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1-01-27
終於回到了家中,開門迎接他的,居然是藺雙雪。
「雙雪?」厲正有些吃驚,沒想到這丫頭居然說來就來了
「正!」藺雙雪眼睛掃過站在厲正身邊的李霖珍和何佳柔,眼內流出一絲別樣的意味來,不過她很快掩飾好了這一切,異常深情的一聲呼喚,就欲撲進厲正的懷抱。
玉人在懷,厲正有些愣,身邊的李霖珍提著自己的小包包擦著肩膀過去,瑤鼻裡輕輕的發出一聲哼音。
何佳柔則是衝著厲正做了個鬼臉,跟在李霖珍身後,進了屋。
一行人都有事情做,反倒是將厲正和藺雙雪丟在了門外。
「正,要不,我讓姐姐重新給我們買套房子吧,我們搬出去,好不好?」雖然剛剛一直將頭埋在厲正胸膛中的藺雙雪並沒有看到李霖珍等人的反應,但那種敵視的氣氛卻已經感染到她的心靈,她望向厲正的眼神中充滿了期盼。
厲正笑了笑,「何必呢?這樣不是挺好的麼,在這裡,還住的習慣吧?」
藺雙雪點點頭,「嗯,還行,就是空蕩蕩的房子,總覺得很想你!」
厲正將她扶正,拉著她的小手,進了房子。
房子還是一如既往的乾淨整潔,看來藺雙雪雖然現在是個大小姐,但並沒有特別的壞毛病,至於她的房間,跟姜睿等三個女人一樣,都是在三樓。
這是厲正家中的最後一間房了,以後若是還有女人要進來,估計得睡客廳了。不過客廳也不行,因為張家兄弟有時候要呆在這裡。
原本以為今天太匆忙,厲正打算出去吃飯,誰知道藺雙雪居然很意外的給了大家一個驚喜:她來負責晚餐,因為她已經準備好了飯菜。
的確是個意外,當圍著圍裙的藺雙雪將一樣樣鮮美可口的菜品送上桌時,就連平時負責家務的何佳柔都有些吃驚,沒有想到藺雙雪居然還有這樣一門手藝。
「雙雪啊,我還以為你這個大小姐根本不會進廚房呢!」厲正拍著飽飽的肚子,癱坐在沙發上,不管外面的餐館有多麼的高檔,還是自己在家中吃飯來的更香。
藺雙雪皺起鼻翼,笑的很可愛,「人家可不是什麼大小姐,要知道,在一年以前,我同樣是一個為學費發愁的小女孩呢!」
藺雙雪今天的晚餐沒有白做,至少李霖珍對她改觀不少,至少石俊琴,這丫頭在廚房裡還處在只能搗亂的階段。
晚上,累了一天的眾人都很疲倦,除了厲正被藺雙雪拉到房間聊天以外,其他人都早早的休息了。
「正,你是不是對我來這裡住,有意見?」藺雙雪將厲正拉到自己的床邊,貼著自己坐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的這種行為已經將自己的心意表達的非常明確。
厲正感受著屁股和身邊傳來的不同軟適,心跳隱隱有些加快。
「沒有,不過,我覺得有些事情,我們還是該說的清楚一些!」強忍著將身邊這個散發著誘人氣息的美味吞入口中的遐念,厲正盡量用平靜的語氣,向藺雙雪說出這句話來。
藺雙雪剛剛還在微笑的臉龐突然凝固起來,片刻之後,她慢慢的低下頭去,「我知道,你是不是想說,你其實挺喜歡我的,但那種喜歡,只是兄長對妹妹的喜歡,而不是愛,你是不是想說,我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其實只是為了讓父親能夠安心,而演的一場戲,你是不是想說」
聽著藺雙雪這種哀怨的語氣,厲正的心,有些疼。
他不想再聽她哀怨下去,不等藺雙雪說完,就一把攬住她的雙肩,「乖!不要再說了!」
「不!我要說!」藺雙雪一反常態的掙扎著,不讓厲正控制住她的雙肩,似是這樣就不會被厲正控制住她的思維,「我要說!我為什麼不說!」
她抬起頭來,雖然沒有完全掙脫,但至少這個角度,能夠讓她平視著厲正的雙眼,「我為什麼不能說?正,你知道的,準確的說,在半年前,我還是一個為學費操心,為將來操心的貧窮的女孩子,那個時候的我,從來沒有想到過會有今天這樣的生活,但那個時候的我,同樣是快樂的,因為,那時候,我還有個很疼愛,很疼愛的我的姐姐!」
「可是,自從那天在咖啡廳中槍之後,我才知道,原來我的世界,變了!」藺雙雪好像今天終於有了勇氣,將憋在自己心中的話,一次性的全部倒了出來。
「變了!一切都變了!姐姐雖然仍舊在我身邊,但是就算是守在我的病床旁邊,她都會時不時的走神,我知道,都是因為他,他為什麼要有那麼多的錢,又為什麼要把這一切都硬塞給我們姐妹?有錢,就真的有了一切麼?你看看姐姐,自從跟他和好之後,姐姐每天,不,不是每天了,因該說,每一個禮拜,還能夠跟我見幾次面?我真的好孤獨,好孤獨啊!」
說著這些事情,藺雙雪的眼淚不由的掉落下來。
「我在病床上,有樣東西,是一直放在我枕頭下面的,出院之後,我又將它帶了回去,仍舊放在枕頭下,現在,它仍舊在你身邊的枕頭下面,你猜猜,那是什麼?」厲正愣了愣,正想轉身伸手去摸,卻被一雙溫軟的小手給阻止,「不要,不要摸!」藺雙雪柔聲道:「那是我在孤獨的時候,唯一能夠感到溫暖的東西,嗯,若是你猜不到,就不去看」
厲正慢慢的轉過來,他從來不知道,原來這個女人心中,同樣有著如此的柔情,「嗯,好,我先不看」
藺雙雪點點頭,「慢慢的,你的影子在我的心中,好像越來越難以控制,就在那裡,每次當我空閒的時候,就會看到你!你說,我是不是很傻?」
厲正摸摸的搖了搖頭,對於咖啡廳的槍擊案,在他心中,已經沒有多少影子了,他攤開自己的手,當初被玻璃劃傷的痕跡,已經變得很淡。
藺雙雪輕輕的抓起厲正的手,放在自己的紅唇上,冰涼的雙唇貼著溫暖的掌心,一串串的電流好似將藺雙雪觸動到顫抖起來,「這一道傷痕,或許,它會很快的消散在你的掌心之中,但在我心中的那道,卻很難」
緊緊的抓著厲正的手,藺雙雪好像害怕就此失去,「後來,我就開始天天去找拉莉了她也是我唯一信的過,而且可以談心的朋友,正,你知道嗎,當我知道我們可以訂婚的時候,我真的好高興好高興,我甚至幻想著我們不是訂婚,而是結婚!」
「你就這麼相信我,這麼」聽著藺雙雪的話,只要是個男人,就不會不心軟,「當然!感情這種事情,是沒有道理的!尤其是對我來說,我相信,這就是緣分!當你用流淌著鮮血的手掌為我包紮傷口的時候,我能感覺到,真的,我的心,完全能夠感覺的到!拉莉說的很多,我沒有錢的時候,男人們都會圖我的外表,我有錢的時候,還會圖我的錢!我能相信誰,除了你,我還能相信其他接近我的男人嘛?正,你說說,不貪圖我的身體或是身價的男人,現在,我還能找到嗎?」
一連串的問題,讓厲正擰著眉頭,不知道該怎樣回答,這是社會的無奈,也是人性的悲哀,誰也不能保證,誰也不能回答。
「或許吧」
「不!不要說或許!我眼前就有一個我可以確定的,我可以去把握的,我為什麼要放棄!」藺雙雪的眼神堅毅起來,「你認識我的時候,我還是個一文不名的小姑娘,只是外表漂亮了點,但你沒有像蒼蠅一樣的整天圍著我轉來轉去,我就知道,你其實對我的外表,並不感興趣!」
藺雙雪這句話,讓厲正心中暗暗好笑,當時他並不是完全對藺雙雪沒有感覺,只是因為後來發生的事情太多,讓他沒有時間去考慮這些問題,沒想到這反而給了藺雙雪一個錯覺。
「後來,我有錢了,你還沒有找回自己公司的時候,你仍舊沒有主動來招過我,證明你不在乎我的錢,這些難道還不夠說明問題麼?」
「雙雪,難道你在考慮這些問題的時候,都是從這麼實際的方面去考慮的?」聽著聽著,厲正突然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來了。
藺雙雪淒婉的一笑,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那半截染血的內衣,就在我的枕頭下面,我只知道,每次你跟姐姐在一起做事的時候,我會很嫉妒,很心疼!我只知道,我每天都想給你打一個電話,聽一次你的聲音,見一次你的面,我只知道不,我什麼到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我自己是否真的愛你,或者說喜歡你!但是我知道一件事情」
「嗯?」望著藺雙雪,厲正有種感覺,此時的她,才是真正的她。
「我只知道,我們的訂婚儀式,是正大光明的,向整個社會公佈的,我,就是你的未婚妻,而你,則是我的未婚夫,老天可以作證,大地可以作證,死去的父親,可以為我作證!」一句話落口,藺雙雪整個人撲進厲正的懷中,痛哭起來。
輕輕的撫摸著女人的脊背,厲正暗暗的歎息著,他不知道該怎樣解釋,面對一個將自己的內心珍藏在枕頭下的、自己的未婚妻,厲正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那句話,一聲聲的歎息,只能說明他心中深藏的無奈,「雪,你真的愛我麼?你可知道,我是一個怎樣的人嗎?」一句話,將還在抽噎的藺雙雪擊打的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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