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民國軍旅之隨波逐流

龍騰世紀 第二百四十二章 緬甸悲歌(七) 文 / 國產坦克

    在日軍炮火的無差別覆蓋射擊下,正糾纏在一起浴血搏殺的工兵團官兵和日軍官兵都來不及躲避,就被落下來的炮彈炸了一個同歸於盡。

    在塔台上親眼目睹這一切的劉建業沒有料到日軍的指揮官居然敢來上這麼一手,一時之間頭腦裡也出現了空白。過了一會,他才回過神來,對傳令兵說:「讓工兵團撤下來吧,到機場南部重新編組。讓補充團頂上去。」

    隨著工兵團的撤退,機場北部的陣地落入了日軍的手裡。

    「太君,你看是不是可以讓我們也上去進攻?」上身穿著日式軍服,下面卻穿著筒裙的男子對小野田少佐說到。

    「孟同君,那就拜託你們了。我們大日本皇軍將是你們的堅強後盾。」小野田少佐說到。

    「我們還要感謝你們對我們緬甸獨立事業的大力支持和援助。」那名叫做孟同的男子說道。

    1941年11月初,日本的陸軍和海軍總參謀部就總的作戰計劃達成最後協議,這個作戰計劃是在萬一同英國和美國作戰時要付諸實施的。目標是「削弱美國、英國和荷蘭在東南亞勢力的主要基礎;佔領南亞地區」。決定要佔領的地區是「菲律賓、關島、香港、英屬馬來亞、緬甸、俾斯麥群島、爪哇、蘇門答臘、婆羅洲、西裡伯斯、帝汶」。

    在東南亞方面,這個作戰計劃規定先襲擊香港、菲律賓、關島和馬來亞,再佔領退羅(可能的話,和平佔領)。日本人一旦清除了任何可能威脅他們的交通的力量,並且佔領了為掩護進一步推進所必需的飛機場以後,他燈就將開始征服的進程。婆羅洲東、西海岸上的戰略要地將被佔領,然後通過小巽他群島向帝汶進攻,這樣就可以切斷澳大利亞和爪哇之間的交通。同時,將佔領南蘇門答臘的據點,然後就可以從東、西兩側襲擊主要目標爪哇。日本控制了馬來亞和荷屬東印度後,在暹羅的日本軍隊就可開始征服緬甸。為了防禦來自西北方向的反擊,同時為了切斷從仰光經由滇緬公路和昆明到中國的供應線,這個作戰行動是必要的。

    征服東南亞後,日本將得到它所需要的大米、錫、橡膠,尤其是石油。東南亞以及日本軍隊已經佔領的地方合在一起,將構成大東亞共榮圈。這樣,日本就希望達到經濟自給,完全擺脫它以前對美國和英聯邦的使人討厭的依賴關係。

    日本人一旦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地區以後,最初的計劃是就地駐紮,鞏固自己獲得的地盤。他們估計能建立足夠的力量來攔截並打敗盟國為了想奪回被佔領的土地而派出的任何遠征軍,這樣的遠征是會遭到距離太長和供應困難的阻礙的。他們相信,假使能擊退這樣的反攻,他們最後就會使敵人同自己達成妥協的和平,這種妥協的和平至少能把原先獲得的土地中較大和較寶貴的一部分留歸自己。

    這樣,日本是在打一場目標有限的戰爭;也許它是不得已而如此,因為它不可能希望完全打垮它的主要敵手美國。對美國來說,在遠東被打敗,雖然是嚴重的,可恥的,但畢竟並沒有重大關係,因此日本相信它自己能堅持較長的時間,以磨滅美國人民繼續進行一場遙遙無期的、費用很大的戰爭的意志,就像日本在1904—1905年在類似的情況下成功地磨滅了沙皇俄國的戰爭意志一樣。至於英國,日本預料它或者會被德國完全擊敗,或者至少大傷元氣,以致無法挽回東南亞戰爭的命運。

    為了實現自己的這個目標,就必須在奪取東南亞的戰鬥力最大限度的減少自己的損失,這就需要利用在東南亞這片原先屬於歐美列強的殖民地裡已經存在的民族獨立勢力。因此,日本在這方面下了很大的功夫,做了不少的文章。

    1941年12月8日,日本天皇對英美的宣戰詔書宣告:日本的目的是確保東亞的和平與安定,保衛這一地區不受英美的剝削。這就成為日本人在國內和在他們佔領的國家的人民中進行宣傳的一個主題。的確,12月8日這一天,在日本佔領區是作為「天皇詔書紀念日」來慶祝的。每逢週年紀念日,日本控制的報紙和電台都要大談日本發動戰爭的崇高目的。這個戰爭被稱為「大東亞聖戰」。它的目的是建立「大東亞共榮圈」。它具有文化、政治和經濟上的含義。日本發言人說,日本不僅是在努力把自己建成為一個自給自足的帝國,而且是在努力建立一種新的道德秩序。因此,例如青木一男(大東亞相)在1942年11月26日宣佈:大東亞將以道德原則為基礎,目的不僅是創造新的經濟秩序,而且要給予這個地區的每一個種族在世界上應有的地位。他聲稱,這與西方強國的殖民政策是根本不同的。幾天以後,東條自己在慶祝1941年12月11日德一意一日協定(在協定中三國保證共同作戰,不單獨媾和)一週年紀念日講話時,把日本在亞洲的目的和它的夥伴們在歐洲的目的聯繫起來,說都是為了建設世界新秩序。他說:「當前的戰爭,不僅是為了佔有自然資源而發生的衝突,而且是為了建設新秩序的道德精神而進行的聖戰。在這種新秩序下,所有民族將獲得他們有權利獲得的一切,世界持久和平也將得到保證。」懷疑論者也許會認為這種話完全是虛偽的,不值一顧;認為這種話不過是一些政府慣於用來掩蓋其自私目的的騙人的面紗而已。但是,這種否定的看法在不少的西方人眼裡不是完全正確的,因為在他們看來,日本軍隊對戰爭的看法確有其理想主義的一面。日軍宣稱,它在亞洲正如在本國一樣,承擔著一種天然的使命:根除它所認為的西方對於東方社會的實利主義的和破壞性的影響。此外,成功地建設大東亞,對日本來說,不僅意味著達到它所渴望的經濟上自給白足的目的,而且也意味著滿足它內心的宿願,即承認日本為亞洲的倫理上和文化上的領袖——實際上就是承認日本為「亞洲的曙光」。從本質上來說,不管日本人對此是否意識到,他們渴望在亞洲起中國人在中華天朝全盛時期曾起過的那種作用,那時候,北京的天子「統治天下」,中國被它的鄰邦看作是文明的發源地。

    這種把亞洲從與西方接觸的有害影響下解放出來的神聖使命的想法,影響了日本人對於他們佔領區的土著居民的態度。他們認為,這些民族應該與日本合作,來建立共榮圈。任何對日本的反抗就是對亞洲的背叛,因此,用大屠殺來懲罰是合理的。例如,日本人對菲律賓人說:他們起初支持美國反抗日本入侵,日本人就有權把他們殺掉;但是出於親善友好,日本人並沒有這樣做,而且這種寬厚態度將繼續下去,如果菲律賓人「明白日軍的真正目的,並在建設新秩序中與日本合作」。反之,他們就會倒霉。同樣,他們也對新加坡人說:「所有那些沉迷於抗日運動的人都理應處死。然而,他們得到了日本的神聖的憐憫。只有那些擾刮治安的人受到了懲處。這是從大東亞共榮圈的高尚理想中產生的一種憐憫之心。」

    既然日本人認為這場戰爭是為所有亞洲民族的利益而進行的,那麼,在它看來,它就有權利要求他們為這一共同事業作出犧牲。在進行戰爭時,日本自己為建設大東亞共榮圈而作的貢獻「大大超過了它應該承擔的份額」。所以,其他民族應該忍受戰爭所必然會引起的經濟困難,不應該因此而抱怨,他們也應該高興地為共同事業提供勞役和其他一切力所能及的援助。那些不願接受這一原則、對日本自願承擔的任務不表示感恩的人,就受到日本人的暴行的答覆。例如,日本人對馬來亞人說,「完全是由於日本人的開明和仁慈,他們才不至於拴著鎖鏈幹活,才不至於象牛馬一樣被趕進拘留營,他們的女眷才不至於被其新統治者及其士兵拿去玩樂。」

    日本人特別強調他們在東亞的文化使命。他們認為這一文化使命是保存那些成為共榮圈組成部分的國家的傳統的社會和宗教影響,並消除外來的西方影響。日本人到處謀求加強亞洲社會的獨裁主義思想、家長權力至上的觀念、血親觀念、集體負責的原則和婦女卑賤觀念。

    在「滿洲國」和中國關內,他們謀求復興儒教,特別是王道觀念——日本的孝道主要來源於王道,以此來讓當地的百姓放棄反抗日軍的想法。在暹羅和緬甸,他們以佛教支持者的面目出現,謀求加強暹羅和日本的佛教界之間的關係。在馬來亞和荷屬東印度群島,他們同樣宣稱尊重伊斯蘭教;在菲律賓,宣稱尊重天主教。天主教雖然是西方傳來的,但起碼也是獨裁主義的;他們謀求同梵蒂岡建立友好關係。的確,他們經常告誡菲律賓人要記住自己是亞洲人,但是,反西方宣傳是針對美國的影響,而不是針對西班牙和羅馬的傳統。政治上的權宜之計往往使日本人陷於宗教上的矛盾——如在把四個北部馬來邦重新割讓給暹羅這件事上就是如此。當時暹羅政府著手委派軍人作為這些邦的行政官,而且歧視穆斯林,禁止他們的一夫多妻制和對不能讀寫暹羅文的馬來人額外徵稅。在東印度群島,日本人對明確的穆斯林宗教政治組織的支持,同印尼民族主義者那種更為世俗的、包羅一切的願望,是背道而馳的。

    但是在一個問題上,日本人是始終一貫的——要努力給予他們所統治的各族人民這樣的印象:他們必須把日本看作是亞洲文明和文化的領袖。據說,日本的力量主要來自日本的道德和精神理想——特別是忠孝的理想,它的亞洲夥伴倣傚這些理想是有好處的。正如上文所述,日本人在他們的佔領地區到處竭力要使日語成為居民的第二語言。從日本派來大批教師,不僅講授日本語言,而且講授日本的倫理學和歷史。日本的國定假日,如「紀元節」(日本帝國國慶日)和「天皇節」(天皇誕辰),成了整個大東亞慶祝的正式節日。日本人也強調他們同暹羅人、菲律賓人和馬來人的(真的或者是假想的)種族親緣關係。根據這一切,可以推斷,如果日本能夠保持對這些地區的控制的話,它將最終努力使這些地區日本化,就像它企圖使朝鮮日本化那樣。事實上,誰都不清楚日本的所謂「紀元節」是怎麼推算出來的。

    計劃中的大東亞政治結構是從「八紘一字」的觀念中得來的。「八紘一字」原指在天皇護佑下日本本土各島的政治統一;而現在將它擴大到包括整個東亞。日本將成為「領導國」,領導它的一些衛星國;這些衛星國在政治上隸屬於日本的程度可能有所不同,但是它們的基本義務就是共榮圈成員的義務。日本投降後,盟國的調查人員發現了日本打算最後處置征服地區的證據,如果它能夠保持控制這些地區的話。這一證據是外務省的一份草稿,日期是1941年12月14日。當時的外務相東鄉茂德向東京國際軍事法庭電述,他沒有參與制訂這個計劃,甚至從未看到過,也從未聽到88過這個計劃。他認為這一定是某一下級官員擬定的計劃草稿,沒有任何約束權力。這個計劃規定新加坡島、海峽殖民地、英屬北婆羅洲和沙撈越應成為日本領土,由駐在新加坡的日本總督治理。除了四個北部馬來邦以外,馬來亞的其他部分應在駐新加坡總督的宗主權之下成為日本的保護領地。駐新加坡的總督對文萊行使同樣的權力。荷屬東印度群島應合成為一個印度尼西亞聯邦,但其外圍地區如荷屬新兒內亞、荷屬婆羅洲和帝汶島的荷屬部分則掛著聯邦「自治領」的招牌繼續保持在日本的控制之下。菲律賓應予獨立,但是它的獨立地位應服從於日本在該地的軍事和經濟特權。香港也應成為日本的領土,雖然在恢復和平——即重慶垮台——後可以考慮把香港歸還中國。

    也許,這一擬定的草案最後沒有得到日本政府的批准,但是其中有好多是符合他們在1942至1943年間的言論甚至行動的。例如,東條在1942年1月22日對國會說,為了保證大東亞的持久和平,「我們準備把那些為保衛大東亞所絕對不可缺少的地區置於我們的權力之下,而對其他地區,則根據各個民族的傳統和文化未對待。」他指出,香港和馬來亞屬於前一類地區。日本政府所採取的行動證實了他的話。香港被置於日本的軍事長官管轄之下,在整個戰爭期間一直是這樣治理的。此外,日本經常提及馬來亞是日本的領土;它對印度尼西亞民族主義者的願望起初是加以阻撓的,1943年5月31日御前會議上才作出關於東印度群島問題的決定。

    就是在日本的這種宣傳下,許多東南亞地區的爭取實現民族獨立,擺脫西方列強殖民統治的人士,彷彿見到了一絲陽光。他們把日軍對東南亞的進攻,視為是實現民族獨立的大好機會。為了實現民族獨立,他們紛紛主動向日本人靠攏,向日軍提供各種幫助。緬甸的昂山和巴莫,就是其中的代表人物。昂山的緬甸獨立軍就在日軍對緬甸的進攻裡扮演了重要的角色。當然,這個時候得他們還滿心憧憬著在日本人的幫助下獲得渴望已久的民族獨立以後的美好前景,根本沒有料到他們的這個所謂的朋友,其實與那些來自歐美的殖民者是一丘之貉,並沒有本質上的不同,在凶殘程度上甚至更有甚之。

    在太平洋戰爭爆發之前,日本在緬甸的經濟利益比它在東南亞其他地方要少。在這個國家中日本人也很少。然而,日本政府和緬甸的政客有一些聯繫,包括德欽黨成員在內。「德欽」意即「主人」,這個名詞是緬甸人對英國人和其他歐洲人的一個禮貌的稱呼;這個團體也把這個稱呼用之於他們自己,作為對英國統治的一個挑戰的姿態。

    雖然緬甸自從行政上脫離印度以來,以西方人的角度看來在自治方面進步很快,但這種進步對想要追求獨立的德欽黨人來說還不夠滿意。他們開始指望日本可能會幫助他們從英國統治下解放出來,這種思想自然受到東京的歡迎。1939年,歐洲戰事爆發後不久,一個由三十名德欽黨人所組成的團體到了日本,在那裡他們受到日本陸軍特工人員南大佐的庇護,接受軍事訓練。在這個團體中就有昂山。在其他表示親日傾向的緬甸政客中有吳努,他在1940—1941年曾任總理。1941年11月,他為了爭取緬甸得到完全的自治領地位,訪問了倫敦。但他發現英國政府對此很冷淡。在回來的路上,他被逮捕了,並被關押在仰光的監獄裡。

    因此,日本轉向巴莫博士。巴莫在1937—1939年間曾任緬甸總理。為了爭取獨立,他曾經採取過甘地的做法,發起了不合作運動,結果被英國人搞下了台。他在全緬甸有相當多的追隨者,特別是在緬甸北部。

    就在緬甸獨立軍向機場守軍陣地發起衝擊不久,一直在塔台上觀察著敵人動向的劉建業就發現了問題。

    「這些人肯定不是日本人。衝擊陣地的時候還把腰挺得那麼直,這不是存心想挨子彈嗎?小鬼子可不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劉建業一邊看著,一邊嘴裡念叨著。

    「他們的進攻隊形排得也未免太差了,簡直就是亂糟糟。這絕對不是訓練有素的日本軍隊的表現。」工兵團的李團長也表明自己的看法。

    「說不定這就是日本人的幫兇,緬甸的獨立軍。堂堂中國什麼時候也淪落到讓你們這樣的小國家也騎在頭上撒野了?傳令兵,命令炮兵全力開火。再告訴黃團長,我不管他用什麼手段,他必須要把這股敵人給狠揍一頓。」劉建業對於緬甸軍隊的加入,顯然很不高興。

    劉建業的命令很快就得到了部隊的堅決執行。在守軍的密集交叉火力和炮火的打擊下,基本上沒有什麼戰場經驗,只是跟在日本人後面追英國人的緬甸獨立軍遭受到了自緬甸戰事開始以來最大的一次打擊。許多的士兵被機槍子彈和炮彈彈片擊中,等到他們快要衝到陣地的時候,又是一陣密集的手榴彈,緊接著就是端著上了刺刀的步槍的中國士兵從戰壕裡躍了出來,向他們的隊列發動白刃突擊。

    原本只是想著感受一下戰場氣氛,順便撈一些戰功的緬甸獨立軍在守軍的堅強反擊下,迅速的崩潰了下來。

    與此同時,補充團派出去的一個連也迂迴到了日軍的炮兵陣地。雖然在日軍炮兵和增援的步兵的反擊下,一個連的官兵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退了下來,但是,日軍的炮兵陣地基本上被摧毀了。日軍的炮兵只剩下兩門迫擊炮,更主要的是,他們沒有炮彈了,所有的炮彈都變成了煙花。

    「所有部隊排成波浪隊形,連續衝擊!」遭受到沉重打擊的小野田少佐,已經不準備再繼續相持下去了。他要賭博了。

    在日軍的瘋狂攻擊面前,沒有多久,補充團的官兵們就顯露出了他們與日軍相比最大的弱點,缺乏戰場經驗。其實,這個弱點對於所有中國部隊的補充團都是一樣存在的,因為按照正式的部隊編制序列,補充團其實就是新兵訓練團的意思。剛被拉了壯丁的新兵們在這裡接受教官的訓練,把他們從什麼都不懂的菜鳥,變成一個會開槍會投彈,會走隊列的士兵,至於其他的,就讓他們在戰場上自己學習去了。也就是因為這樣,補充團的士兵幾乎都是毫無作戰經驗的新兵,軍官也幾乎都是剛剛從軍校畢業的,戰場經驗比他們的士兵多不了多少。

    日軍使出了賴以成名的波浪隊形以後,補充團的陣地就接受了日軍反覆不斷,幾乎沒有間隔的連續衝擊。在那些新兵的眼裡,眼前的日軍似乎殺也殺不完,給人一種無窮無盡的感覺。漸漸的,士兵們的信心開始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攔截火力開始稀疏了起來。

    「軍心不穩啊,不行。我要上前面去了。」說完,劉建業帶著幾個人就衝到了前沿。

    「在這發什麼愣?滾到一邊去。」劉建業一腳踹開一名正在那裡發呆的機槍手,親自擺弄起架設在陣地上的馬克沁重機槍。重機槍馬上恢復了向外噴吐火舌。

    見到重機槍重新開火了,周圍的士兵們突然醒轉了過來,又開始向日軍射擊。

    機場方向的戰鬥繼續僵持著。到了下午,中國方面無力把日軍驅逐出機場,日軍也無力把守軍趕走。

    天色變黑以後,日軍的增援部隊開來了。整整一個聯隊的日軍藉著炮火的支援,向機場的守軍陣地繼續發起進攻,同時,日軍的騎兵也出現在了機場的側翼方向。

    此時的機場守軍的處境已經到了非常危險的境地。在日軍的連續進攻下,雖然守軍還能繼續保住陣地,但是,已經沒有了多少預備隊了。迫不得已,劉建業只能命令守軍部隊收縮防禦,放棄機場的中部,全部撤退到南部陣地,繼續抵抗。

    「向戴師長和總部發電,請求增援。如果得不到增援的話,機場方向最多還能堅守一天了。」劉建業明白,日軍今天是把主要的注意力放在了同古城方向,但是明天就不一定了。在這裡遇到了硬釘子的日軍肯定會大舉報復的,如果沒有外界增援的話,以自己手裡的這些新兵和非戰鬥部隊,想要堅守住機場,是很難做到的。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