
周公恐怕是當世最瞭解毛偉人的人了,當即道:「主席說得對,此事不可操之過急,應該因時制宜以應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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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裡,第二戰區的閻錫山、衛立煌、桂系的李宗仁、白崇禧等**高級將領紛紛發來了弔唁電文,令喬安邦頗感意外的是,遠在延安的朱毛周等**領導也聯名發來了弔唁慰問信。
除此之外,遠在青島前線的虎賁軍各師旅長亦紛紛來電,要求虎賁軍從前線撤回,進攻重慶,為喬老爺子報仇雪恨。
當然這裡面,龐炳勳與張自忠不在其列。從根本上來說,他們不是喬家軍的真正嫡系,雖然對於喬父之死感到無比的惋惜,同時對蔣委員長的所作所為極其反感,但這些尚不足以支持他們敢於直接向喬安邦諫勸進攻重慶。
對於義憤填膺的部下們,喬安邦一一回電安撫,讓他們稍安勿躁,並且拒絕了他們返回雉和集參加父親的葬禮請求。
民國二十八年八月十九日,經過與喬安國等人商量決定,將父親喬思遠選在這天與去世多年的母親合葬。
當日,整個雉和集已經被聞訊趕來的百姓圍得水洩不通,大街上,無數肩膀上繫著白布的喬家軍士兵在道路兩旁如標兵般矗立著,在他們身後是數以萬計自發趕來相送的百姓。
在令人窒息的等待中,喬安邦與喬安國披麻戴孝率先從喬家大院走了出來,緊接著就是一喬五為首的喬家警衛排戰士,當他們扛著喬思遠的靈柩走出來時。
不少百姓頓時嚎啕大哭起來,負責指揮維持現場秩序的機場守備營營長周浩帶頭敬禮大聲命令道:「敬禮!!!」
在場的守備營官兵們盡皆齊齊敬禮,哀樂奏起,喬安邦兄弟二人帶著喬思遠的靈柩在數以萬計雉和集軍民的目送下朝城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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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日軍華北方面軍司令部。
包括板垣征四郎高級將領在內,整個華北方面軍司令部可以說是將星雲集,但與會的所有日軍將領臉色都不復往日的光彩和笑容。
每個人都臉色凝重,心事重重。
「司令官閣下到!」隨著一名侍從官高聲響起,板垣征四郎等一干日軍高級將領紛紛肅然起立。
在眾人目光的注視下。新任的日軍華北方面軍司令官杉山元大將與剛剛接替前任方面軍總參謀長岡部直三郎的新任參謀長的山下奉文少將一前一後走進了會議室。
二人先後來到長形會議桌首位,同時向板垣征四郎等人回敬禮並示意眾人坐下後,分主次坐下。
坐定之後,杉山元從山下奉文手中接過一份電文,拿在手中道:「諸位,現在有一個對皇軍來說十分有利的消息要告訴大家,也許大家都已經提前有所獲知。但我還是想親自向大家通報,那就是。大日本皇軍在中國最強大最危險的敵人——虎賁軍已經正式與以蔣為首的國民政府產生了決裂,並且很有可能爆發戰爭!」
杉山元話未說完,坐在山下奉文下首的第五師團長板垣征四郎中將就開口道:「司令官閣下,根據目前前線傳來的情報,支那之虎賁軍並未有撤回的跡象,而以蔣為首的中央軍主力也還在長江以南的廣大作戰區域內與華中方面軍血戰,因此卑職覺得,虎賁軍與蔣開戰的可能性極小!甚至、甚至為零。」
杉山元勃然變色,看了看板垣征四郎道:「板垣君,不知道你不知不知道。中國人常說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不共戴天,如今蔣逼死了喬安邦的父親。他們之間已經埋下了仇恨的根源,何況蔣已經在想辦法削弱、打壓喬的虎賁軍,這一點喬安邦不可能不知道。」
「將軍閣下說的不無道理,但卑職認為,支那人骨子裡始終認為皇軍與他們是國仇,而蔣與喬安邦只是家恨,在民族仇恨之前。他們絕對會摒棄個人恩怨繼續聯手對付皇軍。」板垣征四郎堅持己見道。
「板垣將軍說的對,所以,司令官閣下這次召集諸位將軍閣下共聚一堂就是為了商議如何將蔣喬之間的個人恩怨升級到國仇家恨之上。一旦他們自相殘殺。兵戎相見,那對眼下皇軍來說,絕對會大大滴有利!」山下奉文趕緊開口道。
板垣征四郎還想再說什麼,卻被山下奉文暗中制止了,其實板垣征四郎心知肚明,以喬安邦的精明,他是絕對不可能上當的,因為他骨子裡就對皇軍嫉妒排斥,想要他和重慶政府徹底翻臉,除非皇軍全部撤出中國,退回日本本土,而這同樣不可能。
「嗯!」杉山元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山下參謀長說的對,如今支那軍日漸強大,正面戰場皇軍接連失利,尤其是北方戰場,皇軍已經連續丟失了山東、山西大部,現在膠東半島也已經處於岌岌可危的狀況之下,大本營已經下達了嚴令,這次無論如何都要守住膠東半島,為皇軍日後反攻保留一塊沿海基地。」
「因此,為了加強青島的守備力量,海軍第三、第五、第一艦隊已經全部雲集青島,如果挑撥蔣喬開戰失敗,那皇軍須必須確保青島之戰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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