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攻打安平
吳三桂一聽王夢熊此言,心中暗怒,要知這澎湖列島距台灣極近,算是台灣的門戶所在,若是被明軍佔領了此地,那自己在台灣島上恐怕睡覺也不得安寧。不過這王夢熊說得又是有理有據,自己身為大明遼東王,眼下又不能與之動武,確是為難。只是眼下還不是與明軍徹底翻臉的時侯,略一沉思,便有了定計,今日且讓你囂張一回,等日後再收拾你。哈哈一笑道:「無妨,我遼東此來只想攻佔台灣,為大明開疆擴土,王守備有心收復澎湖更是好事,以後你我便是隔海相望,也算是鄰居,更應該好好親近一番才是。如此我也不再留王將軍了,祝王將軍此去能旗開得勝!」
王夢熊聞聽此言心中大喜,此時荷蘭和西班牙艦隊已被遼東軍殲滅,在澎湖列島上只留有少量軍隊,就憑自己此次所率的二百餘艘戰艦,萬餘軍卒,想要收復此島,簡直是易如反掌,到時便是大功一件。「多謝王爺美意,如此末將便告辭了!待收復了澎湖列島,末將必設宴請王爺過島一敘,以謝王爺大恩!」
鄭芝龍看著王夢熊得意的告辭而去,心中不禁暗自為這個不知輕重的王夢熊擔心不已,吳三桂的便宜是那麼好占的嗎?遼東軍難道都是傻瓜嗎?別看現在吳三桂笑容滿面,日後必會為今日之事找王夢熊的麻煩。不過此時王夢熊已經走了,鄭芝龍也不敢多留,站起身形,道:「遼東王不遠萬里趕至台灣想必也已累了,草民不敢多有打擾,就此告辭!」
吳三桂卻一擺手,道:「不忙,相請不如偶遇,我初來台灣,不比你在台灣經營多年,尚有許多事需要向你請教。便留在船上長談幾日如何?」
面對吳三桂的挽留,鄭芝龍連道:「草民豈敢勞煩王爺費心,只要王爺一句話,草民定依令行事。只是海上尚有幾千兄弟在等草民回去,這些人大多草莽出身,草民怕他們沒了管束,鬧出什麼事端,還請王爺恕草民無禮。」
吳三桂明知鄭芝龍只是推托之詞,只是大家首次見面,也不好強留,道:「既然你尚有要事,那我也不強留於你,不過我大軍馬上要強攻安平,戰火一起,恐怕你的艦隊也多有不便,不如等我攻下安平後,再走不遲!」吳三桂也怕鄭芝龍回去後趁自己攻打安平時,攻擊自己,當然要將他留在船上充當人質。至於王夢熊,則沒有這個顧慮,王夢熊畢竟是朝庭命官,沒有聖上的旨意,他萬萬不敢攻擊一位王爺。而這鄭芝龍卻是海盜出身,一切只從自己的利益出發,可不管其他,當然要防著點。
此話聽得鄭芝龍一皺眉,不知這遼東攻打安平到底要多長時間,如果三天兩天還好說,若是十天半月,難道自己就老老實實的呆在商船上?更何況這位遼東王對台灣已是勢在必得,自己是應該繼續留在台灣,還是返回大明,若是留在台灣,又是該趁著遼東軍立足未穩,將其趕下海去,還是該投靠於遼東?這些自己一人無法做主,還需回去後與弟兄們好好商議一番才是。不過現在卻不敢拒絕吳三桂的話,只好假笑道:「敢不從命?正好可以讓小人及那般弟兄開開眼界,見識見識遼東海軍的威風,也免得他們不知天高地厚,日後對大人屬下有所冒犯。」
兩人說話的功夫,王夢熊已返回艦隊,率領著屬下駛向澎湖列島,準備一舉攻下該島,也好在眾人面前顯顯大明水師的威風。遼東和鄭芝龍屬下已得到命令,任由其離去,並未有人阻攔。
大明水師剛走片刻,遼東軍也行動起來,兩艘鐵甲戰艦和十艘宇字艘匯合在一起,在吳徽的統一指揮下充當先鋒,其餘幾百艘大小戰艦載著幾千步軍跟在其後。鄭芝龍陪著吳三桂坐在商船上,迎著海風,品著美酒。大戰既將開始,可吳三桂卻一臉輕鬆,鄭芝龍心中對這位年輕的遼東王更是心服幾分。
此時最為著急的即不是明軍,也非遼東海軍,而是駐守在安平和澎湖的荷蘭軍。剛才眼看三方在海上大演三國演義,正暗自偷笑的荷蘭軍,那曾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不但將混亂的戰局打散,更組織戰艦攻向自己。
片刻功夫,遼東艦隊已駛到岸邊,兩邊的戰鬥竟是遼東最先打響,鐵甲戰艦在距海岸尚有二十餘里時,未等荷蘭軍開炮,便已開始炮擊岸炮所在,幾炮過後,一炮未發的荷蘭岸炮便已化為一片廢墟爛鐵,守在岸邊的幾十名荷蘭軍大多被炸死,倖存的十幾人丟盔卸甲,一臉鮮血的跑回台灣城。沒有了阻攔的遼東軍一路駛向海港,一營三千餘名步軍在岸邊下了船,整好隊型,步步向台灣城逼進。
此戰吳三桂為快速結束戰鬥,讓大明及鄭芝龍等人見識到遼東軍的強大,顧不得台灣城中已無多少守軍,特命鐵甲戰艦全力協助步兵攻打台灣城。兩艘鐵甲戰艦停在距台灣城近三十里的地方,兩門主炮輪番怒吼,原本尚算結實的城牆那裡經得住如此轟炸,等步兵趕到城下時,看到的只有斷壁殘垣。吳三輔剛命手下安裝好步兵炮,一炮未放,只見一名荷蘭軍官竟打著白旗,小心冀冀的走出城,前來投降。只氣得吳三輔面色鐵青,這仗自己竟然一槍未放,便宜全讓海軍給佔去了。
荷蘭人被押到吳三輔面前,吳三輔也不管這荷蘭人在想什麼,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怎麼就如此沒有骨氣?難道就不能抵抗一會兒嗎?害得老子沒撈到半點軍功!」
那荷蘭人本想向遼東軍提些條件再投降,可看到一邊擺放的幾十門火炮,幾千名整裝待發的士兵,再看看吳三輔鐵青的臉色,聽著吳三輔的怒吼,所有的話都被嚇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