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初見南星()
司空小月瞟了一眼弟弟,小手在他腰上隱秘的一擰,受到襲擊的司空浩玄一看又是三姐,不滿的嘀咕,「早晚走火入魔。」
二哥司空莫塵很明顯非常樂意看到自己的四弟吃鱉,眼神裡滿是幸災樂禍的笑意。
「玄兒,你爺爺信中提到,你竟然不去學校,有這回事情嗎?」司空戰早已注意到這個最令他頭痛的小兒子,言語間透著那麼一絲不滿。
不知何時擠到父親身邊的司空浩玄,正神色癡呆的撫摸著司空戰身上流光轉動的鎧甲。
「鎧甲?」有著前世現代記憶的司空浩玄,對著冷兵器時代的防具大感興趣,這表面如同渡了層水晶的戰甲深深吸引了他的心神。
司空戰皺著眉頭,看著神色間有些癡呆的兒子面色一沉喝道:「玄兒,我在問你話呢。」
「哦,父親,你問什麼?」似乎有些回神的司空浩玄,眼神依舊沒有離開司空戰身上的鎧甲。
司空戰看了看自己的妻子,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兒子是不得病了?」宋紫湮沒好氣得白了丈夫一眼。司空戰無奈的搖了搖頭,又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死老頭,出賣我。哼!」聽清楚父親問話的司空浩玄頭心中暗罵道。
「父親,我不想去什麼貴族學校。」擺脫了鎧甲誘惑的司空浩玄,開口道。
司空戰雙目一瞪怒,「什麼?不想去。上學是由得你不想去就不去的嗎?」他這麼大聲一吼,宋紫煙不高興了,摟過兒子哼道:「怎麼?還沒進門就耍你軍團長的威風?」
怒氣瞬間消失的司空戰向妻子苦笑,「紫煙,我這不是為玄兒著急嗎?帝都的貴族中還沒聽說過誰的子孫可不去上學的。貴族子女必須經過帝國貴族學院的三年教育,這可是皇帝親自發佈的律法啊。」
「哼,你少搬出律法來。帝國律法什麼時候可以約束司空家族行事了?」宋紫煙不屑的道。
「好了,別站在門口讓人看了笑話,老爺子還在廳內等著呢。玄兒上學的事,回頭再說。」宋紫煙邊指使著侍女為司空戰脫去鎧甲,邊說著。
「這是哪家的孩子?」宋紫煙發現,在司空戰高大身影後靜靜的跟著一個和司空浩玄一般年齡的小孩。
脫去鎧甲的司空戰,神情有些暗淡,「這是我軍團中南烈空的孩子南星,從小就跟著南烈空在軍團中長大。這次防禦戰中南烈空犧牲了,他唯一的親人我要照顧。」
看著丈夫悲哀而堅定的眼神,宋紫煙蹲下輕擁著南星柔聲道:「孩子,以後這就是你的家。」
雖然司空戰要求兒子上學,但這段時間以來,司空浩玄在母親的庇護下終究是沒有去貴族學校。雖然不合帝國律法,但司空家族四少爺不去貴族學校,又有誰能說什麼?或者敢說什麼呢?
「你個小壞蛋,就不能讓讓姐姐啊?」於司空浩玄對拼戰棋的司空小月不滿的抱怨道。
司空浩玄得意的向司空小月撇了撇嘴,「怎麼,三姐你不會又要耍賴吧。」
上前扯住司空浩玄耳朵,哼道:「你個小壞蛋怎麼說話呢?你姐姐我會對你個小孩耍賴?」
司空莫塵懶洋洋的坐在邊上觀戰,「我說三妹,不是耍賴就快點認輸給錢吧。」
司空小月衝著司空浩玄和司空莫塵兄弟倆「嘿嘿」一笑,「我認輸,但我沒錢。」
「天啊……這不還是耍賴嗎?」倆兄弟同時翻起白眼。
三人笑鬧了陣子後,司空莫塵手指間捻動著一枚棋子,似有所意的道:「四弟,這次回來,發現你變的開朗多了,不再是如同木頭般天天閉目傻坐了,行止間似乎有了些貴族的味道。」
司空小月對此不以為然,「哼,這個小壞蛋硬是靠母親護著可以不去學校。不學習那些貴族應有的禮儀,怎麼會有貴族味道?」
聽了司空莫塵的話,司空浩玄有所領悟的皺起了眉頭,突然間感到心中有些煩亂。回想起自從父親回來,修煉的時間在緩慢的減少著,對巫術的領悟也毫無進展……。隨著心中所想司空浩玄額頭不由滲出冷汗。
「四弟,我雖然不知道你的追求,但任何追求都會相應的付出代價。既然已經付出,那麼就不該迷失本心。」
看著二哥司空莫塵清澈的眼神,司空浩玄堅定的點點頭。回身向自己的別院走去。
孩童的純潔心靈與前世成人複雜心靈間,隱隱的矛盾慢慢凸顯,兩種不同的心靈力量在不知不覺中引導著司空浩玄的行為。
「小壞蛋,我說的話你沒聽見啊,你怎麼可以不去上學?」司空小月衝著司空浩玄的背影喊道。
「好了,三妹。我怎麼看,你怎麼都像是在嫉妒四弟。走吧,去收拾收拾我們該去那無聊的學校了。在家裡,也就只有四弟這個寶貝有母親和爺爺,一明一暗的罩著可以偷懶。」司空莫塵懶洋洋的向司空小月道。
「少爺你回來了!」心神還未平復的司空浩玄煩躁的道:「南星,我和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少爺。你要願意呢,叫我浩玄。不願意呢,隨便你叫。就是不要叫我少爺,我聽著刺耳。」
面容有些空洞的南星,語氣硬板,「父親生前是軍團長大人的護衛,你是軍團長大人的兒子,我當然要叫你少爺。」年齡不大的南星,自幼跟隨父親生活在軍中,自有一種軍人的蠻拗強硬之氣。
「抱歉,我不該如此和你說話。」司空浩玄依舊有些煩躁的道。
顯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忙盤坐於屋內入定以平靜自己的心神。定中的司空浩玄慢慢的平靜了下來,強大的靈魂力量籠罩著他的全身。
出定後的司空浩玄眼神恢復了其應有的堅定,神韻中這些日子慢慢形成的孩童稚氣淡薄了很多。他認清了自己本心,找到了自己的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