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幾個人的議論,桑當然沒有聽到。
至於厲正,雖然他喝了很多酒,但他的神智還算清醒,隨著桑的腳步,距離自己的房間越來越近,厲正只覺得心跳也越來越快,跟桑共處一室,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回到房間中,將厲正扶到床上躺下,桑如同是一個盡職的妻子,在xiǎo心的服侍著自己的丈夫,這種感覺,讓厲正心中滿滿的洋溢著溫馨。
而讓厲正自覺奇怪的就是,他只在兩個女人身上找到過這種感覺,一個是此時的桑,另外一個,則是李霖珍。
厲正永遠無法忘記,跟李霖珍第一次的時候,她給厲正的那種感覺,尤其是當兩人都衝上雲端之後,作為一個女人,李霖珍仍舊強忍著身體上的餘韻,竭力的服侍厲正,這就是成熟女人,和年輕女人的差別所在。
而此時,雖然跟桑還沒有開始什麼,但已經讓厲正感覺心尖尖上一陣陣的顫抖。
閉著眼睛厲正也能感覺到桑的舉動。
她先是將厲正的鞋子脫了去,把他雙腳在床上擺好,然後進到浴室,開始給浴缸放水。
雖然厲正不是一個非常講求生活質量的人,但有時候能夠在家泡個溫水澡也是一種享受,而且猶豫姜睿的某種惡趣味,厲正浴室裡的浴缸,沒有一段時間,那是沒法裝滿的。
所以桑在給浴缸放起水後,就出來了。
來到床上,桑溫柔的將厲正的頭放到她盤起來的大腿上,雙手放上厲正的額頭,開始輕輕的替他按摩起來。
厲正真的沒有想到,桑居然會給自己按摩。
他更想不到的是,桑按摩的手法居然如此的專業,專業到幾乎讓厲正舒服的呻吟起來。
「你要是想的話,可以叫出來!」桑俯下身去,厲正感覺到桑充滿彈性的部位頂住自己的額頭,一股股熱氣隨著桑的聲音,帶著如麝似蘭的香味,噴在他的臉上。
「桑」厲正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只有一聲深情的呼喚。
桑應和一聲,「我知道,你並沒有喝醉,嗯,我們家阿正,豈是那麼輕易就醉掉的人呢?只是,男人都喜歡這種半醉半醒的感覺,是不是?」
厲正微微的點頭,桑說的沒有錯,有些人喝酒是因為他們喜歡喝醉的感覺,而大多數愛喝酒的人,圖的就是桑說的那種境界——半醉半醒,
酒是好東西,因為它能讓人忘記世俗的煩惱,上升到一個只屬於他自己的世界。
當然,也有人說酒不是好東西,正是因為有酒精的催化,這個世界上才多了那麼多慘烈的、不應該發生的車禍。
酒,如刀,錯不在刀,而是在握刀的手上。
rou著rou著,厲正的心情漸漸的平復下來,他慢慢睜開眼睛,在桑特意調整過的光線下,厲正凝望著那近在咫尺的面容,「桑,你能回到我身邊,真的很好!」
桑微笑著,「正,我們本就在一起,從來沒有分開過,即便是在天涯海角,我的眼睛,也永遠都在你身上。」
厲正身軀微微的顫抖,「桑,很多事情,我都不記得了,你能告訴我,像你這麼天人般的女子,怎麼會對我青睞有加,別說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的直覺告訴我,你是心甘情願的。」
「哪裡有什麼父母之命?難道你認為『籐本』真的就是我的姓,而我就是籐本家的人了?」桑笑了笑,「你這種想法,也不免有些武斷了,你看我,長的像是日本人麼?」
厲正當然知道,桑長的不像日本人,準確的說,就從那對紫色的眸子,就能知道,她根本就不像人。
「可是,他們都說」
「都說我叫籐本桑,是吧?怎麼老雲沒有告訴你,我去日本,並且加入籐本家的原因麼?還有,為什麼李家最重沒有能夠成功的跟厲家結成煙親,最重卻便宜了我這個老女人?」桑半開玩笑的問厲正道。
厲正搖搖頭,「不是老女人,誰敢說你是老女人,那他一定是瞎眼了!不對,不僅僅是瞎子,而且還該是個聾子,才能認為你是個老女人。」
這話說的秒,說的桑笑到身子都抖起來,「我的正啊,沒想到,你出來歷練之後,連討好女人的本事都長進不xiǎo,不像以前,姜睿她們要是被你得罪,生氣了,你就只會用暴力和金錢來解決問題,從來不知道,其實對女人,使使嘴兒就能很好的解決問題。」
厲正嘿嘿笑了兩聲,『以前的自己在對待女人是那樣的麼?還真是不知道呢,太挫了!』
桑笑夠之後,繼續道:「當年,嗯,我跟老雲和你爺爺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當然,最終他們無法戰勝我,我也沒有能力將他們殺死,畢竟老雲那個人的本事,你也是知道的,其實嚴格算起來,是他們將我的計劃延遲了好多年,否則這個世界現在不應該是這樣的,這事兒有些說遠了。再後來,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了,當時yu邊雲認為中國的戰局十分的不利,為了大局著想,他主動找到我,要我為中國人盡一份力,最後我答應了,直接去了日本,東京。」
桑好像有些墜入到那些回憶當中,「你當真以為,一個質能方程就能造出原子彈了?哼,美國人,倒是在我這裡得到了不少好東西,不過我也沒安什麼好心,你知道為什麼那兩顆原子彈的目標會是廣島和長崎麼?你真當美國人會那麼好心,不去直接轟炸東京麼?那時候的日本,又有什麼力量來反抗美國人的原子彈?那是因為當時我就在廣島,而他們投彈的目標,其實是我!」
「什麼!這是真的?」
厲正一骨碌從桑的大腿上翻身起來,泛著淡淡金黃色光芒的眼光跟桑那紫色的眼神交映成輝,「你是說,美國人丟原子彈的目地,其實是為了炸你?用原子彈來炸你?」
桑點點頭,「是不是覺得不可思議?那你想想,若是要日本徹底投降並接直接淪落為殖民地,有什麼用原子彈去轟炸東京更簡單的辦法呢?為什麼這些年,姜睿在俄羅斯東搞西搞,剋剋勃從來不去找她麻煩呢?你再想想,為什麼新中國建立短短十多年的時間,在尖端武器領域,就能達到跟美國、俄羅斯並肩的地步呢?」
「平衡!」厲正腦袋中亮光一閃,「你用你掌握的科技,在各國國家之間玩平衡,所以俄羅斯的特務機關記著你的情,不去找姜睿的麻煩!也是因為你為新中國提供了諸如原子彈、火箭等的基礎理論知識,那麼你為什麼會一直呆在日本呢?」
「贖罪吧!」當厲正提到這個的時候,桑臉上滿是落寞。「我不是來毀滅人類的,但我為了還yu邊雲和你祖爺爺的情,一時性急將核武器的完整理論知識告訴了美**方,最後,讓他們將幾十萬日本上燒成灰燼,而且留下幾十年都無法消除的後遺症,你說,我該不該留在日本,為我的過錯而贖罪?」
提到日本,厲正有些激動,「不!日本人是罪有應得!當時若美國將原子彈丟在東京這些人口密集的政治文化中心,我想,我會非常感激美國人,要知道,日本人在我們中國的大地上,留下了多少的血債,至今,傾盡長江黃河也無法沖刷掉的罪行!」
看到厲正的情緒有些不穩定,桑輕輕的安撫著厲正,「正!你說的,也沒有錯,但我們所處的角度是不同的,所以」桑看到厲正猛然圓睜的怒焰,話到嘴邊,突然說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