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yu邊雲和唐世雨比較起來,厲正確實還嫩了點兒,當聽到兩人說起最後那一刻時,他還有些茫然,「老雲,槍聲?槍聲怎麼了?」
yu邊雲輕輕的哼了聲,望向唐世雨。***
厲正跟著yu邊雲將目光投向唐世雨,唐世雨臉上泛出苦笑,「我們兩邊用的武器是不相同的,你應該知道,對於我們這些熟悉槍支的人來說,哪怕是加上消音器,也能聽出區別來。」雖然唐世雨的話只是說到這裡,但結合兩人前面說的話,厲正頓時醒悟過來,「哦,你的意思是難道說你們認為是自己人幹的?」
唐世雨擺擺頭,「不,不能這麼肯定,因為他的用的槍,跟我們雙方都不同!」
yu邊雲聳聳肩膀,「瞧你自我安慰的勁兒!要是他用你們的槍,我倒是不敢說的那麼肯定,偏偏是第三類,那就更能說明問題了,你覺得大西北的人有必要這樣yu蓋彌彰嘛?除了你們和他們,下水道中難道還有第三方的人?」
面對yu邊雲這種略帶嘲諷的口氣,唐世雨只能苦笑、搖頭、歎氣。
事情到現在,也沒有yu邊雲兩人什麼事了,跟唐世雨閒聊兩句之後,厲正就提出要離開,唐世雨客氣的挽留幾次不成之後,也就揮手告別。
「老雲,你的功夫不錯啊!」在車上,厲正終於有機會將心中憋了很久的這句話說出來。
yu邊雲哼了哼,既沒有得意,也沒有謙虛,好像一切都是自然而然。
「老雲啊,你那手電人的功夫,還隱藏的真是深啊,當著唐世雨他們的面,你是死活不肯用出來哦!」厲正有一句沒一句的套著yu邊雲的話。
yu邊雲再次哼哼兩聲,道:「小子,你有話就直說,別擱老子面前拐彎抹角!老實告訴你吧,也就除了你。凡是看到我使出這些能力的人,現在都已經是死人!你想唐世雨死不?」
回到家中,一身臭烘烘的厲正被幾個女人攆去洗澡換衣服,yu邊雲倒是沒有人關懷這些事,不過看到李霖珍等人掩鼻子瞪眼的模樣,yu邊雲當然也會很自覺的去自己房間裡處理。
神清氣爽的厲正從房間裡出,外面已經有何佳柔為他準備的「慶功夜宵」。
「叫雲哥一起來,哦,對了,公冶呢?」厲正坐到桌邊上,也沒有忘記叫上兩人。
「叫我榮軒,老闆,或者是公冶榮軒!」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客廳的公冶榮軒突然在厲正背後出聲,倒是將厲正唬住,「喲!榮軒,你倒是走路跟貓一樣,怎麼今天我老遇見這樣的高手呢!」
「我換了拖鞋!」公冶榮軒抬抬腳,厲正順著看過去,果然是穿上了一雙軟底子的些。
正看著,yu邊雲也穿著睡衣下了樓來,「公冶,早上好!」
他這不倫不類的問候讓公冶榮軒愣的一愣,才想起現在已經過了12點,從某種意義上來說,yu邊雲並沒有錯。笑著打過招呼,三個男人開始圍在飯桌邊上,吃著宵夜聊天。
關於今天晚上,哦,按照yu邊雲的說法,應該是昨天晚上的事情,厲正和yu邊雲絕口不提,公冶榮軒也非常有模切的不去問。
在飯桌上,yu邊雲跟厲正談論的最多的還是關於非洲鑽石走私路線的問題,畢竟那條線路將會是他們今後一條重要的經濟命脈,現在在非洲主持工作的人,嚴格來說只有一個李神州才是勉強信得過,其他人都是半道上出家,跟著厲正或是yu邊雲的時間都不長,短時間內還無所謂,但時間一旦長了,yu邊雲有些擔心會出現第二個孔yu偉。
當然這只是yu邊雲一廂情願的想法,孔yu偉的出現並不僅僅是因為孔yu偉本身,很大的程度上也有yu邊雲自身的因素在裡面,不過這個問題,當著公冶榮軒的面,厲正不會提,他只是笑了笑,將孔yu偉一句帶過,倒是公冶榮軒,聽著兩人當著自己的面談論這些事情,感覺有些彆扭。
「其實我也算的上是半道出家,你們」
厲正和yu邊雲相視一笑,厲正開口道:「榮軒,我們不是不相信你們,而是因為大家在一起的時間不夠長,這麼嘛,當利益足夠的時候,總會有這樣那樣的想法,你一直在我們身邊,自然不會動什麼歪腦子,你看看我們留在非洲的人,除開李神州,博文是傭兵,周豪幾個是黑市拳手,可以說他們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金錢和利益,如果長時間將他們放置在一個『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局面上,很難保證他們心中不發生變化,當然,這種變化,並不是我們希望的!首先我要說明一點,我並不是在意那些錢啊什麼的,而是這種變化最終只會導致雙方兵戎相見,這是我最不願意見到的結果,雖然你們是在為我工作,但在內心裡,我是真真正正的將你們當成朋友、兄弟,難道你願意跟朋友反目、兄弟鬩牆嗎?」
長長的一席話,將公冶榮軒說的神情激動,「老闆,你放心,我是因為太缺錢,所以才出來做這行的!要知道,我本來是一個軍人,我有自己的cao守!就算在最缺錢的時候,也從來沒有想過利用自己的能力去做傷害普通人的事情,當然,我更不會因為利益來背叛你的,老闆,你給我的已經足夠了!」
厲正哈哈一笑,伸過手去在公冶榮軒肩膀上拍拍,不愧是干狙擊專業的,肩膀夠結實。「你瞧你說什麼話呢,我們敢當著你的面,將這些事情都說出來,自然不會怕你有什麼想法,放心,好好幹,不過別總是把我當成老闆,說起來,我好像比你年紀大一點,沒事的事兒,叫我一聲正哥,我是很樂意答應你的哦!」
yu邊雲在旁邊看的默默一笑,接著開口道,「是啊,小子,你瞧,你跟班飛關係那麼親密,我們都沒有懷疑過你什麼吧!其實你不知道,班飛那***,跟我不對付,哼哼,沒想到他居然還活著,好像還去過老山?」
公冶榮軒一愣,畢竟班飛是他的老領導了,對於軍人來說,這種戰友、上下級之間的感情是非常牢固的,一時間他不明白yu邊雲跟班飛之間到底有多大的仇怨,要是萬一自己隨口說出的話,對班飛造成什麼重大的不良後果,那他就會一輩子得不到良心的安穩了。所以他有些猶豫,「這個」
yu邊雲見班飛有些猶豫,就寬慰他道:「放心吧,我只是隨口問問,不想說就算了,我和班飛之間的事情太複雜了,我最後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你們都還沒有出嗯,別看我對他咋咋呼呼的,其實很多年前,我們也算是當過一段時間的戰友吧,雖然我沒有參軍,但大家也算是志同道合,有一次他在出任務之後,失蹤了很久,我才會以為他已經死了,沒有想到他最後去了南邊。」
聽了yu邊雲的話,公冶榮軒心中的疑慮稍稍打消了一些,「嗯,首長來老山的時間是晚了點,但首長剛來的時候,也是從最基層做起的,只是他能力很出眾,每次帶隊出去,都能取得矚目的成績,所以很快就上去了,你們也該知道,戰爭年代容易出幹部」公冶榮軒說起別的事時,總顯得有些木訥,但只要說到部隊上的事情,他就會順溜的多,一個個的專業名詞聽的厲正頭都大了。
一頓宵夜一直吃到天色微明,三個女人很自覺地沒有去打擾男人間的談話,到最後除了何佳柔之外,兩個女人都各自去睡了,畢竟熬夜是女人的天敵。
「師傅啊,你們終於吃完了?」rou著惺忪的雙眼,何佳柔終於等到向厲正撒嬌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