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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十九章 夜襲大營(一) 文 / 醉死夢生

    第三十九章夜襲大營(一)

    不過趙率教看在三桂尚且年幼,且是祖大壽甥侄,也沒難為三桂,只是好言相勸道:「吳將軍領軍時日尚短,且先安下。」隨後又向堂下問道:「眾將可有良策?」

    沒等堂下有人答應,三桂卻道:「趙大人,有道是有志不在年高,無志空活百歲,古有甘羅十二歲即為宰相,為何大人偏以桂年幼為由,莫不是大人看不起三桂?」

    一番話說得趙率教無言以對,只得回頭看了看紀用,不料紀用卻正饒有興趣的看著三桂,眼中滿是驚喜,那有阻攔之意。

    正在這時先鋒官祖大壽竟開口道:「大人,屬下也願保三桂出城,以阻後金大軍,若他不能完成任務,壽情願與其一同受罰。」祖大壽實在是深知三桂及其帳下這千餘士卒實力,這幾月來,三桂練兵,他可是一直關注,對三桂練兵手法真是心服口服,回去後對自己手下五千士卒也按此加強訓練,沒想到僅一月有餘,帳下幾千士卒竟也實力大漲。再加上三桂士卒俱配備了先進長槍,祖大壽暗中估計,就是自己手下這五千士卒全加在一起,怕也不是三桂這千餘人對手。不說在這關外明軍中,就是與京師近衛軍相比,怕也是勝其幾分。況且這千餘士卒俱是自己和吳襄將帳下精銳士卒交於三桂,這些上馬上功絕對了得,就算真的不敵後金大軍,逃起來,後金也決是追趕不上,讓三桂率人出城牽制敵軍,真的是最合適不過。所以他才敢力保三桂。

    趙率教這時真是無話可說,本來是怕三桂出城,外一遇到危險,祖大壽心生恨意,以為自己派三桂這孩童出城送死,可沒想到祖大壽不但不領情,反而力保三桂出城,只得道:「好,既然如此,就由三桂率部下出城以阻敵軍。眾將可有異議?」

    堂下眾將都覺得此次出城不但不會得到半點軍功,反而是九死一生,當然樂得有人主動請纓,齊聲道:「大人英明,屬下再無異議。」

    雖然此事就此定了下來,可趙率教還是不放心,又叮囑三桂道:「三桂,你此次出城,不得貪功,只要能拖延敵軍行軍便是大功,千萬小心。」

    三桂對趙率教此言倒是領情,忙拜服道:「多謝大人教誨,桂必不負大人厚望。」說完領命出了將軍府,召集部下。

    此次出城,三桂可是做了周詳安排,他先向祖大壽又借了千餘好馬,使這千餘部下都是一人雙馬,以加快行軍速度。祖大壽也知道自己職責只是守城,部下戰馬留在城中也是毫無用處,便盡數撥與三桂。

    三桂命部下每人帶足半月乾糧及飲水,每人穿好皮甲,武器則是每人一把長槍,一把馬刀,三桂此時也顧不得省錢,將所有儲存彈藥全部分與眾人,便眾人每人彈藥達到一百發左右,同時三桂又命手下百名親兵每人分帶兩隻鼓鼓的大袋子,搞得神神密密的,無人知曉裡面到底何物。

    一切準備妥當後,在趙率教、紀用等人的親自歡送下,全軍出了錦州城,迎向後金大軍。

    三桂率軍出了錦州半天後卻不見了蹤影,連趙率教派出的哨探也再沒有見過三桂等人。

    十月二十日,皇太極率軍已抵達檯子河附近,一路行來,只見大明遺民倉皇逃竄,並不見大明一兵一卒,皇太極因軍中糧草不足,派人四處收糧,卻是顆粒未得,地裡莊稼早被收淨,而各村中卻不見人煙,甚至連水井都已封死。皇太極惱恨之下,將這一路所見漢民盡數抓住,不願降者全部處死,以解心頭之恨。

    後金中軍距檯子河還有二十餘里路程,前方卻突然來報,說檯子河上原有兩座橋樑已被人毀壞,大軍無法渡河,前鋒大軍正在砍伐樹木搭建臨時浮橋。

    皇太極聽報不禁心中疑惑,前方哨探為何沒有及時報回消息,直等前鋒大軍開到河邊才發現橋已被毀?不過皇太極也沒太重視這個消息,在他看來,這不過是明軍的一點小技倆,明軍這種過河拆橋的辦法,可能是為了拖延自己行軍速度,好讓那些平民撤回錦州。不過橋既已被毀,皇太極也是無計可施,只得下令中軍加速前進,與前鋒會合,在檯子河畔休息一夜,以待浮橋搭建完成。

    黃昏時分,皇太極中軍與前鋒大軍在河畔合兵一處,前鋒大將阿濟格率部負責連夜搶修浮橋,皇太極則命貝勒德格類、濟爾哈朗、阿濟格、岳託、薩哈廉、豪格等人所率前鋒在浮橋修建完畢後,立即渡橋,他則和三大貝勒用過晚飯後在距河畔五里之處各自宿營,不過皇太極還是加強了警衛,他自己居中,而代善、阿敏各率部分左右兩側,莽古爾泰則在後側,至於前面則有前鋒大軍,不需再派兵把守。眾人只等明天一早再過河。

    當天午夜時分,阿濟橋終於在檯子河上橫架了三道浮橋,之後德格類、濟爾哈朗等人率軍渡過浮橋,又前行五里左右分別安營紮寨,一夜未曾安枕的前鋒大軍,加上連日來行軍已是人困馬乏,好在附近明軍早已撤退,也不需擔心有人襲營,眾將官安置好部下後,各自回到營中,想趁著天還未亮的這段時間休息一下。

    皇太極所在的中軍此時卻早已寂靜下來,除了哨兵外,所有官兵都在休息。就連哨兵也因連日來的行軍累得人困馬乏,而且幾日來連個大明士卒的影都沒見過,心中早放鬆了警惕,對上面的命令大都是陰奉陽違。

    加之現在已是十月中旬,關外已是深秋時節,特別是夜裡更寒風陣陣,後金大軍此次行軍又都是單衣,根本抵不住寒風侵襲,大多哨兵都升起火堆,聚在火邊烤火,除了有幾匹戰馬不時嘶叫幾聲外,整座大營已是一片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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