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神秘的蒙面女子,就是桑?
對於厲正來說,姜睿的話不啻為晴天霹靂!
『難道說自己在非洲,跟桑僅僅就是擦肩而過?』一想到原來桑曾經距離自己如此的近,厲正就禁不住的懊惱,為什麼當時在聽到周豪說起這個事情的時候,自己不好好去調查呢?說不定在非洲就能見到桑了!
看到厲正的樣子,姜睿就知道他心中在想什麼,連忙上前安慰道,「師傅,你別這個樣子,先不說能不能肯定那個女人就是桑,就算她是桑,以桑的能力,她要是不想見你,你就能找得到她?師傅,你要相信,你和桑終有見面的一天,你看,她不是已經出現在中國了麼?黃曼不也說了,桑很快就會過來了,我看師傅你現在不該去麻煩,而是因該好好想想,到時候你要是還沒有完全恢復記憶,該怎樣向桑交待,或者說,你該怎樣面對她呢?」
姜睿的話提醒了厲正。
雖然他已經很努力的在去回憶以前的東西,但就好像是一個人平常掉東西一樣,有的時候,你怎麼想也想不到,究竟掉到什麼地方去了,而有的時候,靈光一閃之間,說不定就能將東西到底在什麼地方,給回憶起來。
厲正感覺自己的回憶好像就是那樣,很多時候,在不經意之間,就會想起一些東西來,而當自己特意去回憶,結果就只有無止境的頭疼。
頭疼,厲正可以忍耐,但那種巨大付出之後沒有回報的感覺卻讓人非常的難受。
或許正是因為厲正他太想回憶起跟桑有關的事情,所以反而導致直到現在,除了在夢境中回憶起來的,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東西之外,厲正還真沒有主動想起真正有用的東西。
正如姜睿所說,桑既然已經出現在上海,那麼隨時都有可能出現在四川。
雖然厲正不知道桑是什麼時候、用什麼方法離開非洲,但只要看黃曼那種世界各地來去自如的行為,就應該可以推斷出,國界這些東西對桑來說根本就是一個笑話,她想出現在什麼地方,就會出現在什麼地方。
可自己到那個時候,該怎樣去面對她呢?
這個問題,讓厲正深深的蹙起了眉頭。
「師傅,這個問題還是留到以後再想吧,張銘還在外面等著你呢!」姜睿拉了拉厲正摁住太陽穴的手,道。
張銘?
厲正感覺有些奇怪,張銘的事情,他分明是安排姜睿和博文在負責,現在他來找自己,到底是所為何事。
跟著姜睿走到會議室,厲正看到原來在會議室裡的不僅僅是張銘一個人。
唐世雨居然也來了。而且沒有事先給厲正通知,這讓厲正感覺很奇怪,「老唐,你怎麼來了?」
唐世雨笑著站起來,握住厲正的手,「xiǎo厲啊,我今天是出差,經過四川,被張銘活生生的給拖到他那裡去,想到既然你也在,就乾脆過來見上一面!」
「哦?」厲正有些意外,「你和張上校」
「我們是老朋友了!不過張銘說因為他要在你的手下討生活,不讓我提起這個事情,今天他也是拿我沒辦法,要不肯定不會賠著我見你!」
原來是這樣!
厲正終於明白他為什麼老是覺得張銘在對待自己的態度上,顯得有些古怪,感情是因為中間還有這麼一層關係在,估計要不是因為張銘跟唐世雨的關係確實不錯,說不定上次在跟那些白衣服的傢伙發生衝突的時候,張銘就不會完全站在中立的立場,甚至還有些偏向厲正這邊。
「上次的事情,我還沒有多謝張上校呢,乾脆今天我做東,大家好好的去喝上一台!」中國人的習慣就是這樣,感情總要在酒桌子上才能表現出來,才能加深。
不過今天顯然唐世雨不合適,他連忙擺手,「不行不行,我真是馬上要走,xiǎo厲啊,我們之間的感情,真有時間,我不會客氣的,你看,我出差,要不就你跟張銘去好了!」
厲正一開始還不同意,不過後來看唐世雨的樣子,確實非常堅決,也只能是勉強同意。
唐世雨在這裡聊了幾句之後,還真就走了!
厲正送他下樓,辦公樓門口停著一輛掛了白色牌照的越野車,就不知道是張銘安排的還是唐世雨他自己帶來的。不過看樣子,唐世雨確實還有事。
知道了張銘和唐世雨之間的那層關係之後,厲正突然覺得對這個看起來一絲不苟的傢伙心中多了幾分親密,在送走唐世雨之後,就生拉活扯的將張銘nong進了飯店,而且讓博文等人來作陪。
最後的結果當然是張銘被灌的趴下。
別說厲正還有幫手,就算沒有,厲正自己也能將張銘放倒!
喝醉的張銘說了不少心理話,讓厲正更加瞭解這個大頭兵,哦,不對,人家是上校,不是大頭兵。
原來別看張銘的年紀不大,跟唐世雨居然還當過戰友,不過那個時候,唐世雨是張銘的排長而已。
後來唐世雨離開部隊,去特別部men發展,而張銘則是留在了部隊,直到現在。
兩人之間的感情,說是過命的,一點都不誇張,要知道,當初兩人所在的部隊,那是駐藏的,在那裡,每天都有可能面對生死之間的抉擇,唐世雨救過張銘,而張銘也為唐世雨擋過災,這種以命換命來的感情,最是牢固不過了。當然,除非其中有人是薄情寡義之人,不過看唐世雨和張銘兩人,好像都不是這種人,至少厲正在跟兩人的接觸中,還沒有發現這種性格。
最後負責送張銘回去的當然是博文。
厲正還是由公冶榮軒送著回家,雖說他的身體素質好,但總歸還是喝了不少酒。
「師傅啊,沒有想到,上面弄來nong去的,居然還是跟我們弄了個熟人來,呵呵,這下好了,以後跟張銘打交道就在不用束手束腳了。」
雖然厲正腦袋有些暈,但不代表就不清醒,聽到姜睿這樣說,他卻表示不同意。
「姜睿啊,你是不是把這些事情想的太美好了一些?在你看來,唐世雨和張銘都是那種無比耿直的性情中人,但這恰恰也說明一個問題,他們對朋友的感情忠實,那麼對他們自己的工作,或者說是對國家的感情,同樣會非常的忠實,這是刻入了他們骨子裡,不可更改的一部分。若是我們做的事情,在他們能夠容忍的範圍之內,他們當然就會是我們的好朋友,可若是萬一那麼,他們就會成為我們對難纏的敵人!」
聽到厲正的解釋,姜睿嘟起紅唇,點點頭,「師傅,你說的也是,哎,其實我們做的事情,好像沒有傷害國家利益的地方啊!」
公冶榮軒在前排聽到姜睿說的話,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冷笑,這讓姜睿十分不理解,拍了拍公冶榮軒的肩膀,「喂,搞工業的,你冷笑什麼?」
公冶榮軒沒有回頭,只是就那麼淡然道:「我說大小姐啊,有沒有傷害到國家的利益,這個事兒,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老闆他說,還是不算!」
「那誰說了算?」姜睿有些不明白的問道。
「當然是國家自己說了算!誰是國家?難道你能代表國家,我能代表國家,嘿嘿,後面的話,我就不說了,說出來不好聽!」
姜睿可不是個花瓶樣的女人,自然一下子聽出來公冶榮軒話中的含義,長歎一聲,「哎,師傅,我怎麼覺得,在這裡,要做點事兒,就那麼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