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相互談笑之時,飛翔一直低著頭,不作聲。《》
「喂,殺手,你還是說句話啊,難道殺手都是你這副德行的?」羽風塵兩杯酒下肚,好像有些忘乎所以了。
不過這也算是正常,畢竟羽風塵在牢裡呆了好久,一出來又是在拆遷房裡過著有上頓沒有下頓的生活,此時不喝高才怪。
飛翔抬頭掃了羽風塵一眼,感覺他不像是在故意噁心自己,勉強一笑之後,又地下了頭。
厲正眼看東西也吃的差不多了,就對羽風塵道:「行了,有啥事我們回頭再聊,今天就到這裡,大家都累了,貝雯,你們帶他們過去休息了!」
羽風塵還有些不想走,不過看厲正確實沒有再留客的意思,只得有些磨嘰的站起來,臨走之時還往嘴裡倒了杯酒。
「這個給你!」厲正將邊南美剛剛送來的信封交到羽風塵手中。
「你這是啥意思啊?」羽風塵大著舌頭推攘了幾下,厲正強行將信封塞進羽風塵的手中,拍了拍,「江湖救急!難道你不明白麼?」
羽風塵一愣,眼圈子一下有些紅了,「少來!大男人的,快去休息了!」厲正一把拍在羽風塵的肩膀上,「貝雯,速度點,很晚了!」
貝雯帶著羽風塵走前面,金莉過來站到了飛翔的身邊。
飛翔站了起來,默默的跟在金莉的身邊走出兩步之後,又掉頭回來,走在前面的羽風塵沒有看見。厲正對著金莉點點頭,示意她先等等,「怎麼了?還有事情?」
點點頭,飛翔壓低聲音道:「這次我們金色年華失手,還被你們的人給救了,我想,前面你們付的定金,我們會盡快退回給你們,至於你們的救命之恩,我可以用免費服務一次來代替,時間對像你們說了算!至於在這裡住,我看就不必了,這點小事,我自己還是搞的定的!」
其實厲正早就猜到飛翔這個女人不會乖乖的在自己安排的地方去住宿,畢竟是殺手,殺手都有一種對外人嚴重缺失的安全感,根本不可能在別人安排的地方入眠。我要啊全文字「好吧!不過我想盡快知道,這筆業務,你們還要不要繼續下去?」
飛翔望著厲正,考慮一陣之後,才開口,「我想,這個問題我們的確需要時間考慮,不過我們會盡快給你們答覆的!」
望著飛翔獨自消失在夜幕中的背影,厲正發出長長的一聲感慨,「看到你,我總會想起我的幾個徒弟來,有的時候,她們跟你何曾相似啊!」
等到厲正回到一流名典時,夜,已經很深了。
雖然貝雯三女很希望厲正能夠留下來,但現在的情況,不允許厲正在外面耽擱。
在回程時,厲正心中也在為貝雯三女的將來做著打算,畢竟是三個豆蔻年華的女孩子,難道就一輩子這樣誤在自己身上,這是何其不道德的一種行為?
當然,這種事情,厲正現在也只是想想而已,而且很快他就沒有心思去想這樣的事情了,因為剛剛打開家門,厲正就看到了石俊琴。
石俊琴是厲正現在最不願意面對的一個女孩子。
「正,你回來了?」看到厲正,石俊琴有些灰濛濛的眼神突然亮了起來,但只是亮了那麼一瞬間,又熄滅了下去。
厲正主要到石俊琴這兩秒鐘裡的變化,努力的笑了笑,「丫頭,怎麼今天有空過來?明天不上課?」
石俊琴習慣性的向厲正走了兩步,然後又停了下來,點點頭道,「嗯,正哥,明天不上課,我來,是想跟你討論點事情!」
「哦?」厲正上前,挨著石俊琴,帶著她來到沙發邊上,「你媽媽呢?」
「她上樓睡覺了,其他人都睡了,就我在等你!」石俊琴挨著厲正,坐的很端正,頭也低著,好像做錯了事情的孩子。
原來所有的人都睡了,難怪這麼清靜。
但是平常的時候,不會是這樣啊,至少還有個小丫頭會等著自己回來,除非厲正心中還在思考著,渾然沒有發現身邊的女人,垂低的臉龐上已經流下了兩行清淚。
「丫頭,你」厲正才回過眼神開口,突然隱隱聽到了抽泣的聲音,同時,也看到石俊琴的雙肩在微微的抖動,「你怎麼了?」
石俊琴抬起眼淚汪汪的眼兒,終於沒有能夠堅持下去,撲進了厲正的懷中。「正哥,我要離開上海了!」
厲正渾身一抖,眉頭深鎖起來,「為什麼?」
石俊琴沒有回答,只是在厲正的懷中大聲的哭泣著。
「是不是你媽媽讓你離開的?」
「不是」因為口鼻都藏在厲正的胸膛上,石俊琴的聲音有些發悶,「不關媽媽的事,是祖爺爺的要求」
「李老爺子」厲正抬頭望向北面,那個整天呆在承德的老爺子,怎麼會突然來了這樣一齣戲?「李老爺子這樣要求的?那你呢,你願不願意?你要是不願意,我可以找老爺子說說,想來我說話」
厲正說道這裡,石俊琴突然抬起頭來,重重的吻上了厲正的雙唇。
她吻的是如此的用力,以至於厲正都感覺到一股鹹鹹的味道流淌出來,在唇舌間寰轉。
良久,石俊琴才喘息著離開厲正,「正,我累了,你不要再為這件事情去找祖爺爺了,事情,是我答應的,因為我真的不知道該怎樣去面對你和母親!」
「丫頭,你這樣說」厲正額頭上的汗,流出來了,難道說,是石俊琴已經
「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石俊琴雙手捏著厲正的胳膊,猛烈的擺動長髮,「正,你和母親之間的事情,我早就看出來,你們又何必再騙下去?我在這裡,過的真的好辛苦!每次只要一想到母親跟你我就感覺自己的心,好疼,好疼!你想我怎麼辦?我能怎麼辦?正,你說啊,要是你敢說,我母親和我,你一個都不放棄,我絕對沒有意見!可是,你敢這樣說麼?」
淒美的眼神落在厲正的眼中,跟針扎一樣的疼。
厲正只能沉默,石俊琴的要求,石俊琴的問題,厲正能回答麼?敢回答麼?
沉默引來了石俊琴眼中跟多的悲哀,她輕輕的別過頭,「正,所以我答應爺爺,我去北京讀書,或許換一個環境,我會將有些事情想的更加清楚,這樣對你,對我,對媽媽,都會更好一些!」
厲正伸出手,想將石俊琴拉入懷中,卻拉了一個空。
石俊琴已經站起來,向樓上走去。
「我明天一早的飛機,正,你就不要去送我了,我已經跟佳柔妹子說好了,明天早上,她開車送我去機場!」
一個晚上,厲正看到兩個女人的背景在自己眼中消失,突然間,他感覺,為什麼,自己的心,那麼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