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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3章 這個11月 文 / 國產坦克

    第13章這個11月()

    5月間,長征的紅軍再通過彝族聚居區之後,兵臨大渡河邊。蔣介石任命川軍20軍軍長楊森負責大渡河一線的防務,並且命令劉文輝等派兵協助,務必把入川的紅軍全部消滅在大渡河畔,使紅軍成為石達開第二。南京方面的報紙也是甚囂塵上,一片鼓噪之聲。誰知,紅軍經過夜間的冒雨急行軍,突然發起進攻,一舉奪取瀘定橋,至6月2日,中央紅軍全部勝利地渡過了大渡河。至此,蔣介石殲滅紅軍於大渡河以南地區的企圖徹底破產。中央紅軍渡過大渡河之後,繼續北進,佔領天全,並乘勝突破了川軍蘆山、寶興防線。接著,中央紅軍以堅韌不拔的精神,翻越了終年積雪、空氣稀薄的夾金山,向懋功方向前進。這時紅四方面軍正由岷江地區分路西進,先頭部隊攻佔懋功,一部進到達維。12日,中央紅軍先頭部隊在北進達維途中,同紅四方面軍一部會師。18日,**中央、中革軍委率中央紅軍到達懋功地區。中央紅軍和紅四方面軍會師後,總兵力達10餘萬人。

    看著前線的戰報,劉建業不禁對蔣委員長的軍事部署有所非議,大渡河以南是劉文輝的防區,安順場屬劉湘的防區,守瀘定橋的又是新調來的楊森部隊,這三個人宿有積怨,想讓他們協調一致行動,這可能嗎?也難怪遼沈戰役東進兵團從葫蘆島出發攻打塔山,蔣總統能有派上三個指揮官,每人輪流管一天的英明之舉了。

    時間繼續向前進,劉建業在陸軍大學繼續學習,週末時候,偶爾也和同學唐生明(唐生智的四弟),陳明仁,教官郭汝瑰等聚餐,郊遊,討論時局,還寄了一些軍事專業書籍和資料給自己的部屬楊伯濤。因為楊伯濤也決定報考陸軍大學,作為上司,劉建業自然是要有所表示。

    這一年的夏天,劉建業又到了教導總隊見習,只是這一次,他到了炮兵分隊。經過了見習生活,在交給陸軍大學的見習報告裡,劉建業提出了**現有的炮兵數量和質量都不能滿足當今戰場的要求,大量採購使用的博福斯75mm山炮,射程有限,火力不足,不能有效破壞以鋼筋混凝土工事為支撐點的防禦體系,應該採購一些105mm和150mm的德制榴彈炮,而步兵部隊主要配屬的50mm和60mm迫擊炮,也不能為前線步兵提供相當的火力支援,營級以上部隊應該大量生產和使用82mm和120mm口徑的迫擊炮,這樣才能夠在現有條件下,基本滿足部隊作戰的需求,同時改進迫擊炮的擊發裝置,使迫擊炮能夠具備擊毀土木工事的能力,改善**攻堅能力不足的缺點。

    回到學校,劉建業投入新學期的學習。這一年的11月,紅軍一方面軍在陝北取得了直羅鎮戰役的勝利,殲滅被派到陝北剿共的東北軍109師,師長牛元峰陣亡。蔣委員長藉機撤消了由於剿共失利被紅軍先後消滅的東北軍三個師的番號,引起了東北軍的一片反對和不滿聲音。11月1日,在國民黨四屆三中全會的開幕式後的全體代表合影時,前十九路軍排長孫鳳鳴為替死難兄弟報仇,化裝成記者,突然從記者群中衝出,朝坐在前排的汪精衛連開三槍,但他自已也被還擊的子彈擊中,倒在地上,安靜地閉上雙眼。這就是震驚中外的刺殺汪精衛事件。11月25日由國民政府地區專員殷汝耕等人在日本的支持下,成立以通州為政府所在地的所謂冀東防共自治政府,作為日本支配下的傀儡政權。

    「政府的各種對日本的妥協退讓和對地方實力派的打擊削弱,必然導致國內產生高漲的反日抗戰呼聲,地方實力派也會對中央更加戒備和離心。地方實力派中的一些主張抗日的力量,可能會對中央不滿,尋找時機要求中央改變方針,對日抗戰。這種行動,在他們和中央的矛盾激化的時候,就會爆發,至於形式,可能是通電獨立或者公開以武力表明自己的態度。其中最有可能採取行動的的就是兩廣的桂系和粵系,在西北的東北軍等。」劉建業在向王靖芸講述著自己對時局的看法。

    「那麼,中央不會主動宣佈抗日嗎?這樣,他們不就不會和中央對立,可以集中力量對付日本了嗎?」王靖芸對時局的發展還是不很明瞭。

    「中央現在強調攘外必先安內,這裡面有兩層意思,一是消滅『共產』黨紅軍,二是藉機削弱甚至解決地方實力派,剿共的時候,不就把湘軍劉建緒調出湖南,解除了貴州王家烈的兵權,還把中央軍派進了四川?那麼暫時沒有被消滅的派系勢力必然會產生恐慌,尋求自保。他們要想對抗中央,就必須要給自己尋找道義上的理由,最好辦的就是打出抗日的大旗。桂系與粵系素來和中央關係不睦,一有機會就會向中央發難。東北軍從上到下一直都對奉命撤出東北,失去自己的地盤耿耿於懷,大多數官兵都時刻想要打回老家去。西北軍系的部隊,大多都遵奉老長官馮玉祥的指示,這位馮副委員長也是積極主張抗戰的。中央對於這些勢力,又是多方削弱,不是積欠軍餉,就是撤消番號,整編部隊,讓他們對中央非常不滿。所以,他們是最可能向中央發難的。至於滇軍,晉綏軍,實力不夠,能自保就是好的,不會攙和進來得,最多跟著煽風點火。」劉建業向王靖芸做著解釋。

    「那要是事情發生了,中央會怎麼應對?會打仗嗎?」王靖芸最討厭的就是內戰了。

    「中央無非剿撫兩條路,能迅速武力解決的,就動手解決;一時無法解決,就做出一些姿態,滿足一些要求,再從長計議,有了合適的機會和借口,就再對他們下手。」作為過來人,劉建業對於老蔣的慣用手法並不陌生,許多的歷史書籍和影視作品,對此都有表現的。

    「把那麼多精神都用來對付自己內部人,就不能一致對外嗎?那麼,汪主席遇刺,這件事情,你又是怎麼看的?」王靖芸還是希望能夠多知道一些。

    「汪精衛,汪主席,早就不是清朝末年那個慷慨激昂,為救民於水火,不惜親身冒險,在北京城謀刺攝政王載灃的那個汪精衛汪兆銘了。

    街石成癡絕,滄波萬里愁;

    孤飛終不倦,羞逐海浪浮。

    詫紫嫣紅色,從知渲染難;

    他時好花發,認取血痕斑。

    慷慨歌燕市,從容作楚囚;

    引刀成一快,不負少年頭。

    留得心魂在,殘軀付劫灰;

    青磷光不滅,夜夜照燕台。

    這是多麼的讓人崇敬的充滿愛國熱血的革命者的自白。可是,自從孫總理逝世,這位汪兆銘就完全和以前不一樣了,他想的是如何當上孫總理的接班人,爭奪那個至高無上的統治者的寶座,為了爭奪這個寶座,他可以反覆無常,一會左派,一會右派,拉攏唐生智,聯絡桂系,多次反蔣,和馮玉祥,閻錫山共同籌劃打起中原大戰,而且,可以證實的是當年刺殺廖仲愷先生的幕後兇手,其實就是汪主席的多年老友胡漢民,汪精衛知道是胡漢民所為以後,只是將胡漢民以國民政府特使的名義派往蘇聯考察,純屬徇情枉法。熱河失陷之後,汪精衛和他的那個小團體的人,終日宣揚抗日必敗,誓死媚日,他已經不止是賣國,簡直就是送國,無條件的送國,任由日本人予取予求。就說批准《塘沽協定》以後,民眾認為是一個賣國條約,引起了社會輿論的強烈批評。而汪精衛認為政府簽訂這個條約是正確的,汪精衛在解釋為什麼簽訂《塘沽協定》時說:以前人們批評政府不抵抗而丟失了領土,現在我們進行了抵抗,結果卻丟失了更多的領土。中國是一個弱國,這就決定了這場被侵略的國難絕不是偶然發生的。以現在中國的國力,無論進行怎樣的抵抗,都沒有取得勝利的可能,這是我們最初就明白的。既然沒有取勝的希望,我們為什麼還要抵抗呢?

    這就是愛國心的緣故,她讓我們明知不能取勝,還要準備抗戰到最後一兵一將。現在很多人當中有兩種錯誤的想法,一種是過分軟弱,認為中國絕對不能對日本進行抵抗,如果和日本交戰,將和過去義和團的下場一樣;另一種是過分強硬,就像一個人在曠野中發洩一樣,」殺盡倭奴「、」打到東京「,什麼狂言都敢說,還能得到人們的拍手喝采。以上兩種看法都是錯誤的。政府和日本和平交涉,有一個最低的限度。只要停戰條約在我們可以忍耐的最低限度以上,政府就決心簽署停戰條約,即使受到國民一時的唾罵,也要堅決進行負責任的簽字。但如果停戰條約在我們可以忍耐的最低限度以下,政府就決不簽字。這次政府和日本簽署局部地區的停戰條約,是為了讓疲憊的軍隊、窮困的人民得到一時的休息,其是非利害將得到歷史的評判。我實在想像不出,這個世界上居然有這樣的厚顏無恥之徒,能夠把賣國的話說的冠冕堂皇,絲毫沒有愧對祖宗先人的羞恥感,而且就是這個人,連民間自覺的抵制日貨的行動也要公開下令予以禁止,簡直就是無恥之極。幸好這一次,有人勇敢的站了出來,以個人的行動,表示了對賣國者的憤怒。雖然,我不贊同刺殺行為,但是,我敬佩孫鳳鳴的勇氣,他才是真正的慷慨歌燕市,從容作楚囚。汪精衛受傷以後,現在已經出國療養,他不在了,那些所謂的主和派,實際的投降派,就不會有汪精衛那樣敢公開站出來承擔」賣國責任「的勇氣,政府的對日態度必然會發生變化,逐漸強硬起來。而日本顯然不會滿足於現有的利益,他們還會製造事端,步步進逼,甚至不惜全面開戰,實現他們吞併中國,征服世界的野心。」劉建業顯然對於這個抗戰過程中最大的漢奸沒有任何的好感。

    「大哥的意思是說,日本人可能會開戰,那不就是要打仗了?」王靖芸畢竟還是女人,對於戰爭,總是充滿恐懼。

    「是這個意思,大哥身為軍人,一旦戰事開始,不惜粉身碎骨,戰死疆場,也要力爭打敗日本,洗雪數十年來的國恥。」作為現在的軍人,前世的憤青,劉建業對於抗日戰爭,總是有著一些期待。打敗日本,打到東京去,火燒皇宮,炸掉靖國神社,可是劉建業長期的夢想。

    「大哥,你可不能隨便的死了,我不想要大哥死了。大哥是好人,不會死的。」王靖芸一聽劉建業準備戰死的話,顯得很緊張。

    「小妹放心,大哥沒有打敗日本人之前,絕對不會死的,大哥只是表一個決心,沒什麼的。大哥答應你,一定注意安全,絕對不戰死。」劉建業只能安慰著眼前的這個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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