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韻這麼說,厲正感覺有些眩,直到女人都走開了,還沒有回過神來。「師傅,快來吃方便麵了。」一碗熱氣騰騰的方便面映著姜睿紅撲撲的臉蛋兒,出現在厲正的視線中。看到此情此景,厲正一聲嗤笑,「切!還是自己的女人好!」
「師傅,你在說啥?」姜睿好像聽到厲正嘀咕什麼,卻又沒聽真切。「沒啥,我說方便麵,還是康師傅好!」男人嘛,總是口是心非,就算有感情,也不是那麼輕易的表達的出來,尤其是我們中國式的男人。
西裡呼嚕的吸著麵條,姜睿就坐在桌對面雙手托著腮幫子,模樣癡癡的看著。
「別看了,來,我餵你一口?」厲正夾了一筷子麵條,伸向姜睿的小嘴兒。女人嘻嘻一樂,乖乖的張開殷紅殷紅的唇來。你一口,我一口,問面能吃幾多口!厲正吃的不是面,是寂寞。吃完麵條,厲正的心情也突然間好起來,姜睿要去收拾,卻被厲正一把拉住,攬進懷中來,「乖,這些事情留給黑傭來做,我們上樓去,做點正事。」
姜睿眼珠子一轉,吃吃笑道,「是做事呢,還是做今天不安全哦,小心出人命」
厲正右手一動,將她打橫著報起來,「出人命?我還巴不得出人命呢!」哈哈大笑中,厲正抱著姜睿上了樓。
「剛剛好像有聽到老闆在笑,他那麼高興幹什麼?」收拾好軍火的博文和公冶肩並著肩走進來,遠遠的,博文就聽見厲正的笑聲,進屋來卻沒有看到人。
公冶榮軒右眼半瞇著掃過房間,最後凝視在桌面上剩下的方便面桶上。他抬起左手,指了指。
「你是說,老闆因為吃了這桶方便麵,就這麼開心?」博文有些不敢相信的走上去,端起紙桶子,放到鼻子下嗅了嗅,「哎!公冶,你真該感到慶幸,瞧瞧,老闆把吃飯的錢,都節約來給你買巴雷特了!」拍著走過來的公冶榮軒,博文感慨著。
公冶榮軒眼睛一陣翻白,流出看到白癡的眼神,「叫我公冶榮軒!」
蘭斯本奇,一個自稱有著歐洲某個皇室血統的高大西歐人。要說他的長相,確實有幾分貴族的感覺,若不是那雙太過深凹而顯得陰險的眼睛,或許他還真像個王子。瞧他那厚厚的灰金色的頭髮,就算是歐洲,也應該是斯德哥爾摩血統吧。
高腳杯裡的紅酒慢慢的旋轉著,蘭斯本奇高挺的鼻尖不是碰觸著高腳杯的內壁,一陣陣暈開的紅酒香味在酒杯中醞釀、發酵、撲散開。我要啊手打
「你的意思是說,找遍了整個富克拉,也沒有發現那幾個中國人,還有那群下賤的黑鬼?」放下高腳杯,蘭斯本奇陰森的眸子盯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兩個手下,其中一個,就是胳膊被厲正擰脫臼的傑夫。
「那麼,你們還呆在我的餓狼做什麼呢?難道你們想讓我的餓狼軍團變成土狗軍團麼?哦,我的上帝,我要斯文一點,但是,一看到你們這個樣子,我就斯文不起來!尤其是你!」蘭斯本奇修長的手指指著傑夫,「你居然讓我們的客人,伊萬,死在了我的地盤上!天啊,難道你的腦子裡都是狗屎麼?你知道我是付出了多大的代價,才平息了對方的怒火麼!這些錢,誰來支付?你,是你麼!你敢說是你麼!」稍稍喘息兩口,蘭斯本奇像是自己在平息自己的怒氣,「好吧,傑夫,我想把你買給富婆,讓你為那些長的豬一樣的富婆睡上一百年,也不夠!三天,我再給你們三天的時間,若是你們找不到人,嗯,我決定了,傑夫,上次有個阿拉伯的油王向我表示過,他不介意擁有一個白種人當奴隸,或許,你會比較適合,至於你」
蘭斯本奇的手指轉向站在傑夫身邊,同樣是個高大的西歐人,「伊比·巴林傑,你辦事的效率有辱維京人的血統,我想,如果你三天之內不能給我帶來好消息,看在你的血統上,我會給你留個全屍!」
無論是傑夫還是這個叫伊比·巴林傑的,都沒有勇氣去反駁本奇的辱罵,他們只能保持沉默,直到退出房間。
「好了!礙眼的人都已經走了,我親愛的拉瑟,我們要不要繼續下去呢?」看著大門被關上,本奇臉上神情一變,居然帶上了一絲溫柔,聲調也降了下來,恍若是在對自己的愛人述說。
看上去空無一人的房間裡突然冒出一個陰陰柔柔的聲音來,「本奇,被你的手下打擾,我已經沒有興趣再繼續下去了,我想,我該休息了!」聲音很低,而且越說越低,最終消失不見。
蘭斯本奇那對深深凹陷的眼裡,閃過一絲冰寒,隨著聲音的消失,他惱怒的捏起拳頭向桌面砸去,卻在距離桌面不到一公分的地方剎住,「噓」自己做出個噤聲的手勢,「拉瑟在休息,我不能發出聲音,那樣不好,不好。」有些神經質的念叨著,蘭斯本奇端起紅酒杯,在房間裡來回踱步幾圈之後,終於走出房間,並輕輕的將房間門給關上。
走廊的兩頭,各有兩個穿著防彈衣的餓狼士兵,在替他站崗,看著蘭斯本奇悄聲無息的出現,原本有些鬆懈的哨兵頓時站直了身子,扶正手中的步槍。
「哦,你們不要緊張,只是不能睡覺,千萬,千萬不要睡覺!」蘭斯本奇不慌不忙的走到走廊一頭的兩個哨兵面前,手中酒杯晃動,「瞧,我不指望你們什麼,你們在這裡的作用,不是抵擋敵人,我只是希望在有人割斷你們被酒精浸泡到沙啞的喉嚨之前,你們能夠給我發出點聲音來,記住了!別像只瘟雞,砍頭了都不會動彈一下!蠢貨!」
好像這些哨兵已經習慣蘭斯本奇動不動就責罵,沒有任何反應,只是低垂著頭。
「不像個男人!」側過肩膀,從兩個哨兵中間擠過去,「我不在的時候,不允許任何人進入我的房間,否則,我就切了你們!」蘭斯本奇人已經消失在走廊拐角處的樓梯上,但聲音還在走廊上迴盪。
站立著的士兵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紛紛長出了口氣,雖然可以鬆懈,但崗,必須要繼續站下去,作為一個男人,誰都不想成為蘭斯本奇說的那樣,當然,蘭斯本奇一向是說的出、做的到,不管對象是誰!
傑夫感覺自己很倒霉,從蘭斯本奇的房間裡出來之後,他就一直唸唸不斷的在詛咒著,詛咒那幾個中國人、詛咒蘭斯本奇、當然,他還在詛咒失去的伊萬:「他就是個蠢貨!蠢貨!連一個婊子都能切開他的大頭,你說,他不是個蠢貨,是什麼!」
並肩走在傑夫身邊的維京人巴林傑轉頭望了傑夫一眼,搖搖頭,「好了,我親愛的傑夫,我們還是分頭去幹活吧!要知道,本奇人雖然變態一點,但他從來不食言!要是三天之後還沒有消息,老實說,我們維京人視死如歸,倒也無所了,反而是你,我聽說,那些阿拉伯的油王們,總是有各種各樣的癖好,當然,或許你會遇上一個對你胃口的!」
「該死的維京人!雜種!」望著巴林傑離開的背影,傑夫暗暗的啐了口唾沫。
要在三天之內找出那些中國人,傑夫還真是沒有太大的信心,餓狼傭兵團名號雖然響亮,但勢力範圍也僅僅涵蓋住富克拉區,要是萬一那些中國人真是跑到金沙薩其他區域,又或是根本就離開了金沙薩一想到這裡,傑夫腦海中冒出一個穿著白衣,用白色布料裹著頭的大胖子形象來,頓時渾身抖了抖,「該死的中國猴子,我討厭猴子!」
整個餓狼傭兵團都是居住在一起的。
自從他們在富克拉區站穩腳跟之後,本奇就花大代價修建了這個複雜、堅固的老窩。
維京人天生有著海盜的血統,他們總是習慣在海島上將自己的老窩修建的堅固而複雜,本奇沒有辜負他身上的血統,據說當年修建這個老窩時,幾乎花掉了餓狼軍團所有的急需。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每個餓狼軍團的人,都住在這個被本奇命名為「狼窩」的地方,也必須住在這裡。
傑夫也不例外。
今天在外面打探了一天,他已經很累了,需要休息,需要安慰。
在他的屋子裡,有一個剛剛從塞維利亞來的女人,至於她是怎麼來的,是不是自願來的,哦,上帝,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現在應該就在屋子裡,而且,她應該是**的!傑夫記得自己今天得到這個女人的時候,就已經將她剝的很乾淨、跟乾淨,雖然白天沒有時間去享受,但他還是抽出一點時間來,將她牢牢的捆了起來,就捆在衛生間的浴缸裡,「手感實在是太好了!」一想起捆綁那個塞維利亞女人時的感覺,傑夫就感覺自己身體好像即將爆炸,「不,我不是要爆炸,我是要爆發,徹底的爆發!今天晚上,我要讓那個塞維利亞的女人知道,真正的男人是什麼樣的!」或許是被自己腦海中想像出來的大胖子給刺激到了神經,傑夫的臉上都已經因為開始充血而發紅,更不用說身體的另外一個地方。
傑夫的房間是在三樓,作為本奇一個重要的手下,他的房間在整個餓狼軍團裡都算的上是高級住宅,不但有寬敞的臥室、衛生間,而且還有一個小小的客廳。客廳的一頭,還有個小小的陽台,站在陽台上,還能夠看到太陽升起來,這是傑夫感覺最滿意的地方。
掏出鑰匙,塞進門上的鑰匙孔,順時針旋轉,「嗒!」輕輕的機簧聲響過,門開了。
房間裡沒有燈,顯得有些暗,傑夫剛剛跨進去,正要摁下開關,突然心中一動,似有所覺得停止了所有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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