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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235章 文 / 輕柳

    第235章

    見她回頭,月疏桐立刻對她擺放出大大的笑容,看得桑芷連連搖頭。懷疑這幾日令她看到就想逃的那個嗜血男子,是否真是眼前這個痞氣月疏桐。

    「芷兒,流素她現在很好,好吃好住,只差沒給她找個好男人……」

    「你別想給我找借口。你不放她,可以,咱們就這樣過日子,我也樂得清閒。」桑芷躺在椅榻上,吃著雪兒遞過來的蘋果,不以為然地打斷了月疏桐的話。

    本以為月疏桐會很快想通這件小事,畢竟只是要他放了流素。

    誰知這個男人固執到了家,一天一夜過去,還在重複同一個問題,沒有放流素自由的打算。

    真不知道月疏桐的腦子由什麼構造。

    若她一直跟他拗下去,也許現在的流素已經身首異處,想想便令她膽寒。

    不只固執,還很任性,這就是月疏桐。她的眼光,真夠可以,找一個這樣的男人來愛。

    想到這裡,桑芷沒好氣地瞪向月疏桐,「我再給你一個時辰考慮。不逼你,真的。你要不還她自由,要不我和你一刀兩斷,你自己選!」

    月疏桐皺著鳳眉走了開去,看得桑芷既好氣又好笑。她問跟前正在偷樂的雪兒道:「你跟著他多久了?一直以來,他就是這種彆扭的性子麼?」

    「奴婢跟在主子身邊有,有……」雪兒掰著手指算,而後瞇眼笑道:「自有記憶起便跟著主子了。主子就是這樣,極為固執。他若是認定的事,就算牛也拉不回來。就女人而言,王妃卻是例外……」

    「此話怎講?」桑芷對於雪兒後面未說完的話產生興趣,追問道。

    雪兒露出甜美的笑容,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桑芷很緊張月疏桐。

    一提到「女人」二字,便開始充滿警戒心。

    「曾經主子很喜歡另一個桑芷。說實話,已到了縱溺的地步。無論她要什麼,主子都會想辦法替她達成心願。那段時間,疏王府裡人心惶惶,皆因為桑芷……」說到這裡,雪兒的話打住。

    她會不會太多事了?畢竟都是陳年舊事,若再翻出來,不知桑芷會不會不高興。

    若讓月疏桐知道她多事,會不會對她施以責罰?

    「雪兒,趕緊說呀,為什麼不繼續?我知道了,你擔心疏桐是吧?放心,他若敢動你,從我的屍體上踩過去……」

    「王妃言重了。無妨,既然王妃想知道,奴婢說便是。」雪兒失笑,又說道:「其實,主子一直有個毛病,那是多年前便落下了,那就是嗜殺!似乎是因為他總會做一個同樣的夢,夢裡一片殺戮,血流成河,而主子就是那個罪魁禍首。所以主子每回殺人,總能去除夢中的慌亂。殺人的時候,主子便是主宰,而不是被人殺害的對象。」

    「是麼,怎麼會這樣?原來,他嗜殺,源自於他做的那個夢。」桑芷輕喃道。

    「曾經桑芷令主子更為嗜殺。只要桑芷看哪個人不順眼,便會嬌嗔地呼喚主子為『疏桐哥哥』,這之後,便會唆使主子折磨對方,至死方休!桑芷骨子裡很邪惡,這也正合了主子的胃口。畢竟主子是做大事的人,他認為自己的女人無需善良,所以便更加寵著桑芷。只不過,主子有一日看到桑芷誘惑一個朝廷要員,還說主子是一個妖孽。她會跟主子在一起,是因為可憐他……主子是何等驕傲之人,聽到後,自是氣極敗壞。也是自那一日起,主子對桑芷狂熱的溺愛,漸漸消散……若不是那一回聽到桑芷如此打擊主子,也許主子一輩子都會寵愛桑芷。後來主子喜歡上了王妃,奴婢與霜兒都不以為然,以為主子只不過還想報復桑芷。不久我們才知道,原來王妃不是那個桑芷。而主子,在經歷了那個桑芷之後,還能再愛上王妃。」

    桑芷聽了直點頭。

    雪兒說了一大堆,無非就是月疏桐在經歷了邪惡的桑芷之後,以他死心眼的性子,居然會再愛上另一個女人,而且欲罷不能,令她們兩個丫頭倍感詫異。

    「雪兒,你可知道當日桑清為何要詐死、落飛花為何敢在疏王府作案麼?亦或是桑清與落飛花原本認識,他們狼狽為奸,只為演戲給雲天涯看……」

    桑芷一邊問,不經意地抬頭看向雪兒,只見她臉色不大自然。

    桑芷笑道:「瞧,我把你嚇壞了。桑清和落飛花的事,你如何會知道?只不過地點倒是巧了,居然是在疏王府。我看當初不只天涯想找落飛花報仇,就連疏桐也恨極了落飛花吧?」

    她曾有幾次見到看到雲天涯與落飛花碰面時的情形,都是火星撞地球。而月疏桐與落飛花之間唯一的一次會面,是在月狼國的月府。

    若她的記憶沒有問題,月疏桐見到落飛花時,似乎並無任何異狀。

    這一想,是不是有些不妥?

    「芷兒,你在想什麼,如此專注,居然沒發現我來到?」

    桑芷的手,被人輕輕握著。在她想心事的時候,月疏桐不知羞恥地靠近了她。

    桑芷下意識地想將月疏桐推開,卻聽他道:「我已經想通了,把流素放了,看你這個女人還有什麼方法把我趕跑。」

    「真的,你放了流素?!」桑芷不大確定地問道。

    不能怪她不信任月疏桐,實在是這個男人的腦子有點問題。

    「當然是。不放她,我一輩子別想與你親近。芷兒……」

    月疏桐向她靠近,聲音甜得膩人,灼熱的呼吸噴在桑芷的頸窩間,好癢。

    桑芷的身子往椅榻另一側躲,臉色發紅,因為月疏桐現在在跟她,她不知如何應對。

    月疏桐不悅地輕瞇鳳眸,將桑芷嬌小的身子帶進懷中。

    待桑芷回神,她已被月疏桐壓在床榻上,以曖昧的姿態。

    桑芷剛想後退,已然來不及,月疏桐以勢不可擋的態勢吻上她嬌艷的紅唇,用力地吸吮輕咬。

    在她的雙唇橫掃一番,而後探進她的口腔,捲起她羞澀的舌尖,大力吮咬。

    即痛又麻且酥,桑芷四肢發軟,纖臂圈上他的頸子,任由他靈活的舌尖在她敏感的耳垂輕舔細咬……

    這個男人的技巧不是蓋的,桑芷氣喘噓噓地躲避,最後索性躲在了他的懷中,圈緊他的腰道:「不是就快成親了麼?這樣下去,我們就要出軌了。」

    說到這裡,桑芷不可抑止地輕笑。

    出軌?

    她跟月疏桐認識的時間長久,月疏桐這個風流胚子居然都沒能對她下手,實在有損他月疏桐的威名。

    「你這女人,在笑什麼?」

    月疏桐不敢再動彈,怕自己一個把持不住,將洞房夜提前。

    他們的親事已在準備,還有幾日便能和她成親。

    他要的,不是一朝歡愉,而是一生一世,長廂相守。

    幾年來沒能近她身旁,對她索歡,對他來說,這是一個奇跡。

    「我問你,這幾年你有沒有背著我找其他女人?說實話。讓我知道你說謊,我閹了你!」桑芷大力揪著月疏桐的衣袍,氣勢洶洶地道。

    「讓我數數,好多女人。一,二,三,四……」

    看到桑芷瞪圓眸子的嬌憨模樣,月疏桐失笑,輕敲她的頭道:「有了你,我哪敢對其他女人動歪腦筋。說實話,我也不相信自己能為你守身。畢竟,男人……」

    見桑芷紅了小臉,月疏桐情不自禁地在她臉頰輕輕一吻,「芷兒,因為是你,你是獨一無二。所以,再沒有女人能走進我的心。就算要我一輩子不碰女人沒關係,我有你就夠了。」

    月疏桐的情話,很動人。實難想像,這個男人其實是一個殺人狂魔。

    一想到這裡,桑芷便很不安。

    她覺著,作惡多端的人,不應該得到幸福,可月疏桐,是她愛的男人。有沒有什麼方法為月疏桐洗清以往的罪孽,替他贖罪?

    「芷兒,你怎麼了?」月疏桐看著神遊天外的桑芷,疑惑地問道。

    這個女人方纔還笑得燦爛,此刻卻陰鬱了小臉,不知在想些什麼。

    桑芷回神,鑽進月疏桐的懷中,強笑道:「疏桐,以後你別再輕易殺人了,好不好?殺人是造孽,你該為自己積福。」

    若可以,真想勸他別再做這個疏王。

    成大事者,必定要有犧牲。她就是一個婦道人家,沒什麼大志氣,寧願月疏桐只是一個平凡的男子,而她也不需要大富大貴。

    月疏桐不知該如何回答桑芷的請求。

    因為他應允了,也做不到。就算他不殺人,若他要奪取月醉秋的皇位,必定是一條鐵血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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