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也許,夢中來過。」月疏桐輕笑,便踏入了天晴居。
才走進這個地方,他的心情沒來由就變得很好。
這裡設置的格局,溫暖的淺藍色調,讓人心情舒適。
「請問有預約麼?」
待看清來人,迎面而來的高佻美人露出妖媚的笑容,問道。
「沒有預約,可我有銀子。」月疏桐對月輕舟招手。
月輕舟不甘不願地對容戰使眼色。
容戰上前,去到美人跟前道:「藍掌櫃,這是一萬兩,足夠這位客人包下晴天居一個月。」
藍玫瑰妖艷的笑容盛放,斜睨著月疏桐,一字一頓地道:「沒用,錢再多,也不能破壞晴天居的規矩……」
「是麼,我倒要試試看!」
月疏桐打斷藍玫瑰的話,在李夢耳畔如此這般交待一番,李夢便拿著銀票領命而去。
不多久,那些居住在晴天居的客人歡天喜地地出了各自居住的廂房,手中拿著銀票,笑瞇了眼,很快離開晴天居。
月疏桐大刺刺地往晴天居周圍掃視線圈。
待走到後院捲簾前,他頓下腳步,就要掀簾進入,被藍玫瑰適時制止。
「這位客人還請適可而止……」
月疏桐將藍玫瑰推開,藍玫瑰惱羞成怒,一掌劈向月疏桐胸前。
月疏桐不閃不避,反推為拍,一瞬便已點了藍玫瑰的肩井穴。
出手之快,迅如疾電。
此時,月疏桐已掀簾進入了後院。
月輕舟自不甘人後,欲跟上,卻被李夢張喜聯手攔住。
容戰見狀,護主心切,一時間,眾人反在後院前打起來。
月疏桐走在後院,在葡萄架前的鞦韆上坐下。
那裡,乾淨,沒有灰塵,也許在不久前,她在這裡蕩鞦韆。
想像她自在肆意的模樣,月疏桐頭倚在千秋上,一時間竟癡了。
月輕舟衝進後院,便看到月疏桐癡傻的模樣。
那個空間,只有月疏桐,或許還有另一個女人,他月輕舟,進不去。
「月疏桐,你給我說清楚,你來月影國的真正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麼?!!」
月輕舟心慌意亂,這聲大吼,脫口而出。
「若你對她感興趣,我勸你,死了這條心。她是我的,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屍。若有人擋著我的前路,死!!」
月疏桐鳳眸微瞇,眸中閃過的嗜血與魔魅,令月輕舟心生寒顫。
很快,月輕舟回復正常,笑著回道:「你錯了,我對你的女人不感興趣,我只對我的小美人感興趣。當然了,我的小美人,就是晴天閣閣主。」
在月疏桐冷眼注視下,月輕舟底氣有些不足。
奇怪,他才是帝王,他月疏桐算什麼,充其量不過就是一個王爺……
若實在些,他不得不承認,月疏桐確實有王者之氣。
若有一日月疏桐稱帝,他不會驚訝。
「晴天閣閣主,是我的女人。輕舟,不怕說實話,此次來到月影國,我只想把她帶走。我和她,是宿世姻緣,無論誰都無法拆開我們。」月疏桐一字一頓地說道。
他不想在他和那個女人之間還有任何人插足,他也知道,以那個女人的魅力,不招蜂引蝶很不正常。
可他更要告訴月輕舟,那個女人是他月疏桐的人,其他任何人,休想染指!
「可我,真心喜歡她,跟她在一起我很開心。疏桐,我問你,你喜歡的女人,她到底是桑芷,還是未來?」月輕舟問道。
這個問題,令他困擾。
「她就是她,無論桑芷還是未來,她就是我愛的女人。我與她錯過了一次又一次,這一回,由我來抓牢她的手,絕不放開!」
對於月輕舟的問題,月疏桐並不感詫異。
月輕舟既然一次次地試探,就知道月輕舟在暗地裡調查過他們的過往。只是外人不會明白,這其中還掩藏了多少的秘密。
「你確定自己,沒有找錯人?」月輕舟不確定地問道。
他不甘心,不甘心將桑芷拱手讓給眼前的月疏桐。
憑什麼月疏桐來到這裡就說那是他的女人?桑芷可沒答應……
對啊,這才是問題的癥結所在。
「小美人她對我很好,她我初見便贈了一套很有意義的東西給我。每回我召她入宮,她都贈我禮物。疏桐,我們各憑本事,看誰能贏得美人的芳心。當然,前提是不能逼迫她做不願意的事。還有,你很忙,不可能一直待在我月影國,你確定要跟我爭女人麼?」月初秋好整以暇地道。
怎麼看,怎麼算,都是他佔據著上風。
雖然月疏桐是一個強勁的對手,可他有把握能贏得美人心。
以為月疏桐會生氣,卻見他往後院的香閨而去。
月輕舟下意識地要跟上,月疏桐卻頭也不回地道:「輕舟,你是君王,不該在外留宿。還有,你不是我的對手,若你執意跟上來,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月輕舟不以為意。
雖然他知道月疏桐的武功很高,據說深不可測。方纔他也有幸見到月疏桐出手的速度,可他仍不想落後月疏桐。
月輕舟勇往直前的結果,是被月疏桐點了穴道扔在葡萄架上,令月輕舟喋喋不休地謾罵不止。
此時的月輕舟,哪還像是帝王?
擺脫張喜李夢的容戰衝進後院,把月輕舟救下,護送不甘不願的月輕舟往宮門方向而去。
月疏桐躺在床榻,怎麼也無法安然入睡。
他想見到那個女人,哪怕是遠遠看一眼也好。可是,他不敢。如今從她的反應他知道,她不願見他。
不願驚擾她,讓她過想要的生活,放任她兩年時間。
知道她自得其樂地過日子,知道她很有經商頭腦,知道她在他身邊會埋沒她的天分,亦知道,不在情愛中掙扎的她自在瀟灑,他不忍奪走她的快樂。
可是到今年,他忍不住了。
日日夜夜被思念折磨,令他有如形屍走肉。是以,他還是來到了月影國。
正如此刻,他躺在她曾經睡過的床榻,好像有她淡淡的皂香。
能如此靠近她,他很興奮,越興奮,越是睡不著,想見她的念頭便愈發的強烈。