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1-02-01
「放鬆?」錢彥德苦笑,厲正放鬆了,自己可是越來越緊張了。
「不用緊張,你看,你千萬別要摸電話,要不我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厲正從後視鏡中看到了錢彥德的動作,連忙很善意的提醒他。錢彥德動了動夾著雪茄的左手,沒有想到自己這麼一個隱蔽的動作也沒有能夠逃過厲正的眼神。
「很好!」後視鏡中,厲正的眼神中滿是笑意,「你看看,剛才你若是掏電話了,就會失去一個知道自己兒子消息的機會,所以我說,人呢,聽人勸得一半。」
「羽海?」錢彥德一下子坐的直了,神情也很緊張,他當然知道跟自己兒子有關的消息,但是他絕對不願意從厲正這裡得到,因為,厲正是敵人,從敵人這裡得到的消息,肯定不是什麼好消息。
矛盾的心理讓錢彥德的眉頭糾結起來,「難道,你知道羽海的消息麼?哼哼,你要不吹牛了,你連羽海在哪裡,都不知道吧!」
厲正無所謂的聳聳肩,奔馳車穩穩的在錢彥德前後保護的車輛中緩緩而行,感謝上海市的交通,讓厲正有足夠的時間跟錢彥德交流。「巴黎並不是什麼太神秘的地方,雖然我不記得自己有沒有去過,不過錢羽海是在那裡!」
「你怎麼知道的!」錢彥德頓時差點站了起來,「你是蒙的!」激動之下,錢彥德連自己的雪茄掉了都不知道。
「小心點,你看看,多好的車啊,燒起來了可有些不值,若是車內起火,恐怕你很難跳得下去!」厲正再次善意的提醒錢彥德。手忙腳亂的將雪茄踩滅,錢彥德終於被厲正這種不緊不慢的逼迫給擊敗,「好吧!你贏了,我的確跟羽海失去聯繫了,若是你有消息,說來聽聽!」
厲正笑了。
「真要聽?這對我可是個好消息,至少我不用天涯海角的去追殺他了,真是的好消息!」
什麼都不用說了!
這樣一句話,頓時讓錢彥德好像老了三十歲。他的頭髮在雙手的揉動中凌亂了起來,灰白的髮絲糾纏在一部分仍舊保持著黑色的頭髮中,像是一團被撲了麵粉的麻。「你怎麼能這樣做呢?你怎麼能這樣做呢」
厲正搖了搖頭,「誒,你別說我,這事兒還真跟我沒有關係,你知道麼,當初是誰阻止你離開上海的?」
頓時,錢彥德眼神亮了,「強青!是那個逃了一命的小土狗!」
點點頭,厲正道:「不錯!不管他是小土狗還是小狼狗,總之你兒子就是被這條狗給咬死了,據說,死的很慘,是被強青用一把蝴蝶刀給凌遲的!」
錢彥德唯一能夠用勁的左手被捏的緊緊的,他第一次感覺自己有種跟人肉搏的衝動,「你放我一馬,我去巴黎,再也不會回國了!」錢羽海在他老子心中的地位,很重,很重,重到錢彥德可以為了他放棄所有的東西。尤其是現在。
當時,錢彥德能走的了麼?
「你和秦雋這種關係,你認為你能離開上海?哈哈,老錢,不是我說你,當初你老老實實的帶著兩千萬離開上海又有什麼不好?嗯,加勒比的海灣,一個美麗的莊園,十多個女僕,多麼幸福的生活。你的兒子可以娶上好幾個老婆,讓後為你生一個足球隊的孫子,你瞧瞧,你剩下的三十年裡,可以帶著孫子們去*,衝浪,再看著他們結婚,運氣好還能抱上重孫,現在,一切都完蛋了!值得嗎?」厲正的話,比世界上最鋒利的寶劍都還要鋒利,割的錢彥德不得不用左手死死的按著自己的胸口,「你你閉嘴!」
厲正笑笑,踩下了剎車,「錢老闆,你的地頭到了,你看,你的保鏢都已經停車了,嗯,今天就到這裡吧!我真不知道,你和秦雋合作,到底能夠得到什麼樣的好處,或者說,你就算擁有了整個上海,又能跟誰分享呢?」厲正打開奔馳的車門,趁著保鏢們還沒有發現異狀的時候,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
「老闆,司機呢?」看到司機突然跑走,保鏢們趕忙圍上來,拉開車門,看到的是面色烏黑的錢彥德,若不是眼珠子還在轉動,這群保鏢定然以為錢彥德是中毒身亡了。
「快扶我出去,我要要」劇烈的喘息中,錢彥德像是個落水之人般的伸出了雙手,他不知道自己想要抓住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因為他覺得自己根本什麼都抓不住,也什麼都不想要了。現在他心中唯一的念頭就是殺了強青,最好能夠一刀刀的將他,活剮了。
從錢彥德的汽車中離開之後,厲正的心情好了很多。
「雙紫,我是厲正,嗯,錢羽海死了,就還剩下了他老子,不過我已經讓他很難受了,嗯,我準備讓他多難受一些日子!」
藺雙紫其實很想親自為自己的妹妹報仇,但事實上這種事情她卻沒有辦法實施,只能從厲正那裡得到一些安慰。錢羽海的死,藺雙紫在內心中同樣覺得很高興,至少比知道錢彥德死了而錢羽海還活著高興,這世界上還有什麼比白髮人送黑髮人更加痛苦呢。
「好!你說的那個慈善活動,我這邊已經找人策劃的差不多了,你要不要過來看看?」最近的事情雖然多,但藺雙紫一直沒有忘記厲正交待的事情,她不僅僅安排自己手下的人去做,而且有些事情還親自操刀,比如,聯絡一些有實力的公司和富翁,再比如,獲取政府方面的支持。
沒有想到藺雙紫在這樣的緊急時刻都沒有忘記自己的事情,厲正聽到電話中女人的聲音,內心隱隱的有些感動,他定了定神才開口道,「雙紫,謝謝!我這就過來!」
「不用客氣,我等你!」
有的時候,兩個人之間真不需要講的太多,一句謝謝,一句不用,就已經能夠說明問題。
厲正坐在的士車上,沉默著,他此時的腦海中,全是藺雙紫的面容,如果說藺雙紫姐妹因為長相問題,能夠相似到連自己的母親都無法分清的話,厲正可以保證自己對兩姐妹的熟悉程度已經超過了她們的親身母親,因為他能夠非常清楚的知道,現在出現在腦海中的那張面容,是屬於藺雙紫的,哪怕它跟另外一張面容一點卻別都沒有,厲正都能夠確認,她,就是藺雙紫。
「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望著已經出現在視線中的三維集團大廈,厲正淡淡的吐出一句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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