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眾風國將領要吃人的目光,華神光暗自高興,就是要當著你們這麼多人的面掃你們的面子!
「三個啊,程將軍,你應該好好管教一下你的這些兵,不要讓他們壞了你的威名。第一,站姿懶散!」
說著,華神光豎起了一根食指,比劃出一個一字。
「哈哈,我風國士兵,個個威武雄壯,武藝超群,以一敵十,就算在戰場之中,都能隨時保持陣形,隊形整齊,你竟然說站姿懶散?我看你是一介書生,根本不懂這些吧。」另個一個將領反駁道,頓時,大帳內所有人都笑了起來。
華神光也跟著笑了起來,他說:「不是我不懂,是你們一干習武之人,比我還不懂!俗話說得好:站如松、坐如鍾!什麼是站如松?昂首挺胸,雙腿併攏,目不斜視,處變不動就是站如松!但外面的士兵,看到在下與這位若離姑娘,眼珠子都快要瞪了出來,儘管在下生得英俊瀟灑、若離長得如花似玉,也不至於這般表情吧,難道風國之中,沒有我們二人這種相貌出眾的年輕男女?由此可見,貴國士兵不符合目不斜視、處變不動!
這一說,許多將領頓時變了臉色。等了一下,其中一個站了起來:「兩位覺得自己長得英俊瀟灑、如花似玉也太自以為是了吧,我怎麼覺得兩位長得弱不禁風、根本不美?」
「呵呵,這位將軍,每個人的標準不一樣。在下雖然長得不如將軍這般挺拔,但也比這位大鬍子將軍耐看些吧。至於若離姑娘,雖然比不上程將軍身旁的兩位佳人,但放在一般女子之中,也算是出類拔萃之輩了,貴國士兵的目光集中在她的身上,一種沒見過美女的樣子,這難道不是她美麗的最好證明嗎?」
華神光幾句話堵住了對方的嘴,讓這個將領啞口無言。是啊,他知道外面的士兵都怒目而視,就是為了把這兩個大平國的特使嚇到,沒想到人沒嚇到,倒成了別人作文章的把柄。難道他要說,外面的士兵這般作法,就是為了嚇人嗎?那說出來,不是把風國的臉面都丟光了,這種話是決計不能說出來的,只能自食苦果。
華神光好似旁若無人,繼續說道:「不僅沒有處變不動,而且貴國士兵站立之時,雙腳雖然並排,但有幾人未在同一條線上,左右腳不一,前後錯落,雖然錯落不是很大,但由此可見,貴國治軍懶散。但素聞程大將軍治軍嚴格,不會出現懶散的情況,那這樣看來,就是這些士兵故意如此,如果不是故意,那就是沒有禮貌,沒有給貴國長臉!」
說完之後,華神光還問若離一句:「若離,你說是不是?」
「是的,別說是國禮,在我大平國,就算是省與省之間的一般性接待,也不會出現有這種情況。出現這種情況,的確不妥!」若離配合說道。
此時,風國大營竟然鴉雀無聲,沒有哪個將領能出來反駁。這些將領都是打仗殺敵厲害,平時哪裡遇到過這般口齒伶俐之人,如果換一個文臣過來,還能引經據典的與華神光作作辯論,可是這些武將,在這方面的確造詣不高,華神光也正是抓住這點,才揚長避短,言語攻擊。華神光猜想,程黑子如果臉是白的,那肯定氣得發黑,只是他臉原本就黑,只能從他冷冷的眼神中看出他此時的心情。
「將軍,在下所說,句句實言,如若不信,將軍可親自外出查探一番,看看在下說的是否屬實。在下快人快語,有感而發,將軍肚裡能撐船,一定不會遷怒於在下的,是嗎?」華神光看眾人快要發作,先用一句話把他們堵回去。
程黑子怒氣稍減,冷冷問道:「那第二個不妥之處呢?」
「第二個:高矮胖瘦不一!」華神光伸出了兩根手指,比劃出一個二字。
「什麼,這也算不妥?人本來就有高矮胖瘦,你這是打胡亂說!」一個將領不依,出言反駁。
華神光心中高興:「你們越是這樣,就越襯托出我的的道理和你們的無知,我就編一段典故騙騙你們。」
「哈哈,我堂堂禮儀之邦的重臣,豈會打胡亂說?難道你們沒有讀過《禮經》?」華神光反問道。
「《禮經》?怎麼沒有聽過這本書?」這個將領從記憶裡搜索,的確找不到這本書的影子。就連程黑子,也心中思考,這《禮經》到底他是在哪裡讀過?這本書的內容又是什麼?
看這個將領沒有回答,華神光再次歎息道:「你沒有讀過也不要緊,可是程大將軍,文武全才,一定讀過。」華神光先給程黑子扣上一個帽子,說他一定讀過。如果他反駁,那華神光正好以此取笑,所以,華神光確定,這程黑子一定不會說他沒有讀過。
果然,程黑子沒有說話,繼續聽華神光說了下去。
華神光把扇子一甩,一個年輕學子的樣子,就開始背起經典來:「《禮經》有云:有客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君子之道,以誠待乎!小人之道,假意見乎!」說了兩句,華神光還解釋起來:「意思就是說,有客人從遠方來,我們應該感到很快樂、很高興。君子的待客之道,是以誠相待,而小人的待客之道,是假心假意。」
華神光稍微停了一下,看看眾人都在思考的表情,很是滿意,繼續忽悠:「這是《禮經》闡述的基本待客之道。對於國之禮儀,《禮經》又有詳細的規矩,其中有一段是這樣說的:若有使而來,或大國、或小國、或遠國、或近國、或友國、或敵國,皆以國禮待之。遠相迎、近陪同,示其以好、給其以優。迎者百千,皆應整冠束髮,淨衣含笑,老幼、高矮、胖瘦一致。若為男,當以俊者;若為女,當以美者。示其以國之最佳,否則則失國之大禮,不能揚國之威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