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二十四章捅天的氣魄
鍾堂並沒有因為向雨峰這略帶調笑的語氣而有任何的不悅，他仰天一笑，臉上儘是狂妄：「強者，是從來都不缺少對手和敵人的，這就是權力的魅力所在，當權力賦予你生殺大權的時候，同樣也會讓你再無任何的後路可退，因為退一步，就是死亡，對於這一點，我想，你應該很清楚吧。就如同於，在魔羅宮之中，除了戰魂殿的那些老傢伙以外，你可曾見過，你像你如此這般沒有上下主尊之分的？為什麼我可以容忍你？那是因為，你擁有成為強者的資格，這就是你的權力，這，就是強者應該享有的特權！」
「你想讓代表你還是魔羅宮參戰？」向雨峰望著鍾堂。
「有區別嗎？魔羅宮即是我，我，即是魔羅宮。我們是一種人，將來，如果有一天，你坐上了這個位置，你也會和我一樣，絕對不允許，任何游離自己之外的權力存在的，你，即是魔羅宮，魔羅宮，即是你。」
「那戰魂殿呢？說實話，我對於戰魂殿的存在，一直都存有疑惑，為什麼魔羅宮會有這麼一個存在，更讓我疑惑的是，在你的統治之下，為何你又可以容忍戰魂殿這樣的一個特殊體的存在？」
「這是一個歷史的問題，戰魂殿在我來到之前，就已經存在於魔羅宮中了，以前，我聽我父親說過，在數百年前，那一代的魔門祖先曾經想要一統古武世界，而想要一統古武世界首先要做的就是統一妖魔道，使妖魔道完全地成為一個集權的整體，本來都已經快要成功了，可就在魔門的祖先帶兵殺進魔羅宮時，卻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重創，這重創就是來自於戰魂殿。」
鍾堂歎了口氣：「別說是你這個才進行魔羅宮沒多久的新人了，就算是我，也不知道戰魂殿的深淺，戰魂殿的存在，不僅對於魔羅宮而言是個秘，就是在整個古武世界之中，它也是個秘，就如同於天道宗的後山那古洪荒古森林一樣，在很早的時候就存在了。我曾經看過古書，古書記載，戰魂殿的存在歷史，要比魔羅宮還要久選，也就是在說，在沒有魔羅宮存在的時候，戰魂殿就已經存在了，只是那個時候，並不叫戰魂殿而已。也不知道創立魔羅宮的祖先，有戰魂殿裡面的人曾經有了什麼約定，魔羅宮正是基於這樣的一個基礎，才建立起來的，現如今的魔羅宮在早前，完全就是以戰魂殿為點而向周圍建設起來的，只是在魔羅宮之前，幾呼整個古武世界的人，都不知道這樣的一個所在，若非魔羅宮的成立，以及戰魂殿的設立，估計，還沒有人知道戰魂殿存在的，而使得戰魂殿名聲大震的，就是數百年前與魔門的那一戰，可以說，戰魂殿是以一殿之力，硬生生地抗住了魔門大軍的，你說，對於這樣的一個存在，如果是你，你又會如何？」
向雨峰沒有說話，這個時候，他其實已經被鍾堂的話，給震住了，原本以為，戰魂殿之所以敢游離於鍾堂的權力之外，是因為戰魂殿實力過於強勁，從而使得他們不願意聽從鍾堂的命令一樣，只是他沒有想到，這裡面，竟然還有這麼多他所不知道的原因。
「戰魂殿名義上，雖然對於我的命令，一般不會拒絕，可是若想要動其根本卻不可能，戰魂殿的殿主並不是戰魂殿中權力最大的那個人，在他們之上，還有五個實力超級恐怖的老鬼，我沒有見過他們，但我曾經想要闖過戰魂殿，可那個時候，從黑暗中傳來的一記重擊，當場就把我打的吐血，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有進入過戰魂殿。人們對於未知的東西是恐懼的，我也一樣。」
「人類對於未知不僅僅恐懼，在恐懼之外，還有好奇，還有想要一探究竟，還有除之而後快。」向雨峰接過鍾堂的話，「有很多人，尤其是你們這些站在權力頂峰的人，對於那些未知的，不可掌控的力量，首先想要的就是把這神秘的力量掌控在手裡，如果掌控不了，就必定想要除之而後快。」
「呵呵，這種話，也就是你這個混帳小子敢說。」鍾堂笑道，「連我都不敢說這些話的。」
「嘴上沒說，心裡卻在無時無刻地在想著，不要告訴我，自從你在戰魂殿中被打吐出之後，就真的害怕了，就真的什麼也沒有做過？若是如此，除戰魂殿之外的其它戰堂會有今日之強大嗎？更不要告訴我，你把像張帥立，任豪傑這些年青一代的佼佼者們，招進魔羅宮，就只是為了把他們招進來而已。「
「你很聰明。」鍾堂道。
「聰明的人不止我一個，你這麼大張旗鼓的，我不信戰魂殿裡面的人，沒有一點的察覺，可他們卻什麼也沒做，這又是為什麼？」
「很簡單，他們沒有野心。」鍾堂說完，不由地哈哈大笑起來。
「死人才沒有野心。」向雨峰也笑了起來，「很多人，包括我也說，我只想過平淡的生活，可什麼是平淡的生活，就是能吃得好，住的好，有錢治病，有錢娛樂，有錢享受，至少，不能因為錢的問題，而出現物質上的缺乏，至少在別人欺負你的時候，你不會只懂得防衛和忍受。這應該就叫平淡。有人也許會說，我誰都不招惹，誰會欺負我，可惜這只是他的一廂情願罷了，只要有人，就一定會有階級，有了階級就一定會有鬥爭，有了利益就一定會有爭奪，錢權在手的人，就一定會底氣十足，有恃無恐，他可以自己選擇低調地不招惹事非，但並不代表，他會懼怕別人，因為，他有底氣，錢是男人膽，權是男人的骨頭。有這兩樣東西的人，和沒有這兩樣東西的人，注定是不可能相同的。所以，平淡生活的代價，遠非我們所能想像的，就像我，出身將門，卻注定了想要過平淡的生活，就一定要比別人要付得的多得多，有的時候，一個人明明是沒有野心的，卻因為環境和社會的關係，注定了他要走上一條，與其相反的路。」
「感情很深啊，哈哈。」鍾堂道，「不錯，你說得很對，死人才會沒有野心，若是他們真的沒有死心的話，就不會死死地霸佔著戰魂殿，不讓他人踏足，就連我這個魔羅宮之主，也無法踏足了，所以，沒有野心只是個狗屁，他們不動，是因為，我的力量，還不足以讓他們動。」
「所以，你就想把我拉上你的戰車，是嗎？」向雨峰道。
「不是我想把你拉上，而是，你已經在我的戰車上了，確切的說，以後，這輛戰車的主人將會是你。」鍾堂笑道，「我老了，但你還年輕，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還沒有你這般強大的力量，知道我為什麼會選擇你嗎？知道為什麼我會拋棄培養了多年的王猛而選擇你嗎？」
「不是因為，我是什麼魔星轉世嗎？」向雨峰笑道。
「你的血脈的確是我考慮的條件之一，但先天擁有特殊血骨的人並不少，可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變得一個強大的人，有好多明明擁有先天優良條件的人，卻在面對困難，挫折的道路途中，抗不下去了，擁有不凡的血脈是你的命，但命卻並不可以主宰一切，巨龍想要一飛沖天，也是需要翅膀的，但這雙翅膀，除了他自己本身，任何人都無法幫助他。我選擇你，是因為，我相信，終有一天，我沒有做到的事情，你一定會做到。」
「你想讓我毀滅戰魂殿這個特殊的存在？」向雨峰笑了起來，「你太高看我了。』
「我沒有高看你。格無旋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格無旋是從戰魂殿出來的人，而他很看中你。光憑這一點，就能讓很多人閉嘴。如果這不夠的話，候白衣，候白衣一樣出身戰魂殿，他的實力，你應該清楚，若是在一個月前，你可能在候白衣的手上討不著什麼好，但現在呢，我可以明白地告訴你，你已經擁有了和候白衣一戰的實力了，而候白衣，三十歲，在戰魂殿中，也是屬於年青一代的中堅力量，雖不是最強的，但實力不容小視，可你才多大，不過二十而已，十年，當十年之後，正值壯年的你，又會是怎樣的一番光景，你想過沒有？「
「十年太長，想不到，也不想去想。」向雨峰笑道。
「那你想過死嗎？」
「死？」向雨峰微仰著頭望著鍾堂，「要死，早就死了，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更何況我又是一個禍害中的禍害。」說到這兒，向雨峰收起笑容，森森白牙閃過一道森然的光亮，「想殺我向雨峰的人，以前不會有，現在不會有，以後更不會有。」
「我要的，就是你的這種氣魄。」鍾堂撫掌大笑，「就是這種敢去捅天的氣魄，連天你都敢捅，屈屈一個戰魂殿，又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