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睿的鼓勵是有一定的效果。
拋開那些職業的警衛不說,在辦公樓裡的工作的人大多數還是能夠聽從姜睿的話,勇敢的拿起武器來,戰鬥!
即使有一xiǎo部分工人剛開始的時候還抱著僥倖心理,但很快被如狼似虎的黑衣人將心中最後的希望打碎:他們沒有絲毫的手下留情,只要不是他們的人,唯一的下場就是被擊斃!
辦公大樓底層的防禦很快就被黑衣人衝垮,警衛和工人倒下了一大批,黑衣人踩著他們的屍體,控制了辦公大樓的底層。這裡聚集著這麼多人,讓黑衣人有些驚訝,他們很快決定將這裡的人全部殺光,並且搜查這裡的每一個角落。
在姜睿的指揮下,警衛和工人們跟黑衣人展開了殊死的戰鬥,每一層樓、每一條走廊、甚至每個樓頂轉角,都成為雙方發生激烈衝突的戰場。
工人們的損失是很大的,這一點毋庸置疑。看看那些走廊上流淌的血跡,還有倒伏在地上的屍體,就能知道。但他們的犧牲不是沒有收穫,在這種狹xiǎo的空間中,黑衣人高超的戰術素養也不能減免他們的傷亡,中槍多死亡少,過多的傷員反倒成為了黑衣人沉重的負擔,每每擊傷一個黑衣人,他們就需要額外再分走一個人去照顧,這樣一來,雙方從第四層開始,就陷入了僵持的階段,黑衣人攻不下去,而姜睿等人也沒有辦法將下面的黑衣人消滅,又或是安全的離開這裡。
怎麼辦?
當戰鬥進行到姜睿連電話都無法撥打出去的時候,她才知道,情況嚴重了。看著縮在沙發一腳的金莉,姜睿暗暗搖頭,畢竟不是接受過正規訓練的人,雖然平時看來起來還算行,但真到這種危機的時候,就會顯得有些無力,估計若是沒有姜睿在這裡給她精神上的支持,估計金莉現在已經投降了。
「xiǎo莉,沒事吧?」姜睿順手到了一杯溫水,塞到有些顫抖的金莉手中,溫情的問道。
金莉有些無助的望著姜睿,「睿姐,我們會不會死?」
聽到金莉的話,姜睿眉頭微微一皺,起身走到辦公室的大門邊,輕輕的將men合上,才回到金莉身邊,趁著今天的特殊情況,她也打算跟金莉好好談談。
「xiǎo莉,你有沒有想過,一直跟在厲正,支撐你的是什麼?你今年多大了?二十六了吧?難道家裡人就沒有為你的婚嫁事情擔憂?你應該知道,我們之間是不同的,厲正對於我來說,本身就是親人,親的不能再親,有沒有那張法律文書,根本不重要,更不用說外界的一些看法,但你應該是不同的,對不對?」姜睿半蹲在沙發前,一邊說,一邊輕輕的替金莉梳理著因為緊張而顯得凌亂的頭髮。
金莉的眼神有些茫然,她不是沒有考慮過姜睿類似的問題,但一個人最大的敵人是什麼?是習慣!金莉感覺自己已經習慣將自己擺在「厲正的女人」這個位置上,從這個位置上出發,去看待這個世界,去考慮問題,所有的想法都已經帶上了這種色彩之後,她已經不能很客觀的去面對自己的人生。
「我已經很久沒有回家了」沉默許久,金莉才吐出一句話澀澀的話來,對於家,金莉覺得自己有些陌生,她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每次她回去,或是不回去,都能聽到家裡人對她個人問題的擔心,她能怎麼說?難道她要告訴家裡人,你們別cao心了,我跟自己的老闆好上了?
雖然厲正從法律名義上,還是個單身,但廣力地產中的三個女人心中都很清楚,厲正永遠不可能跟她們其中的任何一個成為夫妻,一切等待都是虛無的。
所以金莉矛盾,從她成為厲正的女人那一天起,她就在矛盾。
「你該回家看看」姜睿一聲歎息,作為一個女人,她知道此刻金莉心中想的是什麼,成為一個男人的情人不難,難的是,永遠當這個男人的情人。
金莉眼中慢慢的浸出眼淚來,剛剛聽到槍聲的時候,她沒有哭,看到警衛和工人倒在血泊中,她沒有哭,可現在,在姜睿簡單的兩句話中,她哭了,一個女人,不是苦從中來,又怎會在另一個算是自己情敵的女人面前,掉下眼淚。
姜睿起身,轉過去,她知道,金莉不願意讓自己看到她的眼淚,更不願意讓自己看到她的軟弱。
「睿姐,我知道我們不同,但我不知道的是,我該怎麼辦?要是離開老闆,我該去做什麼?去哪裡找一個我能愛的人?我已經二十六,二十六歲了,我都已經懷疑自己,是否還有去愛一個男人的能力,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就隨隨便便的找個男人嫁了啊!」
兩個女人的交流隨著金莉的這一句話而落幕,剩下的只是沉默。
沉默的不僅僅是兩個女人,還有外面的戰場。
姜睿不知道黑衣人在進攻到四樓之後,攻勢為什麼會突然放緩,但姜睿能夠猜到的是,有人來了。
「xiǎo莉,我覺得,我們已經成功了!」姜睿側耳傾聽,確認黑衣人的確已經是完全停止進攻之後,不僅帶著一絲欣喜的轉身對金莉說道。
雖然姜睿也算是大風大lang的過來人,但在這種幾乎是絕境的環境中博到最後的生機,心中的喜悅,還有那一絲的得意,不是言語可以形容的。
黑衣人停止進攻,當然是有原因的。
一來是因為yu邊雲的殺戮,讓他們後繼無人,二來,在他們安置傷員的地方,傳來一個讓他們呲牙欲裂的消息:有人在屠殺那些幾乎沒有戰鬥力的傷員。
是的,屠殺!
儈子手就是厲正!
厲正在尋找姜睿的過程中,發現了這個黑衣人安置傷員的地方。雖說黑衣人有安排警衛,但這些落單的警衛在厲正面前,跟剛剛會走路的孩童沒有區別,被厲正一個個輕鬆的幹掉。
當厲正成功的進入滿是傷員的房間之後,他笑了。
「你們不是來我的地方搞大屠殺麼?那心中早該有覺悟吧?」望著那些滿身是血,呻吟扭曲的傷員,厲正眼神慢慢的變得陰冷下來,他好像根本已經忘記,眼前的這些都是人,跟他一樣,都是活生生的,而且是沒有反抗能力的人。
當匕首緩緩的刺入第一個傷員的喉嚨。當那噴射出的鮮血將房間的屋頂噴出一片yan麗的圖畫時,厲正突然有種興奮,不,因該說是亢奮的感覺,他禁不住發出一聲長嚎,在整個房間驚恐莫名的傷員注視下,整個人瞬間似化作一陣清風,來自地獄的奪命清風。
風一般輕盈的動作,帶走的是風一般透明的靈魂。一個個咽喉被隔開,一個個黑人死不瞑目,這才是屠殺,真正的屠殺。
這些上帝會的戰士沒有能夠光榮的戰死在戰場上,死在槍炮中,而且委屈的、憋屈的,死在這間狹xiǎo的房間,一把已經出現缺口的鈍刃的巴克虎牙之下,不得不說,這是一個戰士的悲哀。
厲正的行動當然無法保密,當他倉促那一聲長嚎的時候,就已經驚動不遠處包圍辦公大樓的黑衣人。然而厲正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二十個傷員,厲正僅僅用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將他們送上了不歸的黃泉路。
當黑衣人趕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他們看到的是渾身血染、捏著一把被鮮血所濃稠,而看不出原來形狀和顏色匕首的男人。紅綢般的面孔上,兩顆金黃色的眼珠灼灼傷人!
ps:今天是六一節,祝各位書友節日快樂!從今天開始恢復正常更新,每天兩章,13點和22點。感謝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