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撒克柳家
「是，少主。我一定親自去督促那幫法師將這個巨大的魔法陣佈置穩妥。只是西部海岸不太安穩，是不是換個地方？」
司空浩玄的聲音徒然一沉，指著塔爾手中的圖紙道，「塔爾，你今天的話有些多了。你要研究的是我圖紙上標示出的種族特性，以及來到亞格大陸該如何安排他們。」
司空浩玄頓了頓，「還有什麼事情？」
塔爾心中一寒，知道司空浩玄有些不耐煩了。他恭恭敬敬的接著道，「最後一件事，是關於您二哥司空莫塵的。」
「堂堂帝國右相有什麼事情無法解決？需要你的青樓插手？」
塔爾心中一跳，急忙解釋道，「少主，不是青樓要插手您的家事。實在是此事已經在帝都市井中流傳開來，青樓就算不想知道，也不得不知道了。」
「說吧，到底什麼事？市井中竟然敢議論夏王府的長短，看來帝都的生活太過平靜，讓他們有些無聊了。」
跟隨司空浩玄多年的塔爾，對司空浩玄有著旁人難及的瞭解。此時，他的話語愈發恭敬了，「少主，在幾年前您二哥與自撒克帝國遷徙到帝都的柳家，柳晴兒訂婚……」
「行了，他們訂婚我知道，說重點。」剛剛回到帝都就一大堆的事情，讓司空浩玄心中有些厭煩，想拋開一切休息一段時間的想法愈發強烈了。
「是，少主。去年年末，柳晴兒跟隨柳家家主柳忘憂返回撒克帝國處理那邊的生意，不知怎麼和撒克帝國的太子羅圖結識。所以……」
司空浩玄冷哼一聲，接道，「所以那個柳晴兒想當太子妃了？」
塔爾不敢去看司空浩玄的眼神，喃喃道，「大概就是這樣，也有可能是那個柳家家主柳忘憂的意思。柳家家主柳忘憂已經通過幾個大臣，向夏王府暗示了退婚的決定。您二哥看來對柳晴兒用情很深，為此他已經有幾月未上早朝，在借、借酒消愁。」
「呵，呵呵，堂堂帝國右相，他還真有出息。這件事我不管，塔爾你去給我轉告司空莫塵。如果他娶不到柳晴兒，等我回來就血洗柳家。讓你的手下給我將那個柳家看緊了，夏王府的婚都敢退，我倒要看看他們如何忘憂。」
「是，少主。」當塔爾躬身抬起眼睛時，司空浩玄已經消失於房間中。
清晨，帝都的天空有些陰沉，淅淅瀝瀝的雨絲讓整個華夏帝都流動著一絲涼意、幾分清爽。
飄落的雨絲也為寂靜的皇宮平添了幾分生氣，宮女和太監早已在太色未亮前將整個皇宮清掃的乾乾淨淨，此時莊重而整潔的皇宮在細雨中等待著百官早朝。
百官早朝的勤政殿右側，便是皇宮中唯一不屬於皇族的建築—夏王府。龍騰九軍早已被派往帝國南部海濱阻止教廷軍向帝國內部深入，而霸下軍留於帝都的三千甲士沒有做為皇宮禁衛，而是單單護衛著夏王府。
整個皇宮中從表面上看由新組建的禁衛軍護衛的皇室，其防禦最為森嚴。但瞭解整個帝都形式的王公大臣心中都清楚，夏王府才是這龐大皇宮中的龍潭虎穴。
幾年間，進入華夏皇宮的殺手、刺客不知凡幾，但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漏網之魚逃出皇宮。只有闖入夏王府的殺手、刺客如同消失一般，沒人知道他們是生是死。
夏王府中心建築群中的一個別院內，刺鼻的酒味瀰漫其中，那一株株珍貴的花草、樹木在這種氣息中顯得無精打采，如同沉醉一般隨意搖擺著。
司空莫塵已經在這個別院中窩了數月，宋紫煙早已對這個兒子失望透頂，已經幾天沒有踏入司空莫塵別院一步。司空莫塵此時的狀態，令整個帝**部的運作也受到了不小的影響。
已經退休很久的司空不群，在皇帝滄海的暗示下不得不為司空莫塵告假，自己重新接管帝**部。滄海的如此安排有心的大臣都心中明瞭，帝**事只要滄海在位一天，就會永遠被司空家所把持。帝國太尉一職，別人沒有一絲機會得到。
也不知道酒醉沉睡多久的司空莫塵，從別院中的一處草窩中爬出，睜著朦朦朧朧的雙眼四處尋找著酒的蹤跡。
數月前，柳忘憂如同換了個人般對司空莫塵變的極為冷淡，而且不再允許司空莫塵去見自己的女兒柳晴兒。幾個大臣官員受到柳忘憂的委託向司空莫塵傳達了柳家想退婚的意思後，司空莫塵就變成了如今這幅德性。
以司空不群與宋紫煙的個性，當然不會為了一個小小的柳家去托人周璇，只是要求司空莫塵放棄這門親事，這讓司空莫塵的心中更為痛苦。
宋紫煙走入滿是酒味的別院中，看著一臉憔悴的司空莫塵心中有些不忍，但更多的是憤怒，這哪裡是一個帝國右相？！
「莫塵，你大了，不再聽媽媽的話了。你弟弟已經回來了，看你怎麼和他解釋。」
司空莫塵用他那雙哆哆嗦嗦的手，在草叢中摸索出一個酒瓶，「咕咚、咕咚」灌了幾口，似乎在酒精的刺激下有了些許清醒，「弟……弟？誰……誰是我弟弟。」
一滴眼淚自宋紫煙的臉頰上滑落，這幾個月間司空莫塵的頹廢讓宋紫煙傷透了心，她狠狠的將手中一封由火漆封死的信甩給趴在地上的司空莫塵，「媽媽管不了你了，你太令我失望了。」
看著宋紫煙離去的背影，司空莫塵似乎毫無意識的「嘿嘿」一笑，仰天躺在草叢間又灌了幾口酒，才「呵呵」傻笑著撕開了手中的信件。
一頁簡單的信紙、一個鮮紅的騰龍，讓司空莫塵的心臟猛一收縮。帝國皇帝的印璽也是一條騰龍但那是明黃色的，鮮紅騰龍在整個帝國只有夏王印璽是如此形狀。
「四弟，司空浩玄，四弟回來了。」鮮紅色的騰龍讓司空莫塵腦中的酒意緩緩消散，信紙上那朦朦朧朧的字體在他的眼中慢慢清晰起來。
信紙上的字並不多，但其中的含義讓司空莫塵心中狂跳。他看完最後一個字後，猛然跳起向著府外衝去，「北辰……北辰，出來。」
一名身著白色金紋袈裟、手持散發著淡淡金光佛珠的少年，出現在司空莫塵的面前。這名眉清目秀的光頭少年向司空莫塵微微行禮後，道，「二少爺，不知叫北辰有什麼吩咐？」
「快，快派一隊甲士隨我去趟柳府。」
在左易率領霸下軍離開時，將留下的三千霸下軍甲士的指揮權交給了北辰。此時的北辰，可以說是夏王府的護衛總管，三千霸下軍完全受他節制。
「阿彌陀佛，二少爺如果著急，就帶前園執勤的一千甲士離去便是。我自會派人接替他們的崗位。」
「好……」司空莫塵跌跌撞撞的向前園跑去。看著匆匆離去的司空莫塵，北辰微微一笑，輕聲道，「迦犀那、羅弗多。」
兩名身背長劍的和尚，在白色袈裟飄動間來到北辰面前，「尊者，有什麼吩咐。」
「去跟著二少爺，不可輕造殺孽。」
「是……」
頭髮凌亂、眼眶深陷，身上滿是酒漬、泥濘的司空莫塵，策馬奔馳在皇宮之內。兩個光頭和尚一左一右跟隨在他的身邊，身著黑色輕甲的一千甲士，策馬跟隨在三人身後，他們的黑色的輕甲上印著一個鮮紅的怪物—霸下。
皇宮宮門前的禁衛軍看著司空莫塵帶人自宮內策馬衝出，都相視苦笑不知該不該放行。在皇宮中策馬奔馳，除死營外沒有任何人具有這種特權，雖然此時的司空莫塵形如癲風，但禁衛軍還是能夠認出他是帝國右相、他身後是護衛夏王府的霸下軍，這讓他們心中充滿了矛盾，攔也不是放也不是。
宮門禁衛首領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展開身形疾馳於司空莫塵身邊，「右相大人，您這是……」
司空莫塵揚起手中的信紙，露出了那枚鮮紅的騰龍印記，「我是奉命辦事，將城門打開。」
在華夏帝國只有兩種印璽是大小官員、士兵將領都深深刻在心裡的，其中一枚是帝王的、另外一枚就是夏王獨有的鮮紅騰龍印璽。
「是。」
見到印璽的禁衛首領心中一震，根本沒有去細看信紙上的字，身形轉動間射向宮門，喝道，「開門，放行。」
鐵蹄踏在皇宮前的御道上如同雷鳴一般，千名黑甲騎士前的司空莫塵和兩名和尚顯得是那麼刺眼。黑甲騎隊衝出御道後，引得無數百姓遠遠旁觀，更有眾多整天無所事事的貴族，遠遠跟隨在騎隊之後，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帝國右相、霸下軍，在帝都沒有幾個人敢出頭攔截，一名名即將上朝的官員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低頭前行。夏王府的事，那個大臣官員敢強出頭，真要出什麼事，自有皇帝處理。
司空莫塵帶著一千霸下軍，根本沒有拐彎。衝出御道後，直接踏入中心大街，向外城而去。
剛剛建成不久的帝都外城，大多分配給了新近歸來東方遺族。有著百年歷史的柳府就在外城置辦了一個大大的院落，大部分家族成員已經從撒克帝國遷入了華夏。
「這裡，將這個院落圍起來。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放走一人。」司空莫塵慌慌張張跳下馬背，指著眼前的柳府向身後的霸下軍士兵喊道。
根本不用指揮，一隊隊黑甲士兵如同演練了無數遍一般，將柳府圍了個嚴嚴實實。一個個站於馬背上的士兵，將一張張軍用弩弓分分拉開，一支支閃動著寒芒的利箭遙遙指向柳府的院落。
急匆匆向正門衝去的司空莫塵並未看到霸下軍的如此姿態，看來只要有人自院中出來，霸下軍士兵會毫不猶豫的將其射殺。
柳家家主柳忘憂臉色鐵青的從內屋走出，迎向剛剛衝入柳府的司空莫塵，還未等司空莫塵說話，柳忘憂沉聲道，「司空莫塵，你想幹什麼？」
跟隨在柳忘憂身邊的柳夫人冷哼道，「司空莫塵，你隨便帶兵包圍我柳府，小心我到城衛衙門告你。右相怎麼了？右相就可以在帝都一手遮天了？」
就在司空莫塵想開口解釋的當口，院外傳來一聲慘叫。柳忘憂臉色一變，冷聲道，「司空莫塵，你是想來搶人不成？你真敢殺人！」
柳夫人聽到慘叫後，用手指指著司空莫塵，「我要去城衛衙門告你，我就不信帝國右相在皇帝腳下就可以隨便殺人……」
「行了，你就是告到帝**部、告到勤政殿，也沒人敢來管柳府的事。」司空莫塵自從進了門後，就被柳忘憂和他的夫人左一句、右一句頂的沒法說話，一股莫名的火氣自司空莫塵心中徒然升起。
「你……你……」柳夫人指著一身酒氣、形狀癲狂的司空莫塵竟然說不出話來。
柳忘憂畢竟是一家之主，他看著滿臉焦急神情的司空莫塵，慢慢的冷靜了下來。他心裡想到，如果司空莫塵有心鬧事，那麼在幾個月前就該來了，而不是等到現在，「莫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伯父知道你並不是個衝動的人。」
「老爺……」柳夫人還未說完，柳忘憂雙眼一瞪，「回屋去。」
柳夫人狠狠瞪了司空莫塵一眼，轉身走回屋中。柳忘憂指著院中的石椅示意司空莫塵坐下，「莫塵，是否能告訴伯父為什麼帶兵突然包圍柳府？」
司空莫塵苦笑著開口道，「柳伯父，我四弟回來了，否則我也不會厚著臉皮再踏入柳府。今天，晴兒必須要和我走，擇日必須完婚。」
柳忘憂勉強將心中升起的火氣壓下，「莫塵，你這是要強娶了？你四弟怎麼了，他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難道你四弟能漠視帝國的律法不成？」
「我四弟是司空浩玄，他還就真敢漠視帝國的律法。」
「司空浩玄。」柳忘憂感覺的這個名字有些熟悉，突然他心中一跳，自石椅上站起，「夏王！」
司空莫塵苦笑著將手中已經握皺的信紙遞給柳忘憂，「柳伯父，我早就說過，我不會讓夏王府的勢力介入我與晴兒的感情，但府中我誰都不擔心，只有我這四弟，我沒有辦法。」
皺著的信紙上除了那枚鮮紅的騰龍印璽外，僅僅有著十三個觸目驚心的字，「取不到柳晴兒，少主要血洗柳家。」柳忘憂「啪」的一聲將信紙按於面前的石桌上，怒道，「少主是誰？我柳家是一個傳承了百餘年的家族，誰敢狂言血洗柳家。」
「在帝都，我四弟有一個神秘的手下，總管著他在帝都的隱秘力量。沒有人知道這個人是誰、他在哪裡。這封信就是他帶四弟寫給我的，夏王的印璽只有他可以隨意動用。」
柳忘憂手掌上青筋凸起，但終究沒敢將手下的信紙撕毀，「既然華夏帝國不歡迎我們柳家，我現在就帶領全族返回撒克帝國。」
司空莫塵搖了搖頭歎道，「柳伯父，晚了。我四弟既然開口，你們柳家就不會有一人能夠離開帝都。我帶兵前來，就是怕您一激動帶著整個柳家走向覆滅，畢竟在這裡有著我最愛的人。」
「他真敢公開向歸來的東方遺族大開殺戒？」
司空莫塵苦澀的笑了笑，「柳伯父，一年前連家的下場您會覺得我四弟會顧忌什麼東方遺族嗎？其實是我害了柳家，四弟沖的不是你們，而是我。你們只是受到了無謂的牽連罷了。」
柳忘憂心中充滿了猶豫和苦澀，在華夏帝已經呆了幾年的柳忘憂多少聽過一些關於司空浩玄、關於死營的傳說。早知現在的結果，就不該答應撒克太子。在撒克太子的光環下，自己竟然將司空莫塵的身份拋之腦後，更忘記了夏王府真正的主人司空浩玄。退婚，如果自己是夏王也不會允許這件事發生在夏王府吧。
「如果將你留下，不知夏王府敢不敢輕易向柳府動手。」隨著一個陰冷的聲音，一個瘦高的中年人出現在司空莫塵身邊，手中的長劍遙遙指著司空莫塵的頸部。
柳忘憂心中一跳，急忙向中年人道，「裡達先生，不可如此。這裡是華夏帝都，您會給柳府帶來災難。」
裡達冷冷一笑，「我們太子要的人，誰敢插手阻攔。」
「阿彌陀佛，施主好大的殺氣，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站於司空莫塵身邊的迦犀那高宣一聲佛號，一種祥和在院落中蔓延。
裡達心中突然覺得手持刀劍是一種無限的罪過，就在他將手中長劍緩緩放下之時。眼中精光突然一閃，一臉懺悔之色盡去，「你是什麼人，用的什麼妖術。」
「阿彌陀佛，施主執迷不悟，貧僧送你去見佛祖懺悔。」不殺之境一張一收間，裡達心中殺心、慈悲猛然碰撞。當他清醒之時，一柄利劍已經穿過了他的眉心。
柳忘憂沒有想到一名撒克宗師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就會喪命於司空莫塵身邊的禿頭手中，「你，他是做為撒克使節來訪華夏的，你殺了他，你……」
「阿彌陀佛，柳施主不用緊張，此人為撒克間諜被貧僧擊殺，不會連累到你們柳府。」
自從司空莫塵踏入柳府後已經連殺兩人，這讓柳忘憂的顏面有些掛不住了，「你是什麼人，憑什麼說裡達是間諜。」
迦犀那微微一笑，「夏王府說他是間諜，他就是間諜，不是也是。」
「你……」
就在柳忘憂指著迦犀那說不出話的當口，一名身著青衣、臉色憔悴的女子從屋內衝出，雙目掛著淚水，跪在柳忘憂面前，「父親，請您成全我和莫塵吧，我不要嫁給羅圖太子。」
柳晴兒的突然出現，讓柳忘憂眼中閃過一絲慌亂，看守晴兒的裡達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事情突然變的複雜，但又簡單了不少。
「晴兒。」司空莫塵看著跪在地面的女子，聽著她的話語，目光慢慢冰冷。帝國右相的氣勢又重新回到鬚髮凌亂、一身酒氣的司空莫塵身上，「柳忘憂，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告訴我是晴兒自己的決定嗎？」
「這……」
沒等柳忘憂開口，司空莫塵踏前一步將跪在地面的柳晴兒拉起，「晴兒，跟我走。」
司空莫塵那在朝堂面對百官的氣勢竟然讓柔弱的柳晴兒沒敢出聲，任由司空莫塵將自己拉起。
「柳忘憂，今天之內如果你能夠到夏王府向我母親道歉，我今後還叫你柳伯父。事情沒有解決以前，我勸你還是不要輕易讓柳府的人離開帝都，我四弟從來不知道什麼是仁慈。」
司空莫塵說完，帶著一步三回頭的柳晴兒離開了柳府。
「老爺，您怎麼讓他將晴兒帶走了？太子妃……」從屋中走出的柳夫人話音還未落下，柳忘憂「啪」的一巴掌將她扇倒在地，「太子妃？先想想怎麼保住老命吧。夏王，這個經常被人遺忘的人，太過危險。太子算個屁，如果不是你這個婆娘的嘮叨，我會被短暫的利益迷惑了雙眼嗎？」
就在司空莫塵帶著霸下軍在平靜的帝都，掀起了一朵不大不小的浪花時。
奧斯家的黑炎劍隊已經進入了帝國西部，即將到達延綿萬里的貝琴海海岸線。
坐在豪華馬車中的魯貝爾，面對眼前一桌的新鮮水果、精美糕點沒有半點食慾，他心中滿是焦急。他早已後悔讓瑞傑來西部海岸這片不毛之地，「不知獸潮是否已經開始，但願瑞傑還能夠支持。」
心中煩亂的魯貝爾突然眼神一凝，盯著車箱內憑空出現的幾條綠色細線。一點點肉眼可見的紅色火元素緩緩的在魯貝爾手心中凝結。
本來延展緩慢的墨綠細線，在魯貝爾眨眼間瞬間組合成為一個三角立方。魯貝爾的心神完全凝聚在幾根綠線間，當它們組成三角的一瞬，魯貝爾手中凝聚的火球徒然擊出。
「卡嚓」隨著桌面上一個精緻盤子的破碎，司空浩玄那若隱若現的身影出現在三角立方之中，「魯貝爾公爵，許久未見，您依舊是那麼小心、狠毒。」
看著三角立方中慢慢清晰的身影，魯貝爾不再去理自己凝結的火球，為什麼會威力大減的在盤子中爆裂。
魯貝爾一雙耷拉的三角眼閃過一絲驚異，「司空浩玄，你，你什麼時候回來了！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