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可我不覺得是!」就算是脾氣再好,莊妙涵這一會心裡也惱怒起來「在我看來,謝言才是最好的,你連與他想比較的資格都沒有!」
「我們拭目以待!」張少坤冷笑著,轉過頭來看向謝言,冷聲道:「這個世界上,如果沒有足夠的實力卻擁有了不該擁有的東西,有一種說話叫做懷璧其罪!我奉勸你最好現在就乖乖的給我滾開,看在莊小姐的面子上我饒你一命。我不管你隱藏有什麼樣的身份和實力,如果你不自量力繼續糾纏下去,我不介意讓你從這個世界上永遠消失。」
「滾!」謝言冰冷的目光如同是一柄利劍,直刺入張少坤的靈魂深處,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別逼我在這裡動手殺了你!」
謝言的聲音,如同是一顆重磅炸彈落在人群中,頓時便將周圍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
竟然有人敢在定海市市委書記舉辦的家庭酒會上面威脅說要殺死市委書記家的公子,這是何等的囂張和霸氣。
「謝老弟真是藝高人膽大,全然沒有將張家放在眼中。哈哈,真是大快人心啊!」夏宇雋心中樂不可支,這一下,謝言與張家之間就再也沒有可以調和的可能了。
在張家的地盤,當著張遠河的面說要幹掉他的兒子,如果張家還能坐得住,那就真的要成為忍者神龜了。不管是是為了維護張家的面子,還是為了替自己兒子找回場子,張遠河都不會放過謝言。
「好!很好!」張少坤幾乎是咬牙切齒的盯著謝言,怒不可赦:「第一次!第一次有人敢讓我滾!第一次有人敢說要殺了我!你叫謝言是吧,我記住你了,希望你不要落在我的手中,否則我一定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滾!」
謝言絲毫沒有理會他,再次冷冷的吐出一個字。
「找死!」
站在張少坤身後的陶沖身上頓時湧出一股凌烈的殺意,身體一動就要提掌拍向謝言。主辱臣死,作為張少坤的護衛,主人被人當著面辱罵,他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袖手旁觀,如果不能將謝言一掌斬殺,就是他這個做護衛的失職。
「陶沖住手!」張少坤立即開口攔住了他:「今天是父親在這裡舉行酒會,我不能誤了父親的大事。且讓他多活片刻!」
「希望你隱藏的實力也如同你的嘴巴一樣厲害,否則你就別想再見到明天的太陽了!」張少坤冷哼一聲,**裸的威脅,根本就沒有迴避自已心中的意圖。
「小言你別理他,我看他能把你怎麼樣?」
莊妙涵還沒有意識到張家的龐大權力以及武者的肆無忌憚,根本不相信張少坤膽敢殺人。
「放心吧妙涵姐,這些跳樑小丑我還根本不放在眼裡!」
謝言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笑容,又轉過頭來,目光冰冷的看著張少坤,冷然道:「別讓我說第三次,如果你不想讓你父親的酒會變成喪宴的話,現在就給我滾回去,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徒逞口舌之利而已,我是不會和一個將死之人計較太多的!」
張少坤看也不再看謝言一眼,冷笑著轉過身來,向夏宇雋走了過去。在他看來,謝言已經是一個死人了,無論謝言背後隱藏的是什麼身份和實力,徹底得罪了張家,絕對無法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
「夏宇雋,你也不過如此!認識的人都是這種無知又無能的狂妄之徒,只知道逞口舌之利,卻不知死活。三天之後的擂台賽上,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實力。所謂的人榜第七十六名,只不過是一個小笑話,而你夏宇雋,只不過是我張少坤崛起路上的一塊墊腳石!」
張少坤囂張無比的話說完,根本不給夏宇雋反擊的機會,立即帶著陶沖就轉身離開。
「哼,就憑你這句話,三天之後的擂台賽上我也絕不會饒過你的!不過暗勁巔峰之境也敢來挑釁我,真是不自量力!」夏宇雋盯著張少坤漸行漸遠的背影,嘴角露出一絲冷嘲。
「哥哥,那張少坤真是太討厭了,你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那個狂妄的傢伙!」
夏雨菱撅著小嘴跑到夏宇雋身邊,拉著他的手來回晃了晃,很是不滿的嚷嚷起來,好像剛剛受到了多大的委屈一樣。
「放心吧,張家既然敢將爪子伸到我們夏家的地盤,我不介意手起刀落將它的狗爪斬斷一隻。三天之後的擂台賽,我要當著張遠河的面廢掉張少坤,我倒要看看張遠河還能不能繼續坐得住!」
說話間,夏宇雋臉上帶著冷酷無情的神色,與平時的溫文爾雅判若兩人。
「夏大哥千萬不要大意了,那張少坤可是不像你表面上想像的那麼簡單!」
看到夏宇雋自信滿滿的神色,絲毫沒有將張少坤放在眼中,謝言頓時就上前提醒。
如果張少坤只是一個紈褲的二世祖,依他表面上暗勁巔峰的實力是根本不可能承受謝言那一絲鬼谷邪瞳巫力的攻擊之後還能夠鎮定自若,而是立即就落荒而逃,根本不敢再出現在謝言的面前。
察覺到張少坤身上的異樣,謝言立即就釋放出元神之力在他的身上仔細查探了一下,最後竟然發現,這張少坤是一直在扮豬吃老虎,體內的真氣早已經凝結成先天真罡。
明明有著脫胎換骨真先天之境的實力,卻要偽裝成暗勁頂峰的後天武者,甚至把自己的名聲搞臭,張少坤的心機不可謂不深。夏宇雋現在就是被他表面上的偽裝所欺騙,若是等到三天之後擂台賽開始,觸不及防之下肯定要吃大虧的。
「哦?謝老弟何出此言,難道他真的是在隱藏實力?」
夏宇雋也不是笨蛋,張少坤明知道他有著化勁巔峰的實力還敢出來挑戰,若非是腦殘便是自信能夠戰勝自己。張少坤肯定不是腦殘,如此一來他信心百倍的挑戰自己甚至還叫囂著要將自己當成是踏腳石踩在身下,肯定是有所依仗了。
「沒錯!」
謝言點點頭,笑著說道:「三天之後的擂台賽上,夏大哥可是要小心了。這張少坤表面上是暗勁巔峰的實力,實際上卻有著脫胎換骨真先天之境的武功修為。看其真罡的凝練程度,進階先天之境至少也有一年的時間了。只不過在他的身上有一種寶物可以壓制住真氣的波動,所以外人根本看不出他的真實實力,若非是我的異能之力比較特殊,也不可能察覺到他的真實實力。」
「張少坤竟然是脫胎換骨真先天之境武者,怎麼可能?」夏宇雋不禁皺緊了眉頭,對於謝言的話他自然是深信不疑,謝言也沒有必要欺騙他。張少坤隱藏的實力之強,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
夏宇雋今年二十三歲,借助夏家的種種珍貴資源又有大先天之境的高手幫助他易筋伐髓,這才修煉到化勁巔峰之境,如此已經被稱為是少有的天才了,可是張少坤不過比他大了兩歲,竟然在一年前就突破先天之境,資質遠超過他。
而且張少坤之前一直不漏聲色,甚至連突破先天之境的事情都不為人所知,如同是一條隱藏在暗中的毒蛇,隨時都會鑽出來咬人一口。夏宇雋心中原本還有些不屑,現在卻更多的是擔心了,他的實力根本不是張少坤的對手。
看到夏宇雋臉色變得有些凝重,謝言又笑著說道「夏大哥根本不必擔心,或許你們三天之後的擂台賽根本不必再比了。看張少坤性格,今天被我罵了幾句,今晚一定會忍不住對我動手的。我才不管他什麼張家不張家,只要惹到我,就是死路一條。早在他想要打妙涵注意的那一瞬間,他在我眼中就已經是一具死屍了。」
謝言說話間,臉上還帶著溫暖和煦的笑容,但是夏宇雋卻突然感受到一陣刺骨的冷風在背後刮了起來。
夏宇雋重新打量了謝言一眼,心中震驚不已「看來謝老弟也不像他表面說的那麼簡單,經歷了一次車禍之後,可以突然二次覺醒強大的異能,可以性格大變。但是身上的氣質卻不可能再一夜之間就養成,而且他身上的那一股殺意,比我們夏家秘密培養出來的殺手還要強大,不知道要殺多少人之後才能培養成這種視人命如草芥的殺意。張家這次惹到了他,看來是惹到了一個煞星。」
夏宇雋想了想,有些擔憂的說道:「如果張少坤真的有如此深沉的心機和城府,肯定不會親自對你動手。倒是他身邊的那個護衛陶沖,你當著他的面侮辱了張少坤,他是絕不會放過你的,否則該死的人就是他了。這陶沖應該是張家秘密培養出來的殺手,身上的血氣很濃,我不是他的對手。謝老弟你如果遇到他,一定要小心一些,你的異能雖達到a級,但是才剛剛覺醒不久,沒有任何的戰鬥經驗,一不小心就會著了他的道。」
謝言毫不在意的說道「夏大哥不必擔心我,張少坤不來則罷,否則我會讓他有來無回,就算是張遠河親自出手我也無懼!倒是你自己,回去以後要準備一下如何對付張少坤了!」
看到謝言自信滿滿,絲毫沒有將張少坤放在眼中,夏宇雋頓時也笑了起來「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了,以謝老弟的實力,在定海市橫著走都沒有問題,張少坤不自量力惹惱了你,實在是自找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