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血色人偶
滄海走出臥室,在大廳一座,眼光從跟隨著司空浩玄的屠夫身上飄過,恨恨的道:「浩玄,這麼晚來找我,有什麼事情。」
「從明天開始,死營將在整個帝國境內清除光明祭祀。需要你找一個好的借口,執行由屠夫負責。」司空浩玄沒有在意滄海的表情,開口道。
滄海嚇了一跳,「什麼?清除光明祭祀。浩玄,你可知道光明祭祀在民間的聲望?還有清除了他們,帝國的醫療系統會崩潰的。」
司空浩玄笑了笑,「聲望?我相信你會有辦法讓他們聲望掃地的,不是嗎?」
滄海無奈的點了點頭,向椅子上無力的一靠,「那整個醫療體系呢?這可不是憑借手段可以彌補的。」
「空冥的醫術,想來你不會有異議。他在帝國西部有著很多學徒,讓他們來補充即將出現的醫療系統漏洞。雖然一時間不可能完美,但相信經過幾年的發展,必然會比什麼光明祭祀強。」
「空冥?太好了,他的醫術很神奇,相信他能讓更多的人擺脫疾病的困擾。」穿戴整齊的冰凝走出臥室,來到司空浩玄面前,行禮道:「冰凝見過族長。」
司空浩玄心神一動,輪迴真氣阻止了冰凝即將彎下的柳腰,「貴為皇后,以後不需要向我行禮,皇家有皇家的規矩。」
司空浩玄的舉動,讓滄海心中非常舒服,心道,「這傢伙,還多少知道些皇家規矩。不經通報,夜闖帝王寢宮,怎麼沒見他講皇家規矩?」
已經慢慢成熟的滄海,並沒有受冰凝的影響,「我想知道,為什麼要徹底剷除光明祭祀,用些柔和的手段無法解決?」
「因為教廷,一個遙遠的危險勢力。我會馬上離開帝國,柔和的手段在沒有力量的保障下會很危險,你和梵倫還無法控制。當積累引起質變的時候,恐怕再讓死營清除,死營會無法勝任。」滄海已經是華夏帝國的皇帝,司空浩玄不得不給他幾分面子,解釋道。
滄海皺了皺眉,「教廷?似乎在極東,他們會來華夏?」
「不管他們會不會來,我要讓他們知道我的態度。老老實實呆在極東,膽敢打華夏的主意,我會將他們從大陸連根拔起。」
滄海心中一寒,思索了會,向司空浩玄道:「好吧,就按你說的做,我需要半年的時間。半年後,死營再行動。」
「好,屠夫,半年後你帶人開始秘密清除帝國內的所有祭祀,不留一個活口。」
「是,營長。」
司空浩玄向身著明黃鳳紋袍的冰凝,笑了笑,「不打擾你們休息了……」說完,帶著屠夫離開了滄海的寢宮。
正午時分,夏王府。
夏王府中,有多個面積不小的廣場。在與皇宮御花園相接的廣場中,景辰與芙麗雅出現於靠於樹木上的司空浩玄身邊。
「瘋子,你的人呢?我們時間不多,明天必須出發。三天後將是放逐入口,元素潮汐最弱的時候。你這裡需要多長時間?」景辰看著空蕩蕩的廣場,皺著眉向司空浩玄問道。
「集合!」司空浩玄的聲音,從夏王府所有死營戰士靈魂中浮出。
片刻間,兩千餘身影,從夏王府的各個方向,匯聚於廣場。二十排死營戰士在廣場上組成了一個巨大的方陣。這個期間,沒有一絲喧嘩和凌亂。整個空間被這個沉悶的方陣,擠壓的幾乎崩潰。
以景辰和芙麗雅的修為,在如此近的距離下接觸到死營,心中也都暗暗心寒。在妖師府、大祭司塔也有著各自的秘密部隊,但景辰和芙麗雅都沒把握,自己的部隊能夠戰勝死營。死營戰士身上,這種在沙場中凝結、磨練出的鐵血煞氣,不是他們的部隊所能比擬的。
司空浩玄知道,死營將不可避免的要爆露一些秘密,所以他才故意等到現在才集合隊伍。將死營暴露過程中,能夠挖掘的價值全部挖掘一空。死營集結的速度,軍姿,氣勢,無疑讓司空浩玄達到了,讓景辰和芙麗雅無法忽視這支力量的目的。
屠夫從死營隊列中小跑於司空浩玄面前,雙腳「啪」的併攏,「報,死營全體兩千二百戰士集結完畢,請營長指示。」
「南星、北辰出列,其餘人坐下。」
「唰」的一聲,兩千餘死營戰士,同時原地坐下,沒有發出一絲雜音。這讓景辰和芙麗雅心中又是一驚。以他們的眼力怎會看不出,死營戰士坐下的舉動幾乎發生在同一時間。這說明了他們間的默契已經達到了本能的地步,根本不用過多的注意和思考,就能達到如此效果。
南星和北辰,安安靜靜的退到一邊。他們所站的位置,是能夠以最快速度和最完美的角度,對景辰和芙麗雅出手的地方。
景辰與芙麗雅連眼角都不瞥南星和北辰一下,在這種環境下,以南星和北辰的實力,還無法對他們構成威脅。
「我想你們站在哪裡觀看,我會比較放心。」司空浩玄指著遠處的塔尖向景辰與芙麗雅道。
芙麗雅微微聳了聳肩,淡淡一笑,身形憑空消失,出現於遠處的塔尖之上。景辰不屑的笑了笑,「瘋子,你太小心了,以我們的身份會偷襲你?」
「大妖師,在大陸有信譽嗎?」
景辰冷哼一聲,將雪白的衣袖一甩,也消失於原地,出現於芙麗雅身邊,「那瘋子,還真夠小心的。」
芙麗雅淡淡一笑,「這麼短的時間內,要提升本就不弱的死營實力,看看他是怎麼玩命吧。」
在廣場上的司空浩玄,從空間指環中甩出一堆破破爛爛的人偶。這都是他在各種戰鬥中,運用巫術後所被摧毀的。那個和瑞傑交手時,被他的寒冰飄雪劍劃出無數裂痕的人偶,也出現在人偶堆中。
隨著九方巫印—信仰的覺醒,現今的司空浩玄已經用不著人偶了。以現在他對巫術的領悟,念動間能夠令任何物體成為自己的人偶,比借用其它生物精血來催發上古巫術—人偶,又深入了一步。
在上古時期,也沒有出現一個大巫,能夠將巫術挖掘的如此深入。而且最令人恐懼的是,如果被司空浩玄掌握靈魂鑰匙。那麼失去鑰匙的生靈,他的軀體,隨時有可能被司空浩玄當成人偶。
密密麻麻的血紅色蝌蚪狀巫文,在司空浩玄手腕那麼鮮紅魂鈴閃動間,浮現於一個個殘損的人偶表面,緩緩沉入人偶之中。
一個個形態詭異的人偶,在司空浩玄拇指紅光閃動間,豎立於死營四周。將司空浩玄和死營戰士一起環繞於廣場之內。
晦澀的音節在廣場上空爆出,令方圓百里生物的靈魂為之一顫。一個個詭異的人偶,在音節的激發下,竟然成為**。其表面密佈的乾枯經脈中,又重新被憑空注入了血液。
上古巫術—血魄
在上古時期,血魄只是普通靈魂巫師,借助一些生靈的血液,創造出的短暫生命,用於祭祀活動。這種在上古時期幾乎連信徒都會的巫術,在司空浩玄的深入領悟和創造下,變成了一種極為可怕的巫術。
雖然在這種巫術下形成的生命,存活時間僅僅只有半天。但在司空浩玄血色魂鈴中邪惡的血海灌注下,也具備了血澤那種可怕的溶解力。沾染上這些血魄的生靈,都向化為它們身體中流動的血液,而這些人偶身體中能夠蘊含的血液幾乎沒有上限。
以在塔尖上,景辰與芙麗雅的眼力和感知力,當然清除廣場中的一切細微變化。一個個血魄出現的時候,景辰的臉色一變,「這瘋子搞出的東西果然詭異,想靠這些木偶當保鏢?如果我們真要出手,這些木偶恐怕還無法阻止。」
芙麗雅的臉色嚴肅,「妖怪,你恐怕猜錯了。這些木偶的生命波動,極像我們家族古典中記載的靈體。如果他們真如靈體般無形無質、忽略空間的話。阻擋我們幾天,是沒有問題的。而且,他們非常邪惡,恐怕粘身不得。」
「芙麗雅,女人總是會被一些詭異的小東西嚇唬住。我敢打賭,瘋子弄這些東西是當煙霧的。」景辰顯然對芙麗雅的判斷存有質疑。
芙麗雅的心靈魔法,對巫的感知要比景辰這種純粹的空間法師強烈的多,「一枚神級魔核。」
景辰怎麼會懼怕此類打賭,白多黑少的眼珠中,閃過一道光芒,「好。」說完,景辰的眼睛看向天空。一隻從天空飛過的大雁,就這麼在景辰的目光中消失。
在血魄的外圍,突然出現了一隻橫衝直撞的大雁。被挪移後,混混沌沌的大雁,剛剛闖入血魄的防衛圈。一枚豎立在地面,巴掌大的血魄憑空消失。
大雁的身體突然定於空中,越來越小,如同在不停的融化收縮。當大雁完全消失後,在它的位置出現了一枚渾身血淋淋的人偶。
景辰看著空中的木偶,眼中精芒爆閃,「芙麗雅,不得不承認,你是對的。」
「我要開始了,勸你們別再玩這種危險的遊戲。如果沒有我的控制,這些血魄能夠根據你們的靈魂氣息,找到你們的位置,我想你們也沒有興趣浪費時間和這些血魄較量吧……」
「血魄?」一個陌生的詞語,讓景辰和芙麗雅在記憶中不停的搜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